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嘴被粗布塞得嚴嚴實實,臉上滿是風塵和淤青,雙眼深陷,活像個餓鬼。
這一路上,燕山七人組每天隻給他半塊餅、一口水,還讓他捆在馬背上顛簸,差點沒把他折騰死。
孫長清蹲下身,笑眯眯地拍了拍陸兵的臉:"陸大人,我們千裡迢迢把你送回金陵,開不開心?意不意外?"
"嗚嗚嗚!"陸兵拚命搖頭,被堵住的嘴隻能發出含糊不清的悶哼,眼裡滿是驚恐和憤怒。
孫長清聳聳肩:"彆激動,我們隻是順路捎你一程。"他伸手扯開陸兵背後的衣衫,露出脊背上密密麻麻的刺青——那是張克留給小皇帝的"問候"。
"放心,等我們走了,你就能自由了。"孫長清站起身,衝薛白衣使了個眼色,"讓他再睡會兒吧。"
薛白衣二話不說,一記手刀劈在陸兵後頸。
陸兵兩眼一翻,直接昏死過去。
孫長清拍了拍手,淡淡道:"好了,該辦正事了。"
說罷從懷中掏出一塊鎏金腰牌,在油燈下泛著冷光。
頂部"北鎮撫司"四個陰刻大字威嚴逼人,中部"指揮使"三字朱砂填色,底部"奉旨行事"的印文鮮紅如血。
"明日我和小白進城。"
他用指節敲了敲腰牌,"就憑這個,去忠勇伯府唬一唬那些盯梢的錦衣衛。"
呂小步不屑道:"一個小旗能認識的最大官兒也就是百戶,指揮使?怕是他們這輩子都沒見過。"
"順利的話,直接帶宗雲走。"
孫長清將腰牌收回懷中,"不順利——"
他頓了頓,目光掃過眾人,"就殺人,搶人,跑路。"
李驍一臉無語:"就這?還用得著你孫狐狸親自出馬?隨便派我們誰來都能乾。"
孫長清搖頭:"越是簡單的計策,越要把握好出手時機。"
他指尖點了點太陽穴,"朝廷不是傻子,我們動作越多暴露風險越大,拖得越久變數越多。
最好的辦法就是大道至簡,隻求一個字“快”,是讓他們連反應的機會都沒有。"
呂小步盤腿坐在草垛上,往嘴裡丟了顆炒豆:"說這麼玄乎,不就是搞偷襲嘛!"
"沒錯,就是偷襲。"
孫長清冷眼掃過去,"但你要記住——"他忽然拔高音調,"在金陵城裡,慢一步就多一分危險!"
房間裡頓時安靜下來。
"明天我和小白進城後,你們五個守好退路。"
孫長清指向馬廄,"二十一匹馬全部備好鞍,乾糧飲水裝足。"
又指了指昏迷的陸兵,"這貨捆結實了扔柴房,我們走後他就可以去向皇帝陛下送去燕山軍的問候了。"
李玄霸悶聲應了句,單手提起陸兵的後領,像拎雞崽似的往柴房走去。
薛白衣默默擦拭飛鏢,刀鋒映著月光,在土牆上投下一道凜冽的弧光。
"記住——"
孫長清最後環視眾人,"重點就是快,得手後我們立刻北上,讓他們追不上就是勝利,絕不許回頭!"
院中海東青突然厲嘯,利爪撕碎一片枯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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