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此同時,在距離鈺門關外一百裡的廣袤荒原上,塵煙滾滾,仿若一條咆哮著的、攜沙裹土的黃龍,正以排山倒海之勢席卷而來,這是一支行軍的隊伍——那正是金人集結的15萬大軍,浩浩蕩蕩,所過之處,飛鳥驚散,大地都為之震顫。
先鋒鐵騎,無疑是這支大軍最鋒利的矛頭。他們胯下的戰馬,皆是從茫茫草原上萬馬群中精挑細選而出的良駒,自幼在馬背上長大的遊牧兒郎,深諳馴馬之道,這些戰馬野性未馴卻又溫順聽從指令,體魄雄渾,筋骨強健,奔跑起來四蹄生風,鬃毛飛揚似烈烈旌旗,踏過之處,沙土飛揚,仿若裹挾著滾滾雷霆。騎士們身著的玄鐵精甲,契合遊牧民族作戰靈活、迅猛的特性,甲片輕薄卻堅韌無比,經特殊工藝反複錘煉,防護力絲毫不減,且不會過分束縛肢體動作;頭盔造型獨特,兩側垂下的護耳鐺上雕飾著部落圖騰,增添幾分神秘威懾,僅露的雙眸猶如寒星,銳利逼人,手中丈許長槍更是奪命凶器,槍杆以韌性極佳的岑木製成,槍頭寒光閃爍,采用隕鐵淬煉,尖銳鋒利,稍稍一抖,槍尖顫出層層幻影,恰似奪命銀蛇,殺意鋪天蓋地。
緊接著,便是令敵軍聞風喪膽的射雕手部隊。遊牧民族自幼彎弓射雕,騎射本領堪稱一絕,長弓手們背負的長弓,取材於北原上曆經風雪、質地致密的古柏木,搭配強勁的犛牛角、牛筋,由部落裡的老工匠依照祖傳秘法,耗時數月精心打磨、調試,拉力超乎想象,射程遠至百步開外,足以在敵軍還未及反應之時,便先發製人。箭囊鼓鼓囊囊,塞滿了羽箭,箭羽取自蒼鷹或是大雁的翎毛,輕盈且堅固,刷上秘製防潮桐油,日光下泛出幽藍冷光。弩機手手持的弩機,堪稱遊牧智慧與匠藝的結晶,機匣以精鐵鍛造,小巧輕便,機關設計巧妙,扳機靈敏,裝填極為迅速,相較傳統長弓射速雖稍慢,可精度奇高,特製的三棱箭頭,穿透力極強,一擊便能洞穿大順朝厚重鎧甲,讓敵軍防不勝防。他們麵色冷峻堅毅,飛馳在馬背上,手指時刻輕搭扳機,目光如炬,仿若隨時準備將奪命利箭暴雨般傾瀉向敵軍。
鋼鐵洪流般的步兵方陣,同樣不容小覷。士兵們身披多層鞣製牛皮拚接、內嵌鐵片的複合鎧甲,牛皮堅韌耐磨,鐵片加固關鍵部位,防護周全又兼顧靈活;鎧甲邊緣裝飾狼牙、獸骨,彰顯遊牧民族的剽悍勇猛。手中盾牌呈半月形,契合馬背作戰,外層裹著犀牛皮,質地柔韌,不懼刀砍箭射,盾麵繪有部落戰紋,威懾力十足。長刀刀刃寬闊厚重,采用草原上獨有的烏金鍛造,血槽深邃,揮舞時虎虎生風,利刃劃過空氣,發出令人膽寒的尖嘯,近身搏鬥時,恰似砍瓜切菜般收割性命。方陣之中,還有負責搬運攻城器械的小隊,雲梯打造彆具匠心,以浸過桐油的麻繩緊密捆綁,木質堅實輕便,梯身設計掛鉤,搭靠城牆便化身登城捷徑;撞木周身裹鐵,兩端的撞錘鈍重碩大,錘麵刻滿符文,專為衝破城門而生,輔以數十名壯漢齊聲發力,衝擊力足以震碎城門。
大軍兩側,靈動如風的輕騎兵仿若狼群穿梭。他們身著輕便鹿皮甲,皮質柔軟卻堅韌,行動敏捷輕盈,毫無拖遝之感;彎刀弧度優美,刀刃采用寒鐵鍛造,鋒利無比,刀身銘刻部落祝福語,揮舞間寒光閃爍,利於馬背上閃電般劈砍,眨眼間便能斬落人頭;短弩小巧便攜,弩身以羊角裝飾,彆具一格,近身突襲時,扣動扳機,短箭便能如暴雨般射出,殺敵軍一個措手不及。
另有一支神秘的投石器部隊,堪稱遊牧大軍攻城的“重型火炮”。多年與大順作戰,讓金人也深諳攻城之道,投石器便是他們的得意發明。這些投石器以粗壯硬木為架,以牛馬筋腱編製繩索,利用杠杆原理,能將巨大石塊、燃燒的火罐,甚至是裝滿毒藥的皮囊投擲到極遠之處。操作投石器的士兵們,各個身強體壯,深諳角度、力度的拿捏,一聲令下,便能將致命彈藥如流星般砸向敵軍城頭、城內,製造恐慌與混亂。
