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番話如同一記重錘,敲醒了情緒激動的可薩勃勃,圭聖軍軍士們見狀,也收起了此前對可薩人的輕視,沒想到這位首領竟有如此剛烈的性子,倒也令人敬佩。
譚威走上前,沉聲道:“可薩勃勃,我知道你心中有不甘,但死並不能解決問題。你肩上扛著整個可薩族的命運,豈能輕言放棄?”
他命人扶起可薩勃勃,隨即下令,“限可薩軍今日下午申時前退出武佑城,到城外查達軍寨集中休整。給你十天時間召集散落在外的族人,六月一日之前務必遷往金山定居。你可留下數百名軍士,協助圭聖軍維護城內秩序,穩定民心。”
說到這裡,他看向野至魯,“野至魯留下,協助處理城防交接事宜。”
野至魯心中一動,瞬間猜出譚威已知曉自己女兒穆萊之事,否則不會特意將自己留下,他心中既有幾分緊張,也有幾分慶幸,連忙躬身應道:“屬下遵命。”
可薩勃勃看著譚威,眼中滿是複雜的情緒,最終還是點了點頭,沙啞著嗓子說道:“多謝都督成全,我定按都督吩咐行事。”
說罷便帶著親衛轉身離去,準備安排撤軍事宜。
下午申時,武佑城東門再次打開,三千可薩軍排著整齊的隊伍出城集結。
他們雖麵帶疲憊,卻秩序井然,沒有絲毫混亂,圭聖軍士兵早已在城外列陣等候,待可薩軍全部撤出後,便有序進駐武佑城,接管城防與城內事務。
隨著武佑城被順利占領,營州、塘州、藍池城徹底成為穩固的後方,西疆局勢煥然一新。
譚威當即召集眾將商議兵力部署,他站在地圖前,手指在各個城池間移動,有條不紊地安排道:“我親率艮軍、乾軍、坎軍及七千新營駐守營州,掌控全局;趙岩率兌軍與三千新營留守武佑城,防範漠西殘餘勢力反撲;陸惟君、任老二率震軍繼續鎮守羥縣,確保北進橋頭堡穩固;周赫、周槊率乾軍駐守藍池城,保障西域與中原的通道暢通;楊開甲、秦川率離軍駐守塘州,抵禦東南方向可能出現的威脅。”
眾將領紛紛躬身領命,心中對譚威的戰略布局充滿敬佩,每一處部署都精準到位,將西疆的防禦網絡編織得密不透風。
譚威此次分散布防,實則違背了“集中兵力”的用兵原則,麾下將領雖有疑惑卻也未曾多言。
譚威心中自有盤算,一萬新營組建時間尚短,士兵缺乏實戰經驗,單獨駐守城池風險太大,隻能暫時讓主力部隊協同鎮守。
他計劃一年後,待新營經過係統訓練具備獨立作戰能力,再逐步接替主力部隊守城,屆時主力便可騰出手來應對更重要的戰略任務。
這雖是權宜之計,卻也是當前西疆局勢下最穩妥的安排。
部署完畢後,譚威率領圭聖軍主力與可薩軍一同沿絕漠河返回營州,雙方此前互為仇敵,雖已達成投降協議未再起衝突,卻仍彌漫著濃濃的敵意,行軍途中,兩隊人馬刻意保持距離,圭聖軍士兵警惕地注視著可薩軍動向,可薩軍將士也大多低頭趕路,不願與圭聖軍對視。
可薩軍的將領們卻借著近距離接觸的機會,仔細觀察著圭聖軍的裝備與軍紀,隻見圭聖軍士兵鎧甲整齊,武器精良,行軍時隊列嚴整,即便在野外也絲毫不亂,與他們以往所見的鬆散軍隊截然不同。
此刻他們才真正明白,圭聖軍能打贏羥縣、武佑城之戰絕非偶然,這樣的軍隊確實擁有碾壓他們的實力。
杜風正心思縝密,敏銳地察覺到可薩勃勃與可薩赤勤之間的矛盾,可薩勃勃手握兩千兵力,可薩赤勤掌控一千兵,兩人在行軍中不僅沒有交流,所屬部隊更是刻意疏遠,甚至在取水、紮營時都有意避開對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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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連忙將這一發現稟報給譚威,譚威聞言心中了然,這兩人本就因戰降之事心存芥蒂,如今分掌兵權,矛盾隻會愈發明顯。
為避免途中生亂,譚威在塘州休整時擺下酒宴,召來可薩勃勃與可薩赤勤。
酒宴上譚威開門見山地說道:“如今西遷路途遙遠,兩部一同行進多有不便。我決定將可薩族分為兩部,分彆由你二人率領,從不同地點渡過絕漠河,圭聖軍主力隨可薩赤勤部行動,相互照應。”
可薩勃勃與可薩赤勤本就不願同行,聞言均無異議,各自拱手領命。
這樣的安排既化解了兩人的直接衝突,也便於圭聖軍掌控局勢,可謂一舉兩得。
處理完可薩族的拆分事宜,譚威便返回營州統籌全局,任命徐悠為前敵總指揮,率領一萬兵力準備突襲金山東部諸族,為可薩族西遷掃清障礙。
時間轉眼來到六月一日,按照約定,約兩萬可薩人集結到塘州,三萬可薩人聚集在查達軍寨,準備一同西遷。
隻因時間太過倉促,那些散落在偏遠地區的部眾根本來不及通知到,隻能暫時放棄。
可薩勃勃站在絕漠河南岸,望著眼前僅數萬人的隊伍,心中滿是悲涼,想當年可薩族鼎盛時期擁有數十萬族人,放牧的牛羊遍布草原,何等繁榮興盛。
如今卻因戰亂流離失所,西遷時僅剩下這五萬餘人,昔日的輝煌早已蕩然無存。
他深吸一口氣,踏上絕漠河北岸的土地,冷風拂麵而來,想起逝去的族人與兄長,想起丟失的家園,不禁悲從中來,淚水奪眶而出,浸濕了衣襟。
至此可薩事了,而譚威安排的另一隊人馬,正在尋找那支華夏血脈的部落——圖爾特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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