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意味深長地看了陳三一眼,"知道太多,對你沒好處。"
"若有人問起,你就拿令牌給對方看,就說是本指揮的鈞令。"
陳三將令牌貼身藏好,胸膛不自覺地挺直,聲音堅定:"屬下明白!這半個月,忠勇伯府風平浪靜,什麼事都不會發生。"
孫長清滿意地勾起嘴角,轉身時衣擺帶起一陣微風。
陳三保持著鞠躬的姿勢,直到聽見房門關上的聲響,才敢直起身來。
他摸著懷中的令牌,眼中閃爍著野心的光芒。
孫長清帶著趙小白牽著馬離開了,馬蹄聲漸漸遠去。
劉二狗立刻湊上來,壓低聲音:"頭兒,那位爺是......"
"閉嘴!不該問的彆問。"
陳三厲聲喝止,右手下意識按住懷中硬物。
老油子錦衣衛投來探詢的目光,陳三不動聲色地抬了抬下巴,目光往上一挑。
老油子頓時會意,渾濁的眼閃過精光——上麵來人了,而且是很上麵的人。
他暗自盤算著,這下兒子總算不用接自己這個苦差事了。
"傳我令!"陳三突然挺直腰背,聲音洪亮,
"即刻起嚴密封鎖忠勇伯府,就是邊軍大將親至,也給我攔在門外!"
他下意識摸了摸懷中的令牌,冰涼的鎏金紋路在指腹下清晰可辨,心跳不由得加快。
——忠勇伯這事,朝廷不便明著動手,那就隻能借刀殺人,甚至......故意縱其逃走後"意外身亡"。
具體如何,他不知道,也不敢深想。
但嘴角卻不受控製地揚起。十年寒窯苦守,組織終究還是看到了他的付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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翻身的機會,終於來了!
隻要這趟差事辦妥,彆說百戶,就是千戶見了他,也得客客氣氣地拱手稱一聲"陳大人"。
孫長清遞給陳三的每一句話都像精心調製的毒藥——九分真一分無法證明之假,語言偏偏在最關鍵處留白,讓對方自己去說服自己。
路上,趙小白低聲問:"你確定他不會上報?"
孫長清淡淡道:"人隻會相信自己願意相信的事。"
那塊令牌就像釣鉤上的香餌,而貪婪,會讓魚兒自己咬住鉤尖。
潑天的富貴擺在眼前,誰還顧得上代價?
就像賭徒,看見骰子就忘了高利貸的刀。
夕陽西沉,孫長清與趙小白踩著最後一縷霞光趕回客棧。
推開吱呀作響的木門,隻見常烈蹲在槐樹下,正用匕首削著生肉條喂那隻海東青。這扁毛畜生翼展近五尺,琥珀色的眼珠在暮色中泛著冷光,每一片羽毛都泛著金屬般的光澤。
"其他人呢?"孫長清疑惑道。
常烈頭也不抬,又拋了塊肉:"小步帶著李驍、玄霸進城了。"
"白衣跟著。"
話音未落,孫長清已轉身衝出客棧,趙小白急忙跟上。
金陵城牆下,包鐵城門正在緩緩閉合。
碗口粗的鐵鏈絞動時,鏽屑簌簌落下。
持矛的官軍像驅趕牲口般喝罵著:"戒嚴!閒雜人等速退!"
趙小白揪住個踉蹌的貨郎,那人竹筐裡的山貨撒了一地。"城裡出什麼事了?"
貨郎麵如土色:"不清楚,聽裡麵出來的人說好像死了大人物!"
孫長清眯眼望著城頭,原本稀疏的火把正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增加,將垛口照得如同白晝。
神情變得凝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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