再就是工程兵隊伍,雖說遊牧民族慣於馳騁草原、逐水草而居,但連年征戰,催生了這群技藝精湛的工兵。他們背著鏟子、鎬頭,推著裝滿木材、石塊的簡易小車,戰時負責挖掘地道、填埋壕溝,搭建簡易橋梁跨越護城河,或是迅速修複攻城器械,保障大軍攻勢順暢,行動高效,分工明確,絲毫不輸大順的工兵素養。
後軍則是糧草輜重的堅實保障隊伍,連綿不絕的馬車滿載各類物資,緩緩前行。駕車的車夫吆喝聲此起彼伏,手中馬鞭不時落下,催促牲口快走。車上堆積如山的糧袋,裝滿了風乾牛羊肉、炒熟的粟米,營養豐富、易於保存,是大軍行軍打仗的能量源泉;箭矢成捆碼放,箭頭寒光閃爍,箭杆筆直堅韌;帳篷厚實耐用,以犛牛毛編織,防水防風,足以抵禦草原上最嚴酷的風霜雨雪。為保物資安全,後軍四周環繞著精銳護衛,他們皆是部落裡的勇士,騎術精湛,箭法高超,目不斜視,警惕地掃視四方,不放過任何風吹草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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尤為獨特的是,金人軍中還有一支訓鷹部隊,堪稱戰場上的“奇兵”。遊牧民族與飛禽走獸打了一輩子交道,馴服老鷹更是他們的拿手好戲。平日裡,訓鷹人悉心照料這些猛禽,喂以鮮肉,與之建立深厚羈絆,直至它們完全聽從指令。作戰之時,訓鷹人會巧妙地在鷹爪上縛上特製的尖鉤或是蘸了熱油、桐油的布條,一聲令下,成群的老鷹振翅高飛,直撲鈺門關城頭。這些老鷹身形矯健,飛行速度極快,瞬間便能衝入守軍人群。守軍們猝不及防,不少人被鷹爪上的尖鉤抓傷臉頰、脖頸,鮮血直流;更有甚者,被帶著熱油、桐油的布條引燃頭發、衣物,灼燙得慘叫連連,一時間城頭上火光四起,混亂不堪,守軍們吃儘了苦頭,軍心也隨之動搖。而金人瞅準時機,趁勢發起衝鋒,攻勢一波接著一波,妄圖借此一舉攻破鈺門關。
在金人軍隊中,訓練老鷹用於灼傷守軍眼睛是一個複雜且殘酷的過程,需要極高的技巧和耐心。
首先,訓鷹人會挑選具有強大飛行能力和攻擊性的鷹種。草原金鷹和蒼鷹是他們的首選,因為這些鷹體型較大,翼展寬闊,力量強大。草原金鷹的視力極佳,能夠在高空清晰地鎖定目標,而且它們的爪子尖銳有力;蒼鷹則以敏捷的身手和勇猛的性格著稱,在俯衝攻擊時速度極快,衝擊力巨大。
他們會從鷹巢中挑選還未完全長大的幼鷹。馴鷹人會尋找那些眼神銳利、對周圍環境充滿好奇且具有強烈捕食欲望的幼鷹。一般來說,在幼鷹羽毛剛剛長齊,開始嘗試飛行的時候,是最佳的挑選時機。這個時期的幼鷹具有很強的可塑性,更容易接受訓練。
幼鷹被帶回營地後,訓鷹人會花費大量的時間和精力與它們建立信任。最初,馴鷹人會親自喂食幼鷹,用新鮮的兔肉、鼠肉等獵物切成小塊,放在手上,讓幼鷹逐漸熟悉人類的氣味和接近人類的方式。這種喂食過程持續數周,直到幼鷹能夠毫不猶豫地從訓鷹人手中獲取食物。
訓鷹人會帶著幼鷹在各種環境中活動,讓它們適應嘈雜的軍營環境、人群的呼喊聲以及戰馬的嘶鳴聲。同時,開始教幼鷹一些簡單的指令,如“起飛”“降落”等。他們會通過特定的手勢和聲音來傳達這些指令。例如,發出一種尖銳的口哨聲表示“起飛”,揮舞帶有彩色布條的長杆來引導幼鷹降落。這些指令的訓練是通過反複的強化來實現的,每次幼鷹正確執行指令後,都會得到食物獎勵。
當幼鷹長大一些,具備了基本的服從性後,就開始進行目標鎖定訓練。訓鷹人會在訓練場地上設置一些模擬的人形靶子,這些靶子用乾草和布料製成,外麵裹上一層羊皮,使其更接近人體的質感。他們會在靶子的頭部位置塗上一些鮮豔的顏色,如紅色或黃色,吸引幼鷹的注意力。訓鷹人會先讓幼鷹在低空盤旋,然後通過手勢和聲音引導它們向靶子俯衝。每次幼鷹成功衝向靶子後,都會得到一塊更大的獵物作為獎勵。
