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至剛雖是禮部尚書,可對於建設學府要花費多少銀兩,心中還是有數。
國家想要供養一座學府,那都頭疼的不行。
誰會來承接這個錢?
他實在想不到。
陳羽笑了笑,開口道:
“之前說過了,現在的國子監由最開始為朝廷培育人才,發展成了現在的特權階層鍍金工具;”
“那麼能不能讓大學裡麵,也產生一批特權階級,來填補建設學府的錢財?”
李至剛聽後疑惑的撓了撓頭,國子監現在可以說是地方權貴、與京師權貴的晉升通道。
這個問題早已不是什麼秘密。
哪怕是永樂帝對此也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畢竟,
那些勳貴子弟,家中大部分都為朝廷立過功、再者這些權貴子弟不走國子監晉升,難不成走科舉?
定然不可能!
讓那幫權貴子弟科舉金榜題名,那就不叫權貴子弟了。
而且科舉也會被這些權貴搞的烏煙瘴氣。
因此,
隻要權貴的手不伸向為朝廷選拔人才的科舉當中,那麼皇權對於國子監的行為,選擇了默不作聲。
皇權與權貴的晉升通道上,達成了一種看破不說破的默契。
當然國子監裡麵還有一個重要的作用,那就是權貴結交的地方。
畢竟自洪武後期開始,能夠進入國子監的,哪個不是非富即貴?
隨便結交一下,今後出了國子監,步入朝廷做事的時候,那都是實打實的人脈。
所以李至剛不認為那些權貴會吃飽了撐的,放著國子監不要,跑去建設大學,並在裡麵上課。
陳羽仿佛是看出來李至剛心中所想。
他抿了一口茶,緩緩開口說道:
“我的建議是,大學依舊招辦國子監的那一套,分彆招收兩類學生。”
“第一類自然是沒有通過科舉,但在某一門上,有著一技之長,同時也願意在特長之上,繼續鑽研、深造的落榜生。”
“第二類,則是麵向整個大明,招收願意在大學讀書的人,戶籍不限!”
李至剛聽後一愣,腦海中琢磨著陳羽的這兩類人,有些沒有反應過來。
第一類自然不必多說。
可第二類,按照陳羽之前的意思,那就是承接大學費用的學子。
麵對整個大明,真正有那份財力的,首選肯定是去國子監,而不是大學啊!
這樣一來,所有的討論,不就又回到了原點?
“陳老弟,國子監怎麼說也是傳承了千年的學府,隻要是腦子正常的權貴,就不會走第二類進入大學吧?”
“那這第二類招生,一點意義都沒有,反而有一種嘩眾取寵的味道。”
陳羽咂了咂嘴,想了想說道:
“剛開始我已經說過了,權貴階級與普通階級在學府上與晉升上,肯定是要進行分流的。否則,大學的風氣將來一定會變成如今的國子監。”
“既然如此,第二類考生的範圍,應該是同樣有錢,但無權的商賈子弟!”
“商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