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12年3月10日，北京參議院會場穹頂高懸，周自齊仰頭望向鐵錨堂設計的「算理穹頂」——彩色玻璃內嵌的抗磁砂紋路，實則是《九章算術》「均輸」「方程」的幾何化呈現，旨在用算理秩序鎮住會場的政治喧囂。他輕撫算籌筒上的「北洋龍」暗紋，指腹觸到筒底父親刻的「工」字凹痕，想起鐵錨堂祖訓：「算籌不為權術役，隻為蒼生量天地」。
「諸君！」他的聲音沉穩如嶺南青磚，算籌在講台上排出「開源」「節流」「均賦」三列，每枚籌子刻著山東、直隸等省的田賦數據，空心處藏著鐵錨堂「竹碳抗磁」的減重工藝——這些算籌比北洋常規用籌輕30，卻能承載雙倍數據，暗合「輕徭薄賦」的治國理念。
「開源者，非奪民之財，乃循算理開礦脈、興實業。」周自齊指尖點向「開源」籌，籌身顯形的灤州煤礦圖經鐵錨堂重新測算，標出的不是產量而是「生態平衡點」——三年前他暗中阻止北洋用抗磁砂爆破開采，改用鐵錨堂「聲波震礦」技術，使礦脈損耗降低40。
台下袁世凱的目光落在算籌上，這位曾把玩李鴻章算籌的總統，顯然認出了籌身上「富國強兵」的刻痕——那是北洋係算籌的傳統徽記。十年前在山東，周自齊正是用這套算籌向袁世凱演示「以工代賑」的數學模型，如今故技重施，卻在「均賦」籌裡藏了鐵錨堂的「地畝丈量新法」，可使稅基誤差縮小至0.1。
散會後，袁世凱的副官送來潮州柑，盒中算籌刻著「戎機」二字——這是北洋最高密令的暗號。周自齊剝開柑皮，果香中飄來隱約的竹香，那是鐵錨堂特有的防蟲藥劑。算籌鍍層下顯形的「速斷南京餘黨」指令，在他掌心的體溫下，竟與算籌筒底的「工」字凹痕產生磁導共鳴，浮現出父親的另一句話：「兵者，凶器也，聖人不得已而用之」。
他取出鐵錨堂「平」字舊籌，與北洋算籌並列桌麵。兩枚算籌的磁導頻率逐漸校準，在陽光下投出「止戈」二字的陰影——這是鐵錨堂《算理和平篇》的開篇符號。窗外剪辮子的行人熙攘，剪刀聲與遠處磁導炮的校準聲，竟意外合著《將軍令》的節奏，仿佛上天在為算籌的「止戰」之意伴奏。
周自齊將算籌收入筒中，金屬扣環的「哢嗒」聲裡，「北洋龍」與「工」字紋在磁場中短暫重疊，化作「豐」字古紋——那是鐵錨堂典籍中「五穀豐登」的象征。他望向天壇方向，那裡的抗磁砂地基下，藏著他與鐵錨堂共同製定的「十年實業計劃」，而掌心的算籌筒，既是北洋的財政象征，更是他為天下蒼生稱量乾坤的「算理天平」。
「項城要算軍事，」他對著穹頂的抗磁砂紋路低語，「我卻要算，如何讓這亂世，不再有算不清的民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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