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色沉沉,莊子裡的流民正逐漸入睡。護莊隊新兵剛領到武器,便聽見徐彪高聲呼喊:"天殺的鳥強人殺過來了!"
我們立刻登上莊牆,隻見王家莊外數百馬匪黑壓壓圍住莊子,火把如繁星般在夜色中跳動。突然,三枚火箭騰空而起,在夜空中劃出三道猩紅軌跡。
胖子經曆過冷口之戰,更不將這些馬匪放在眼裡,哈哈大笑道:"這幫孫子,還學人家放信號彈,可惜沒聞香教的都嗝屁了。"
馬匪等了許久,見莊門始終緊閉,內應遲遲沒有動靜,呼啦啦地調轉馬頭,向樹林方向撤退。
胖子往地上吐了一口痰:"嘿!這就走了?一群慫包,還當什麼馬匪,丟人。"
老葉卻眉頭緊鎖:"不對勁……他們若是真撤了,為何不直接離開,反而往樹林裡去?"
我舉起夜視儀一看,赫然發現:"他們在伐木造雲梯!速令眾人準備滾木礌石!"
果然,沒過多久,樹林裡傳來"哢嚓哢嚓"的伐木聲——馬匪們竟真的在臨時打造攻城器械!
"媽的,這群土匪還挺有腦子!"雷子罵了一句,立刻指揮流民青壯搬運石塊和圓木,堆在牆頭。
不到半個時辰,馬匪去而複返,這次他們扛著七八架粗製濫造的雲梯。隻見領頭的馬匪大喊:"殺進去!搶糧,搶銀,搶娘們兒!"
在這句話的刺激下,馬匪們殺氣騰騰地衝向莊牆!
我對新兵厲聲喝道:"穩住!所有人聽令,滾木準備!"
新兵們手忙腳亂地抬起圓木,但麵對黑壓壓衝來的馬匪,不少人嚇得雙腿發軟,連石頭都抱不穩。
老葉低聲道:"不行,這群新兵頂不住!咱們得帶頭衝!"
我點點頭,猛地拔出五四式手槍,對胖子、雷子、老葉吼道:"咱們打頭陣!給新兵壯膽!"
"砰!砰!砰!"
我們四人同時開火,五四式手槍在近距離威力驚人,子彈穿透馬匪的皮甲,在他們身上炸開血洞!
一個馬匪剛爬上雲梯,就被我一槍轟中胸口,整個人向後栽倒,連帶撞翻了後麵兩個同夥!雷子咧嘴一笑,專挑馬匪密集處射擊,一發子彈竟穿了兩個敵人!
九麵狐和徐彪也沒閒著,兩人手持複合弩,箭無虛發,每一箭都精準釘入馬匪的咽喉或心口;其餘隊員亦箭無虛發。
馬匪們被這突如其來的火力打懵了,攻勢頓時一滯。
那頭領見狀大怒,吼道:"直娘賊!給老子放箭!射死這群夯貨!"
馬匪弓箭手立刻拉弓搭箭,密集的箭雨"嗖嗖"射向莊牆!
我們穿著防暴服,箭矢叮叮當當地被護甲彈開,但剛招募的流民就慘了——他們沒有護甲,瞬間有十幾人中箭,慘叫著倒地。
"救人!快把人拖下去!"我大吼著,一邊繼續射擊壓製馬匪弓箭手。
戰鬥陷入膠著。馬匪雖然死傷慘重,但仗著人多,仍瘋狂往上衝。有幾個悍匪甚至翻上牆頭,揮刀亂砍!新兵根本不是對手,很快出現傷亡,節節敗退。
"頂住!頂住!"徐彪掄起環首刀,舉起防暴盾撞向匪群。一聲悶響,他撞飛兩個悍匪,順手一刀又劈翻一個。
忽然,鋼製大門發出沉悶的呻吟——馬匪正用簡陋的攻城錘撞擊莊門。這聲響驚得莊子裡的流民驚慌失措,有的新兵甚至丟下武器想往城下跑,卻被徐彪的防暴盾硬生生擋住:"膿包!銀子拿了便想當縮頭烏龜?"他揮起甩棍抽在一個瘦子背上,"給爺爺滾回去!看灑家如何將這些強人剁成臊子!"
雲梯越來越多。我瞄準衝在最前的馬匪扣動扳機,子彈穿透其咽喉,那漢子慘叫著跌下去。這反而激起更多馬匪的凶性,他們搬起地上的雲梯,再次架在牆頭往上爬。
"雷子!扔手雷!"我大吼一聲。雷子拉開保險,朝著雲梯密集處擲去。"轟"的一聲巨響,碎石飛濺,三架雲梯當場斷裂,慘叫聲響成一片。但更多雲梯又架了上來,馬匪踩著同伴的屍體,如蟻附膻般湧來。
"大人!俺們的刀片子都卷成苦瓜瓤啦!東南角的賊廝們架著雲梯要爬牆啦!"刀疤漢子渾身是血的跑來。
我望向糧倉方向,心下驚覺:若讓馬匪突破東南角,片刻就能縱火燒糧!正待抽調兵力支援,突然聽見西北方傳來轟鳴——那聲音既非馬蹄,亦非人聲,而是七五零的咆哮!
"是大飛!大家堅持住,大飛他們來了!"我指著遠處山道喊道。
月光下,兩輛七五零如黑色閃電衝下山道,為首騎手戴著護目鏡——正是猴子!大飛駕駛另一輛緊隨其後。挎兜裡的大鯊魚操縱g42機槍噴吐火舌。
胖子在牆頭興奮大叫:"龜孫子們!爺爺的援軍到了!晚上咱們包餃子!哈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