“傳我命令,總攻開始,讓曲延超放開手腳,務必儘快拿下藍池城!”
他對著帳外喊道,聲音洪亮,帳外的親衛聽到命令,立刻應聲而去。譚威站在地圖前,久久沒有動彈。
無論付出多大代價,都要把藍池城拿下來,這是圭聖軍的希望,也是他對抗未來風雨的底氣。
這一刻他仿佛已經把所有的猶豫和顧慮都拋到了腦後,眼裡隻剩下藍池城,隻剩下那個能讓圭聖軍立足的根據地。
譚威在帳內踱了幾步,心裡又有了主張,他對著親衛吩咐:
“傳我命令,讓聯軍騎兵出擊,以藍池城為圓心,百裡為半徑,建立安全區。”
他清了下嗓子,語氣變得淩厲。
“把這範圍內所有可薩人都趕走,敢反抗的,格殺勿論!”
親衛領命而去,譚威的目光落在地圖上的清河,這條河是南北走向,固原、藍池、塘州就分布在這片沃土上,東西兩側則是高聳的山脈。
這地形讓他確認出前世的河西走廊,隻是水係分布大不相同。他望著標注著清河的藍色線條,這清河的水量竟如此充沛,有了這水源,根據地的糧草就有了自足的保障。
接到總督命令的聯軍騎兵如潮水般湧出,在安全區內展開驅逐行動。可薩人哪裡肯輕易離開祖輩生活的土地,反抗異常激烈。
他們拿起彎刀、弓箭,甚至農具,與聯軍對峙,譚威會站在高處,看著遠處爆發的衝突,心裡沒有絲毫動搖。
既然已與可薩人早已結下深仇,根本沒時間等仇恨慢慢化解,唯有快刀斬亂麻,趕走他們,再遷來漢人和漢化胡人,才能儘快建起穩固的根據地。
“把他們的牛羊馬都沒收。”
譚威對身邊的一位將領下令。
“讓他們空手離開,斷了回來的念想。”
可薩人以遊牧為生,沒了牲畜,就徹底斷根了。
驅逐過程中,圭聖軍和營州騎軍軍紀較嚴,隻對反抗者動手,儘量不傷及老弱。可獨立軍卻像脫韁的野馬,大開殺戒,連投降的可薩人都不放過。
徐悠得知後,氣得臉色鐵青,當即下令將幾個帶頭施暴的士兵綁起來,用了重刑才稍稍控製住局麵。
他找到譚威,臉上滿是慚愧:
“總督,是屬下管教不嚴,卑職願意受罰。”
譚威擺了擺手,心裡早有預料,獨立軍成分複雜,紀律本就鬆散,能做到這一步已算不錯。
“盯著點,彆鬨出太大亂子就行。”
他淡淡地說,眼下最重要的是完成驅逐,沒時間計較太多。被趕走的可薩人裡,小部分遷去了西州,大部分則湧向了塘州,使得青塘一帶人口驟增。
可薩人扶老攜幼,背著簡陋的行囊,臉上滿是悲憤和不甘,卻又無力反抗。譚威站在城牆上,望著可薩人遠去的背影,心裡沒有快意,隻有一種沉重。
他想起曾許諾將藍池城交給可薩翰海,如今卻出爾反爾,可他對此毫無負擔,跟蠻夷講什麼誠信,為了根據地,隻能如此。
譚威正在感歎中,親衛稟報可薩翰海派使者來了,譚威心裡清楚,對方定是為藍池城而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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使者見到譚威,語氣帶著幾分試探:
“譚總督,您之前說過,攻破藍池城後交給我們大汗。。。”
譚威打斷他的話,語氣平靜卻帶著蔑視:
“此一時彼一時,如今局勢有變,藍池城需由聯軍駐守。”
他思忖一下又補充道。
“之前談好的其他條件依舊作數。”
使者臉色發白,卻不敢多言,可薩翰海的實力遠不及聯軍,根本沒底氣要求接收藍池城。
使者回去複命後,可薩翰海氣得摔了杯子,卻也隻能忍下這口氣,畢竟他還真沒指望什麼條約,在西北一切都由實力說話。
之前與譚威私下敲定協議後,可薩翰海的勢力如滾雪球般壯大起來,他借著協議帶來的喘息之機,迅速收服了可薩巴圖的舊部。
那些原本還在觀望的士兵,見可薩翰海得到了聯軍的認可,又有塘州作為根基,紛紛放下顧慮前來投奔。
同時他還吸納了不少從藍池城、固原等地敗逃回來的散兵,以及一些自發組織起來的騎兵。
再加上本部動員的六千多騎兵,塘州的可薩軍很快就達到了兩萬兩千人之多。
更讓可薩翰海得意的是,北麵的浣彥部族和西麵的乎瓦部族也聞風而動,派來了援軍表示附庸。
雖然這些援軍人數不多,但其背後代表的勢力,無疑讓可薩翰海的底氣更足了。他望著塘州城外密密麻麻的營帳,心裡湧起一股從未有過的豪情。
“等著吧,屬於我的時代就要來了。”
他緊握雙拳,眼裡閃爍著野心的光芒。
實力一旦增強,可薩翰海對與譚威的協議就不那麼謹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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