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抬手示意隊伍停下,鼻翼微動,似乎嗅到了什麼異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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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一秒,麥浪驟然分開!
“放箭!”
埋伏在麥田中的燕山軍獵殺隊猛然起身,八十張硬弓同時開弦,箭矢破空的尖嘯聲瞬間撕裂了清晨的寧靜。
東狄哨騎根本來不及反應,前排七八人當場中箭墜馬,鮮血潑灑在金黃的麥穗上。
“有埋伏!撤——”
撥什庫厲聲大吼,可已經晚了。
“殺!”
燕山軍騎兵從麥田中躍出,戰馬嘶鳴。
他們三人一組,配合默契,一人持槍突刺,一人揮刀劈砍,第三人則甩出套索乾擾。
東狄人倉促迎戰,一交手,就發現這些燕山軍士的配合默契,打法狠辣刁鑽,主打一個多打少,主攻助攻騷擾。
“噗!”
一槍從側麵切入,直接捅進一名東狄騎兵的側肋——那裡的布麵甲縫隙最大,鎖子甲防不住。
一擰一抽,鮮血頓時噴湧而出。
另一名東狄騎兵剛舉起彎刀,就被一杆標槍貫穿胸口直接落馬。
戰鬥在短短幾十息內結束。
二十名東狄哨騎,幾近全滅,隻逃掉一個被紮了三箭沒中要害的幸運兒。
與此同時,在另一處廢棄村落。
十餘名東狄哨騎小心翼翼地穿行在殘垣斷壁間。
“小心屋——”
話音未落,屋頂、窗欞、柴垛後驟然暴起弩箭!
弩矢近距離能射穿布麵甲加鏈甲,中箭者甚至來不及慘叫就墜馬。
幸存的東狄人剛想撤退,下馬的燕山軍的已從巷口殺出組成簡易鴛鴦陣,拆了床板當盾牌,槍刺、刀劈,動作乾淨利落,轉眼間就將剩餘幾人砍翻在地。
五月的燕北平原,處處殺機。
灌木叢中,燕山軍的伏兵屏息靜氣,等待獵物踏入死亡陷阱;
闊葉林間,夜不收的箭矢從樹冠上精準點殺落單的東狄斥候;
就連荒廢的田埂溝渠乃至無人村落都成了燕山軍獵殺隊的完美掩體。
東狄哨騎,就像被無形的網一點點收緊。
一旦離開大部隊數十裡,便如泥牛入海,再無音訊。
喀山率軍西進不過十裡,便遇上了逃回來的哨騎殘兵。
這些僥幸生還的東狄騎兵個個帶傷,有的小隊僅剩一人,最多的也不過三四人。
箭矢還插在甲胄間,戰馬口吐白沫倒地不起——都是活活跑死的。
“額真……”
一名逃回來的撥什庫跪倒在地,聲音嘶啞,“我們……遇伏了……燕山軍……到處都是……”
喀山臉色陰沉如水,拳頭捏得咯咯作響。
他派出去的二十隊東狄哨騎,回來的不到五十人,而且個個狼狽不堪,帶回來的情報幾乎毫無價值——
“燕山軍弓馬嫻熟,能臥馬林間……”
“他們箭矢狠毒,用的全是破甲箭……”
“我們剛進林子,就被套索拖下馬……”
沒有兵力部署,沒有主力動向,甚至連燕山軍到底有多少人都說不清楚!
喀山一腳踹翻了麵前的撥什庫,怒喝道:“廢物!一群廢物!”
營帳內鴉雀無聲,眾牛錄章京和甲喇副將低頭不敢言語。
喀山深吸一口氣,強迫自己冷靜下來。
“傳令,全軍就地紮營,加強戒備!”
他咬牙道,“傷兵送回延慶府休養,明日再探!”
甲喇副將猶豫了一下,低聲道:“額真,若繼續這樣折損哨騎……”
喀山冷冷掃了他一眼,甲喇副將立刻閉嘴。
他何嘗不知道再這樣下去,自己這支先鋒軍遲早會被燕山軍一點點蠶食殆儘?
可若是現在撤退,不僅損兵折將,還一無所知,回去怎麼向代山交代?
那貪功好利的貝勒爺,絕不會輕饒了他!
“再探一日。”
喀山最終沉聲道,“至少要摸清楚燕山大軍主力在哪!”
現在退兵,不僅顏麵儘失,更會挫傷全軍銳氣,先鋒軍既是摘取頭功的利刃,也是維係全軍顏麵的銳氣。
首戰勝負,關乎全軍銳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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