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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著一樁樁罪狀被宣讀出來,謝老爺的叫嚷聲逐漸微弱下去。
當簡崇提及他私通土匪並收取保護費時,他終於崩潰了。
“我認罪!我全都認!”
倒吊著的謝家主涕淚縱橫,“求求你放我下來……”
五名家主被倒吊起來,血液倒流使他們的臉很快漲得通紅。
簡崇不慌不忙,一條條罪狀緩緩道來,一張張供詞讓他們簽字畫押。
結束之後,簡崇示意士兵將人放下,轉而走向下一個囚室。
這一夜,“燕山快樂屋”的慘叫聲直至東方泛白才停止。
三天後,任縣城門外臨時搭建起一座高台。
高台下擠滿了前來圍觀的百姓,人群中不時傳出低聲的議論。
“聽聞了嗎?謝家那個老家夥被抓了。”
“活該!去年冬天去他家做短工,隻給了一半的工錢,還打人。”
章遠端坐於正中,簡崇在一旁宣讀判決。
台下擠滿了從各村鎮趕來的百姓。
“經查,謝家犯有強占民田、逼死人命、私通匪類等二十七項大罪……”
簡崇端坐在公案之後,麵前攤開著厚厚的卷宗。
他每念出一條罪狀,便有軍士將對應的證人帶上堂來。
這些證人大多是衣衫襤褸的農戶,有些還拄著拐杖,臉上帶著陳年的傷疤,訴說著自己悲慘的過往。
跪著的老漢突然放聲大哭,不住地用頭撞擊地麵:“我兒啊……死得好慘啊……”
簡崇宣判的聲音通過鐵喇叭傳遍全場,“依《大魏律》並燕山軍特彆法令,判處謝家家主謝明遠等人犯斬立決,家產充公……”
劊子手的刀光閃過,謝家主的頭顱滾落於木台上。
台下同情的哭聲、叫好聲混雜在一起。
同樣的場景在內丘縣重演時,喬家主被押上來時仍在叫罵:“你們燕山軍是土匪!!!是惡霸!!!是軍閥!!!……”
簡崇隻是平靜地翻開案卷:“太平二年,喬家賭坊逼死劉氏女,屍體拋入枯井……”
一個佝僂著背的老漢突然衝上台,指著喬家主:“我閨女那時才十六歲啊!”
每個案子審完,簡崇都會特意留出時間讓苦主訴說冤情。
這些平日在鄉裡低聲下氣的百姓,此刻終於敢於挺直腰杆講話。
他們的哭訴讓圍觀的鄉親們眼眶泛紅,有人忍不住向被判處連坐勞役的犯人身上扔爛菜葉。
經過五天的公審,幾百顆頭顱懸掛在五個縣的城樓上。
最令百姓震驚的是,燕山軍真的將部分田產歸還給了苦主。
雖然大部分他們看不到的五家財產被充公,但這點恩賜對於那些失去土地多年的農戶而言,已然是天大的恩典。
“青天大老爺啊!”一個滿頭白發的老農捧著地契,跪在衙門口不肯起身。
有些收了豪強銀錢的江湖人想要鬨事,但看到章遠帶來的全副武裝的騎兵,都悄悄縮回了人群裡,手裡的劍可破不了重甲。
剩下十四家豪族的家主們躲在府裡,派心腹去打探消息。每聽到一個家族被查辦,他們就多添幾分慶幸。
"幸好咱們交足了馬車。"順德縣劉家的家主擦著冷汗說。
"早知如此,當初就該再多送些。"趙家的家主後悔不迭。
他們不知道的是,燕山軍的刀遲早會落到自己頭上。
孫長清的賬本上永遠會缺錢,而這些盤踞地方多年的大族,哪個經得起查?
燕山軍連誣陷都用不著,秉公執法,清理冤獄就夠了。
在返程的路上,簡崇翻看著厚厚一疊供詞,忽然輕笑一聲:"果然如吳參謀長,所言這些所謂的鄉紳,查起來沒一個乾淨的。"
章遠望著窗外田野裡勞作的農夫,淡淡道:"乾淨的也積累不下這麼大的家業。"
自古豪門多積惡。
一個世家大族能在地方上盤踞百年,掀開那層光鮮外衣,內裡儘是侵占良田、私設公堂、放印子錢、逼良為娼......樁樁件件,觸目驚心。
哪怕偶爾也會出幾個善人,施粥舍藥,修橋鋪路。
可這改變不了他們階級本質和財富積累是靠吸食民脂民膏過活的。
就像一隻老虎,即便偶爾溫順,終究還是要吃肉的。
權力在手,若不拿來謀利,那要這權力何用?這是最赤裸裸又心照不宣的道理。
隻是如今,燕山軍來了,這權力規則沒變,隻是權力執行者變了,燕山軍又看不上窮鬼的錢,窮鬼才幾個錢啊,費那個勁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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