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09年五月，袁世凱的翡翠算籌在「匠人戶籍複原報告」上碾出細痕，焦黑紙頁下的「富國強兵」四字其實是用抗磁砂寫就的密信，遇熱才會顯形。
「大帥，洋人說這乾粉是煉鋼廢料。」張勳的馬鞭無意識地敲打著靴刺，鎏金馬鞭墜子上的「北洋」二字與抗磁砂粉末接觸，瞬間蒙上一層灰鏽。
「煉鋼廢料？」袁世凱突然將算籌插入桌麵，籌身裂紋中滲出的竹碳粉在木紋裡聚成北鬥形狀，「詹天佑敢把燃爆劑當禮物送我，就不怕我將計就計？」他指向窗外的新軍操場，三百名技工正在烈日下校準蒸汽炮，每個人的工牌都用抗磁砂壓製，「告訴張勳，明天去算理學院隻帶三成洋人，剩下的人全部換上鐵錨堂的『豐稔紋』布標——我要看看，詹天佑的算籌能不能識破北洋的暗樁。」
話音未落，蒸汽鐘突然停擺，鐘擺的銅製算籌圖案指向正南方——那是鐵錨堂天津分舵的方向。袁世凱摸出懷表，表蓋內側刻著「隱鐵率85」的假數據，與詹天佑公開的渤海灣防波堤參數一致，但表蓋夾層藏著真正的檢測報告：「隱鐵率93，蜂窩鎖磁結構，建議立即仿製。」「當年在朝鮮，」他對著表蓋輕笑，「鐵錨堂老匠人說我這翡翠算籌缺了『工』字暗紋，成不了氣候——如今看來，缺的不是暗紋，是與匠人共生的氣量。」
張勳湊近一看，表蓋反光中隱約有鐵錨印記閃過，那是昨夜他親自用磁導筆刻下的聯絡信號。「大帥是說……」
「是時候讓詹天佑看看，」袁世凱轉動算籌，籌身「富國強兵」四字與鐵錨印記重疊，露出內側的「同光中興」微雕，「北洋軍的炮閂裡，不僅能刻《九章算術》，還能熔鑄匠人之心。」他起身時，袖口露出半幅地圖，膠州灣礦脈的坐標旁用算籌符號標著「誘敵」二字，每個符號都對應著鐵錨堂《磁導戰策》的戰術代碼。
行轅角落的留聲機突然自動播放，傳出鐵錨堂的《匠人醒世歌》：「算籌響，磁暴起，洋人艦船成廢鐵……」袁世凱望著窗外的蒸汽鐘，指針不知何時已指向「卯時三刻」——那是鐵錨堂約定的「磁暴預備」時間。他忽然輕笑，從抽屜裡取出一份《技工戶籍改革草案》，扉頁用慈禧的朱批作為防偽磁紋：「技工者，國之器也，非士大夫可比肩。」
袁世凱指尖撫過《技工戶籍改革草案》扉頁的慈禧朱批磁紋，忽然將草案投入抗磁砂爐。藍色火焰騰起時，紙頁上的磁紋自動重組為鐵錨堂的「工」字密語。「告訴鐵錨堂，」他將翡翠算籌按在爐門，籌身裂紋與爐內磁場共振出微光，「五月十五膠州灣，我要詹天佑親眼看著北洋技工署的印信，蓋在每一本匠人戶籍上。」張勳剛要領命，袁世凱突然拽住他袖口：「記住，隻給詹天佑三成戶籍管理權——剩下的七成，得用抗磁砂來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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