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不是普通的保護欲,而是刻骨銘心的恐懼——十二年前那個雨夜,所有人都以為上官悅會永遠離開他們。
"我去休息了,"她輕聲說,"你也找時間睡會兒吧。"
冷夜梟點點頭,目光卻始終沒有離開上官悅的臉。
等林夕離開後,他才從西裝內袋取出一個小巧的黑色筆記本,翻開其中一頁,上麵密密麻麻記滿了時間和事件。
最新的一條寫著:"2023年9月18日,桂花糖糕事件,毒素類型疑似與十二年前相同。"
他沉思片刻,又添上一行小字:"嫌疑人範圍縮小至家族內部七人。"
顧家老宅的書房內,老爺子坐在厚重的紅木書桌後,麵前攤開著幾份醫療報告。
窗外,東方已經泛起魚肚白,但他似乎整夜未眠,眼下的青黑在晨光中格外明顯。
曆史真的要重演嗎,林夕對於上輩子的這些事真的沒有任何記憶,難道是上輩子發生了她不知道?
……
另一邊
敲門聲響起,沒等他回應,秦禦風就推門而入。"您找我?"
老爺子示意他關門:"坐。醫院那邊情況如何?"
"穩定。"秦禦風在對麵坐下,背挺得筆直,"張教授確認是桂花過敏引發的過敏性休克,但..."他頓了頓,"血液檢查顯示有微量河豚毒素。"
老爺子的手指猛地敲在桌麵上:"果然!和十二年前一樣!"
"冷夜梟已經起疑了,"秦禦風冷靜地說,"昨晚我看到他在和林夕密談。"
老爺子深深歎了口氣,從抽屜裡取出一把古老的黃銅鑰匙:"去密室把12號檔案盒取來。"
秦禦風接過鑰匙,走向書房角落的一幅油畫。
畫上是年輕的顧老爺子與幾個孩子的合影。
他輕輕移開畫框,露出後麵的保險箱。
當秦禦風捧著那個貼著"1991事件x"標簽的檔案盒回來時,老爺子的表情變得更加凝重。"十二年前,我們以為是衝著小七來的,"他打開檔案盒,取出一疊發黃的照片,"現在看來,目標一直是悅悅。"
照片上是十二歲的上官悅躺在icu病床上的樣子,身上插滿了管子。
旁邊站著滿臉淚痕的冷夜梟,他的手腕上纏著繃帶——那是他為上官悅輸血時留下的。
"當年下毒的人知道小七會為悅悅做任何事,"老爺子的聲音沙啞,"包括放棄繼承權。"
秦禦風皺眉:"您認為這次也是同一人所為?目的是什麼?"
老爺子從檔案盒底部取出一封信:"三天前我收到這個。"
秦禦風展開信紙,上麵隻有一行打印字:"舊事重提,條件不變。"
"有人在逼您做決定。"秦禦風的眼神變得銳利,"關於繼承人的決定。"
老爺子疲憊地靠在椅背上:"小七和悅悅的婚約,不僅僅是兩情相悅那麼簡單。這關係到兩個家族的聯合,也關係到..."他突然停住,搖搖頭,"現在說這些還太早。"
"需要我加強安保嗎?"秦禦風問道,"特彆是對上官悅的保護。"
"不,那樣會打草驚蛇。"老爺子的眼中閃過一絲精光,"我倒要看看,是誰這麼迫不及待地想翻舊賬。"
他拉開書桌右側的抽屜,取出一把精致的手槍,輕輕放在桌麵上:"禦風,從今天起,你親自負責調查這件事。隻對我一個人彙報,包括景辰也不能讓他知道。"
秦禦風有點猶豫但還是鄭重地點頭,將手槍收進西裝內袋:"我會查個水落石出。"
老爺子站起身,走到窗前。
晨光已經照亮了花園,噴泉的水珠在陽光下閃閃發光。
"十二年前我選擇掩蓋真相,是為了保護這個家,"他低聲說,更像是在自言自語,"但如果有人想傷害我的孩子們..."
他沒有說完,但龍頭杖在地板上重重一頓的聲音,已經道儘了一切。
上午十點,醫院的停車場已經熱鬨起來。
上官悅坐在輪椅上被護士推出來,冷夜梟和林夕一左一右跟著,韓翊辰則跑前跑後辦理各種手續費
"我真的可以自己走,"上官悅第無數次抗議,臉頰因為窘迫而泛紅,"醫生都說我完全沒事了。"
冷夜梟不為所動:"再觀察24小時。"
林夕笑著打圓場:"就當滿足一下這些男人的保護欲吧。你看韓翊辰,連輪椅推手都不讓彆人碰。"
正說著,一輛黑色加長轎車緩緩停在他們麵前。
車窗降下,露出老爺子嚴肅的麵容:"上車吧,家裡已經準備好了午餐。"
上官悅驚喜地睜大眼睛:"爺爺!您真的親自來了!"
老爺子的表情軟化了些:"不上車難道讓我這老頭子一直等著?"
冷夜梟上前一步,親自將上官悅扶進車內。
在兩人身體貼近的瞬間,老爺子敏銳地注意到冷夜梟在上官悅耳邊快速說了句什麼,而上官悅則幾不可見地點了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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