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人之下萬人之上。
黃台吉似乎很滿意這個反應,繼續宣布:"冊封多鐸為首位多羅豫郡王;
月托、薩哈連、朔托封為多羅貝勒;
尼堪、譚泰、錫翰、熬拜、祖澤潤、王國光、阿喇納封昂邦章京;
追封鄂齊爾為昂邦章京,其子襲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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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剛林、祁充格為督堂,可參與議政王大臣會議。"
每一聲冊封,都像是一記重錘,砸在台下某些人的心上。
莽古爾泰站在人群前列,臉色陰沉如鐵,汗水浸透了他的衣襟,卻澆不滅心中的怒火。
"老十四……和老十五,倒是爬到我頭上去了?"
而一旁被看管著觀禮的阿敏,則冷冷地注視著高台。
烈日曬得他額頭冒汗,但眼神卻冰冷如刀。
"老八……好手段。"
多耳袞心中了然——這是八哥的陽謀捧殺之計。
親王爵位看似尊崇,實則將他置於風口浪尖。
那些資曆更老的宗室會如何看待這個突然躥升的年輕親王?
特彆是被奪了旗的阿敏和性格暴躁的莽古爾泰,他們心中會作何感想?
這是斷了他拉攏宗室之路。
"臣弟......謝陛下恩典。"
多耳袞再次跪下,聲音中帶著恰到好處的激動與惶恐。
黃台吉滿意地點頭,走下高台親自扶起多耳袞:"十四弟不必多禮。你立下如此大功,這是應得的。"
他握著多耳袞的手腕,力道不輕不重,"回盛京後,朕還要與你細談重建正紅旗之事。"
八哥這是在暗示,還是試探?
他臉上不露分毫,隻是恭敬道:"臣弟謹遵陛下吩咐。"
儀式結束後,盛大的慶功宴在草原上展開。
烤全羊的香氣彌漫在空氣中,美酒一壇接一壇地打開。黃台吉高坐主位,多耳袞作為新晉親王坐在他左手手第一位,地位顯赫。
"睿親王,敬您一杯!"
月托舉著酒杯走來,臉上帶著掩不住的喜色。
他和兩個弟弟薩哈連、朔托剛剛被封為貝勒,與已故父親代山同級,這對他們而言簡直是意外之喜。
多耳袞舉杯示意:"同喜。你們父親在天之靈,必定欣慰。"
月托眼中閃過一絲異色,壓低聲音道:"那貪財好色扒兒媳婦鍋灰的老東西死了正好,省得整天對我們非打即罵。"
這部分是野史,如《清宮秘史》,不過代山父子關係不能說父慈子孝,隻能說是有仇報仇)
他喝了口酒,帶著醉意咧嘴一笑,"現在我們是貝勒了,後娘生的那幾個小崽子,看我怎麼收拾他們。"
多耳袞不置可否地笑了笑。
老艾的"傳統美德"他再清楚不過——兄友弟恭,權力麵前,親情薄如紙。
九子奪嫡算個啥,根上帶的)
宴會進行到一半,多耳袞注意到黃台吉離席片刻,而莽古爾泰也不見了蹤影。
他不動聲色地喝了口酒,心想八哥大概正在安撫那位暴脾氣的五哥。
至於阿敏,自從儀式結束後就再沒見到,想必已經被送回幽禁的院子。
宴會持續到深夜,篝火映紅了半邊天空。
多耳袞借口不勝酒力提前離席,回到自己的營帳。
多奪和剛林早已等候在內,見他進來,紛紛起身行禮。
"都坐下吧。"
多耳袞擺擺手,臉上的醉意瞬間消失無蹤,"說說,各方反應如何?"
多奪率先開口:"五哥離席後直接回了自己營帳,據說砸了東西,還打死了一阿哈。阿敏被押送回去時,對看守說了句"老八好手段"。"
"月托三兄弟喝醉了到處敬酒,得意忘形。"
剛林補充道,"他們甚至公開說代山死得好,要回去收拾後娘養的小崽子,心思太單純不可謀大計。"
多耳袞歎氣道:"確實愚蠢至極。遇到封賞便得意忘形。"
"那主子,我們......"
"將計就計。"
多耳袞眼中閃過一絲銳利,"既然八哥要捧我,那我就站得更高些。傳話給漢八旗那兩個都統,就說我多耳袞不會虧待真心為東狄效力之人。"
他走到帳門前,掀開簾子望向遠處依然喧囂的宴席。
黃台吉回來後正在與幾位草原旗主把酒言歡,看起來心情極佳。
代山之死的陰霾似乎真的被他這場大勝驅散了,而這一切的榮耀,最終都會歸於東狄的皇帝陛下。
多耳袞輕輕放下簾子,麵色如常。
權力的遊戲才剛剛開始,而他已經上了牌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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