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白衣挑眉:“濟南府?那可是齊州的地盤。”
“但是其戰略位置極為重要,必須拿下。”
魏清沉聲道,“濟南府掌控著黃河下遊最重要的渡口,登州衛則是出海口。
若我們占據這兩地,整條黃河防線便儘在掌控之中。屆時,無論是對抗大魏,還是南下,我們都將立於不敗之地。”
冉悼咧嘴一笑:“那還等什麼?直接攻打過去?”
魏清搖頭:“直接動手,行事未免太難看。齊州軍雖已殘破,但蒙家畢竟曾是北伐舊部,若強行吞並,難免會落人口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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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該如何是好?”薛白衣皺眉問道。
魏清從懷中取出一封信,遞給身旁親兵:“白衣你先率領兩千人去將濟南府占據吧,怎麼體麵的問題讓兄長考慮吧。”
數日後,魏清的軍報送至延慶府。
張克展開輿圖,看著魏清的分析:濟南府乃黃河下遊要衝,與登州衛互為犄角之勢。
若得此二地,隻需練就一支水師,整條黃河防線便儘在掌控,南北貫通易如反掌。
張克指尖輕叩案幾,沉吟道:“此舉雖於軍事有利,卻有越界之嫌,十分不體麵。”
他當即召來宗雲。
這位宗武沐元帥之孫,與齊州蒙家素有交情。
宗雲掃了一眼信,沉吟道:“齊州軍如今殘軍一支,蒙田連濟南侯的爵位都未獲得,朝廷擺明是要卸磨殺驢。我們若直接吞並,雖能獲利,但難免做實了造反的口實,對聲譽不利。”
“所以,需換一種妥當的方式。”
張克敲了敲桌案,“蒙家祖上皆是北伐軍將領,煩請你跑一趟去與他們商談。”
宗雲挑眉:“商談何事?”
“租借。”
張克笑道,“告知他們,濟南府和登州衛,我們燕山軍暫時代為管理修繕,租期十年,我可以給他們提供糧餉。
反正他們如今幾千人馬也難以鎮守整個殘破的齊州,不如獲取一些實際利益。”
宗雲略作思索,點頭道:“蒙家並非愚笨之輩,朝廷既然不給予他們繼承濟南侯爵位,齊州軍遲早會被裁撤。與其坐以待斃,不如借助我們的勢力,至少還能保住一部分地盤。”
“正是如此。”
張克眯起雙眼,“他如今缺糧缺錢,我們有能力提供。順便還可在我們與朝廷之間起到緩衝作用,如今看著燕京局勢混亂不堪,我都不知到時候拿下金陵要殺多少人,先解決遼東問題再說吧。”
宗雲起身:“我這便動身。”
張克忽然又補充道:“對了,提醒蒙田一句——若不服氣可與我們較量一番,我們燕山軍是講道理的。”
宗雲會意一笑:“明白,我會讓他知曉,誰才是真正值得依靠的人。”
西羌圍攻張家堡的戰事早已結束。
西羌東路軍在霍無疾率領的草原騎兵迂回包抄朔州切斷後路的情況下全軍覆沒,六萬大軍僅存不到一成的殘兵向西逃竄。
燕山軍並未窮追猛打,隻是將野利部將近八萬部眾不分男女老幼儘數俘虜,進行勞動改造。
拓跋察哥直至被燕山軍截斷後路,才驚覺範文自始至終都在欺騙他——黃台吉根本未曾入關;
燕京所謂的戰事不過是虛張聲勢,皆是一些草莽之徒在相互爭鬥。
燕山軍一直駐守在延慶府作壁上觀,黃台吉也在山海關外觀望,唯有他成了小醜。
此事令西羌與東狄本就緊張的關係更添裂痕。
張克對西進拓土興趣寥寥,長城之外有一塊荒地,還有大片沙漠戈壁。
從燕山邊境到西羌都城興慶府,千裡戈壁橫亙其間,這片土地僅能勉強用於放牧,種植少許青稞,且沙漠化日益加劇,降水稀少。
但凡好種一點的土地不會在長城外)
若張克暫時不打算吞並西羌,此地完全沒有駐軍的必要。
張克略作思量,便將野利部故地劃歸白燼統領的北方草原部落群管轄。
讓在此區域放牧的部落為往來商旅提供食宿庇護,他們自己賺取一些過路費用即可。
無需駐軍,路途遙遠,糧餉耗費過大。
這片貧瘠之地距離燕山軍核心統治區過於遙遠,價值有限,交由附屬部落管理足矣。
過了黃河太行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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