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猛地抓起桌上的茶杯,狠狠砸在地上,碎片四濺,“讓他們去鎮壓炮灰營的騷亂,是一個命令!!他們怎麼敢無視我這個東狄大貝勒的命令?!”
他怒極反笑,聲音裡透著森冷的殺意:“這群漢人就是懦夫廢物!連炮灰軍隊都管不好!先鋒營的將領是誰?我要活剮了他!”
葉可書見狀,連忙上前勸道:“貝勒爺,請息怒,我和博爾晉親自去看了,漢軍兩紅旗和定北軍的大營確實如他們所言,士兵們已經收繳了武器,傷兵遍地,草藥都用儘了……漢人沒有我們東狄人的堅韌,現在派他們去鎮壓,隻怕會火上澆油,擴大嘩變規模。”
代山死死盯著葉可書,眼中的怒火幾乎要噴薄而出,但最終,他緩緩坐回椅子上,手指捏得哢哢作響。
他知道,葉可書說的是事實——漢人已經靠不住了。
沉默良久,代山終於冷冷開口:“讓正紅旗去吧。”
他的聲音低沉而冰冷,像是從地獄裡爬出來的惡鬼。
“讓這些漢人炮灰見識一下,什麼叫東狄人的勇武。”
博爾晉帶著的三千正紅旗鐵騎如狂風般卷過後勤營地,馬蹄踏碎了滿地狼藉的鍋灶。
那些方才還在分食人肉的炮灰兵頓時作鳥獸散,卻在潰逃時瘋狂地將火把投向糧草垛。
"救火!先救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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博爾晉的怒吼淹沒在爆燃的劈啪聲中。
他眼睜睜看著三座糧倉在眼前化作衝天火柱,熱浪灼得鐵甲發燙。
葉克書這邊將外圍亂兵逼回炮灰營寨,在寨前喊話:"交出首惡,餘者不究!"
被逼回營寨的亂兵非但沒有乞降,反而在木柵後架起十幾口大鍋。
當東狄箭雨傾瀉時,他們竟將煮得半熟的屍塊拋過寨牆。
一塊掛著正紅旗鎧甲的肋排"啪"地砸在葉克書馬前,油脂在凍土上滋滋作響。
"東狄肉——香得很呐!"寨牆後傳來癲狂的嚎叫。
葉克書的臉色瞬間鐵青。
他從未見過這等野蠻行徑——這些昨日還跪地求饒的漢人牲口,今日竟......全變成了瘋子。
"破寨後,不留活口。"
他咬碎的牙縫裡迸出軍令。
然而當雲梯架上寨牆時,更駭人的景象出現了:赤裸上身的亂兵抱著點燃的草料捆直接跳進東狄軍陣,火人在騎兵中翻滾;
老人和孩子從柵欄縫隙裡刺出削尖的竹竿,專捅馬腹;甚至有青壯拎著菜刀衝出,不管不顧地往鐵甲縫隙裡砍。
日落時分,葉克書望著插滿箭矢卻屹立不倒的寨門,第一次感到脊背發涼。
這些毫無戰陣經驗的炮灰,此刻展現出的狠絕和瘋狂讓東狄人都感覺瘮得慌。
魏清放下望遠鏡,眉頭緊鎖:"兄長,對麵已經亂成一鍋粥了,現在出擊正是時候。"
張克搖了搖頭,"現在衝過去,最多擊潰他們。"
他眯起眼睛望向遠處升起的濃煙,"東狄正紅旗目前建製完整,真要跑,這個地形我們攔不住。"
"那..."
"等。"
張克打斷道,"等韓仙在後方鬨出點動靜來,等再放點東狄人的血,讓他們足夠虛弱。"
張克心想:代山你可千萬彆跑啊,你這顆肥頭大耳的人頭拿來給燕山軍立威還是很不錯的,那麼大個腦袋做出酒杯肯定很不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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參考:1917全歐大兵變,同樣麵對壕溝戰術和巨大傷亡,更加荒誕瘋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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