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對著即將離去的哨騎統領冷聲道,"若發現張克的中軍大帳,立刻回報,不得擅自行動。"
哨騎統領低頭領命,塔瞻此行的真正目標,從來不是牽製,而是斬首。
塔瞻滿腦子都是立下不世之功的場景。
他仿佛已經看見自己提著張克的首級凱旋而歸,看見父親驚訝又欣慰的表情,看見陛下親自為他舉行凱旋儀式的樣子。
對岸的樹林裡,幾雙銳利的眼睛正透過枝葉的縫隙,默默注視著這支渡河的騎兵。
一個身著皮甲裹著樹葉的斥候悄無聲息地後退,很快消失在森林中。
渝水西岸的鬆林深處,韓仙盤腿坐在一塊青石上,麵前擺著一副殘局,黑紅兩色棋子犬牙交錯,戰況膠著。
李驍抓耳撓腮想上手,"老常加油啊,姓韓的這車馬炮都讓了,咱再輸可就說不過去了。"
常烈不耐煩拍開他的手冷哼:"閉嘴,你個臭棋簍子彆瞎指揮,老子車都被你送了。"
李驍倒打一耙:"明明是你自己想吃馬!有本事換我來?"
常烈正要回嘴,忽聽林間枯枝斷裂聲響起。
三人同時收聲,目光如刀,刺向聲源處。
"報——"一名夜不收單膝跪地,聲音壓得極低,"東狄軍已全部渡河,隻是有四支哨騎正向西麵而去,隻有一支往北麵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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韓仙執棋的手微微一頓。
李驍皺眉:"西麵?那不是中軍大營的方向?"
韓仙緩緩抬頭,刹那間便看穿了東狄人的意圖。
"狗日的,不救黑石寨,奔著兄長去了?"
他冷笑一聲,嗓音低沉:"嗬,膽子不小,拿我們當軟柿子了?對麵是個愣頭青啊,可惜了出來的不是揚古利。"
常烈捏碎一枚枯枝,眼中殺意驟起:"他們瘋了?就憑兩千騎兵敢闖中軍?找死也不是這麼個找法!"
"計劃得改。"
他聲音冰冷,"既然他們膽子大,敢啃中軍這塊硬骨頭,那原來的埋伏圈沒用了。"
“常烈。”
韓仙繼續道,“帶人去把北麵的哨騎全圍殺了,一個不留。”
常烈眼中凶光畢露:“放心,一個都跑不了。”
韓仙看向李驍:“和我一起抄後路,好好招待’東狄人。”
他頓了頓,語氣森冷,“既然他們找死往中軍撞,那就都彆走了。”
鬆林間,風漸起,枝葉沙沙作響,仿佛在預示著一場殺戮的臨近。
韓仙神色從容。
他並不擔憂敵軍會趁虛襲擊張克的中軍大營——雖說主力已出,但留守的兵力絕非等閒之輩。
張克的親兵玄甲衛五百、李陌和陌刀兵兩千、攻城兵八百和三千燕山軍步兵,確實相對空虛,但是那是麵對十萬大軍的空虛。
玄甲衛皆是張克親手挑選的親兵,月俸堪比百戶,弓馬嫻熟,武藝高強是基本;
更有數十名草原部落的王子在其中,個個驍勇,從剛斷奶就得學砍人騎馬射箭。
中原王朝的皇子更重文治,因治理複雜帝國需要官僚體係;
而草原部落的生存邏輯簡單直接——強者的弓箭就是法律。
草原部落可以接受一個不夠聰明的首領,但很難容忍一個懦弱的首領。)
而李陌率領的兩千陌刀兵,更是燕山軍中的頂級精銳。
燕山軍的攻城兵可不僅僅是普通的技術兵種,個個筋骨如鐵,膀大腰圓。
他們不似尋常步卒隻需背負刀槍甲胄,而是終日與沉重的攻城器械為伴——動不動百斤重的床弩弩臂拆卸都得靠雙手;
絞盤轉動時若無牛馬牽引,那便全憑一身蠻力推動。
就像摩托化步兵自己就是摩托,攻城兵自己就是牛馬。
基礎考核要求是限時雙人裝卸燕山軍的床弩,力量、耐力與技巧缺一不可;
從燕山軍完成訓練的步兵騎兵裡選拔的,都是會砍人拉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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