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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名府的城牆上,多奪單手扶著城垛,眺望遠方蜿蜒的官道。
“十五貝勒,十四貝勒的急報!”
一名親兵快步跑上城牆,單膝跪地,呈上一封用火漆密封的羊皮信函。
多奪接過信函,迅速拆開。
隨著目光在信中字句間移動,他原本緊鎖的眉頭漸漸舒展,最後竟浮現出一絲獰笑。
“好!好!”
多奪猛地合上信函,轉身對身旁的謀士祁充格說道:“十四哥大破魏軍先鋒,繳獲了無數軍械糧草,現已改變北撤計劃,命我等固守大名府、濟南府一線,伺機殲滅東來的豫州援軍!”
祁充格聽聞此訊,大喜道:“天佑東狄!這下看那些魏人還敢不敢猖狂!”
多奪接著說道:“傳令,即刻調遣駐守登州衛的月托、駐守河間府的薩哈連兩部前來大名府會合。
順便告知吳思貴,讓他的登州水師也要做好接應準備。”
“這……貝勒爺,調走所有東狄部隊,萬一吳思貴……”
多奪一擺手,眼中閃過淩厲的神色,說道:“憑借此次大勝之威,量他吳思貴也不敢輕舉妄動。
之前我們北撤時,為防範仆從軍反叛,才將東狄部隊分散駐守各地,如今局勢已變,那些見風使舵之人自會明白該如何抉擇!”
祁充格恍然大悟,說道:“屬下這就去安排。”
————
暗夜如墨,兗州府西北的天空卻被熊熊烈火染成一片赤紅。
圍繞河岸綿延數裡的糧倉,至少三十萬石糧草被燒毀,升騰而起的濃煙遮蔽了半輪殘月。
熬拜勒馬立於火場邊緣,火光將他的麵容映照得宛如惡鬼一般。
“痛快!”
熬拜一把抹去臉上的血跡,朝地上啐了一口,說道:“魏人連像樣的抵抗都沒有!”
他身後,數百東狄騎兵正在清理戰場。
幾百具魏軍屍體橫七豎八地倒在糧倉大門處,鮮血滲入泥土,與散落的糧食混在一起。
更遠處,潰散的兗州府後衛軍早已逃得不見蹤跡。
朔托策馬趕來,身上沾滿了煙灰,說道:“糧倉已焚,我軍不宜久留。”
“追上去!”
熬拜猛地抽出彎刀,刀鋒在火光中閃爍著寒芒,說道:“那些潰兵跑不了多遠,正好一並殲滅!”
朔托一把抓住熬拜的馬韁,說道:“不可!此地深入敵境二百餘裡,若被魏軍反應過來纏住,你我都將死無葬身之地!”
“你看看這些魏軍!”
熬拜將刀尖指向地上殘缺的軍旗,說道:“他們個子比齊州兵矮了半個腦袋,分明是一群烏合之眾!我們一個衝鋒就能——”
“正因如此才更可疑!”
朔托壓低聲音打斷他道:“兗州府乃大軍後方,怎會隻派如此孱弱之兵守糧?萬一是誘敵之計……”
一陣夜風吹來,卷著火星掠過兩人之間。
熬拜突然打了個寒顫,不知是被煙嗆到,還是想到了什麼。
他望向黑暗深處,仿佛在那片未知的夜色裡,隱藏著無數蓄勢待發的魏軍。
“……他娘的。”
熬拜終於將刀收入鞘中,轉頭對親兵吼道:“傳令!就地補充五日糧秣,半刻鐘後全軍北返!”
朔托微微鬆了口氣,這一動作幾乎難以察覺。
他比熬拜更清楚,他們這支孤軍能深入至此已是奇跡,回程還不知要遭遇多少阻攔。
若魏軍真有埋伏,或是調集周邊魏軍合圍,他們遠離後方,極易被殲滅。
東狄士兵迅速行動起來,將一些尚未燒毀的糧食裝進馬背上的皮袋。
他們不知道,此刻的大魏先鋒軍早已覆滅。
若是知曉,恐怕兗州後衛軍難逃滅頂之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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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此乃英國公之軍報。”侍中太監王振弓腰佝背,雙手恭敬呈上漆封之軍報。
曹禎接過奏折,火漆之上英國公府的徽記清晰可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