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艘掛著“龍紋算珠”徽記的蒸汽戰船劈開東海浪濤,明輪攪起的泡沫中,“聚源號”船首的算珠紋衝角閃著冷光。鄂勒哲圖站在甲板上,望著前方逐漸清晰的日本海岸線,袖口的《北洋水師外交手冊》被海風吹開,露出“朝貢數據條款”的雙語對照頁,工整的漢字注疏在宣紙上泛著墨香。
長崎港的荷蘭商館頂樓,荷蘭大班範·德·維特的望遠鏡劇烈抖動:“清國艦隊的蒸汽管道在冒煙,”他對日本奉行所的官員村山正晴低語,“但他們的明輪戰船吃水比三年前淺兩尺,適合淺海作戰。”港口外,十二門“神威蒸汽炮”的炮口正對準岸上的天守閣,算珠紋準星在陽光下泛著冷冽的光。
“砰——”“聚源號”的空包彈在海麵炸開,驚飛棲息在燈籠柱上的海鳥。穆爾察·阿哈捧著漢文書寫的《大清國書》,踏上海岸時故意露出袖口的“匠作數據房”徽記:“我朝嘉慶皇帝詔曰,”他的聲音蓋過海浪,“日本國須按《海東朝貢數據則例》,年供硫磺十萬斤、銅料五萬擔,準開長崎一港互市,清商可攜‘算珠紋’蒸汽機入港檢修。”
村山正晴盯著國書上的算珠紋火漆印,想起三年前荷蘭人帶來的《清國蒸汽戰船圖》:“貴國蒸汽船的‘算珠平衡舵’,”他的手指劃過圖上的《天工開物》紋樣,“與我和蘭學學者研究的‘船舶力學’頗有相通——”話未說完,鄂勒哲圖的算尺已敲在腰間的“神威短銃”上:“相通之處,在數據房的《船舶數據冊》裡,不在貴國的和蘭學。”
港口倉庫內,清國算生們正用蒸汽測繪儀掃描海岸線,《長崎港水深熱力圖》的網格線上,算珠標記的淺灘暗礁一目了然。王長貴將數據錄入《海東互市監測冊》:“港內水深不足兩丈處,”他對日本小吏說,“須按我朝‘算珠紋’浮標重新標注——貴國的傳統航標,該換換新式樣了。”
是夜,長崎奉行所的密議室內,村山正晴對著荷蘭傳來的《清國北洋艦隊參數表》歎氣:“他們的蒸汽炮射程三裡,”他的筆尖劃過“算珠紋炮閂”的圖示,“而我們的火繩槍有效射程不過百丈。”窗外,北洋艦隊的煤氣燈在海麵投下巨大的算珠紋倒影,像一道無法逾越的數據之牆。
三天後,《日清新約》在“聚源號”會議室簽署,鄂勒哲圖的算尺壓著“朝貢數據條款”:“硫磺純度須達九成五,”他盯著日本代表顫抖的筆尖,“每批次由清國算生現場核驗——就用貴國送來的荷蘭天平,按我朝《五金數據則例》稱重。”穆爾察·阿哈同步用漢文記錄條約,筆尖在宣紙上力透紙背。
當第一艘載著硫磺的日本帆船駛入北洋艦隊的護航陣,陳阿福正在“開源號”的鍋爐房調試新到的日本銅料:“佐渡島的紅銅,”他對王長貴說,“含鉛量比雲南銅高兩成,需按《五金冶鍛數據手冊》調整火候。”算珠在“銅料配比換算表”上跳動,蒸汽管道的轟鳴與日本船夫的號子,在東海的暮色中形成奇異的和鳴。
長崎港的碼頭上,村山正晴望著漸漸遠去的北洋艦隊,忽然發現每艘戰船的水線處,都刻著微小的算珠紋——那是清國匠人用來測算吃水深度的標記。他想起荷蘭人說的“數據即武力”,此刻終於明白,清國的朝貢,不是天朝上國的虛文,而是用算珠和齒輪織就的實利之網。
三個月後,清國在長崎設立“海東數據監測站”,算生們每日記錄日本的硫磺產量、銅料開采數據,這些數字通過蒸汽信船傳回天津,成為《海東朝貢平衡表》的鮮活注腳。鄂勒哲圖在給嘉慶帝的密折中寫道:“日本國雖遵朝貢,然和蘭學盛行,其工匠暗測繪我艦數據——建議在對馬島增派‘算珠紋’偵察艇,以數據之網,防微杜漸。”
東海的浪花依舊拍打著“算珠紋”船錨,北洋艦隊的汽笛聲中,工匠們用漢文記錄著每一次潮起潮落。曾經的雙語對照頁早已統一為漢字注疏,就像蒸汽戰船取代了傳統帆船——數據治世的經緯,正隨著艦隊的航跡,在瀛洲之畔織就新的朝貢圖景,而日本列島,終究在算珠與齒輪的逼迫下,不得不納入這張精密的實利之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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