為了讓老鷹能夠準確地攻擊守軍的眼睛,訓鷹人會在鷹爪上安裝特製的小型尖鉤。這些尖鉤由精鐵打造,尖銳無比,但又不會過於沉重影響老鷹的飛行。在訓練過程中,訓鷹人會在靶子的眼部位置放置一些柔軟的材料,如棉花球,裡麵包裹著一些帶有腥味的物質,如魚內臟。老鷹在俯衝攻擊時,會被這些腥味吸引,自然地用爪子去抓這些棉花球,從而逐漸習慣攻擊類似眼睛的目標。
對於灼傷守軍眼睛的訓練,還需要讓老鷹適應攜帶易燃物質。訓鷹人會先從較輕的、不易燃燒的物質開始,如浸過溫水的布條,綁在鷹爪上,讓老鷹適應這種負重飛行。隨著訓練的進展,逐漸增加布條的重量,並將溫水換成熱油或桐油。同時,為了讓老鷹能夠忍受熱油的溫度,訓鷹人會在訓練過程中,用微熱的油輕輕塗抹在鷹爪上,讓它們逐漸適應熱度。每次訓練結束後,會立刻用冷水清洗鷹爪,防止燙傷。
在接近實戰的訓練階段,訓鷹人會組織模擬攻城場景。他們會在一個類似城牆的建築周圍布置一些士兵,這些士兵會手持盾牌和武器,模擬守軍的防禦姿態。馴鷹人會將老鷹放飛,讓它們在混亂的場景中尋找目標。在這個過程中,訓鷹人會通過遠距離的指令來引導老鷹攻擊士兵的麵部。同時,會有其他士兵在旁邊製造煙霧和噪音,模擬戰場上的真實環境,讓老鷹適應這種複雜的情況,提高它們在實戰中的攻擊效率。
訓練的時候會死很多,可曆經重重磨難、從殘酷篩選中存活下來並成功訓練的,就會成為戰場上令人膽寒的奪命利器。
領軍之人,正是金人大皇子金衛術。他端坐於通體烏黑、神駿非凡的戰馬之上,身姿挺拔,氣宇軒昂。頭戴鑲嵌碩大紅寶石的金盔,紅寶石光芒璀璨,彰顯尊貴;身上戰甲金絲纏繞,紋路繁複華美,甲片打磨光滑,舉手投足間,儘顯皇家威嚴與霸氣。他麵容冷峻,劍眉斜插入鬢,雙眸深邃如淵,隻需淡淡一眼,便能叫人膽戰心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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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衛術身側,隨軍幕僚阿裡木一襲青灰長袍,身形消瘦卻透著乾練。麵容清臒,山羊胡修剪得整整齊齊,手中折扇輕搖,看似隨性,實則暗藏謀略。目光深邃,仿若能洞悉世間一切詭計,常於談笑間出謀劃策,是金衛術麾下不可或缺的智囊。
另一邊,大將靖基汗武仿若戰神降世。身材魁梧壯碩,鐵塔般的身軀往那一站,便自帶威壓。滿臉絡腮胡根根如鋼針,銅鈴大眼燃燒著熾熱的戰意,身披布滿戰痕的厚重鎧甲,手持巨型戰斧,斧刃寬闊,好似門板,寒光閃爍間,仿佛能斬斷山河,威風凜凜,令敵軍望而生畏。
大軍行至半途,金衛術勒馬駐足,回首眺望身後浩浩蕩蕩的隊伍,眉頭微皺,轉頭向阿裡木問道:“阿裡木,探子來報鈺門關鼠疫橫行,大順守軍死傷慘重、自顧不暇,此事你看靠譜否?雖說情報如此,本皇子心頭卻總有些不安,那鈺門關向來是軍事要地,經營多年,城防定是固若金湯,就怕其中有詐。”
阿裡木輕搖折扇,嘴角噙著一抹胸有成竹的笑意,緩緩說道:“大皇子無需過慮。咱們的哨兵與城內探子這一月來反複試探,消息可信度極高。眼下正值春季,大順忙於耕種畜牧,兵力本就分散,大將周於楓又帶人退回內城療傷,他們哪還有餘力守這鈺門關?再者,即便大順朝從京城調兵,路途遙遠,集結、行軍耗時漫長,待援兵趕到,咱們早攻破城門了。”
靖基汗武忍不住地插話道:“大皇子,軍師所言極是!咱們這15萬大軍兵強馬壯,士氣高昂,管他什麼城防堅固,直接強攻,也定能踏平鈺門關,讓大順朝那幫家夥見識見識咱們大金的威風!”
金衛術微微頷首,眼中閃過一絲決然,卻仍叮囑道:“雖說如此,全軍還需打起十二分精神,傳令下去,讓先鋒騎兵時刻緊盯前路,稍有異動,即刻來報。”
“遵命,大皇子!”傳令兵領命,打馬如飛,向前方奔去。
阿裡木眯起眼睛,又進言道:“大皇子,此次出征,咱們還聯合了西麵的薑人。雖說他們隻出兵震懾,伺機而動,但好歹也算給大順朝添了份壓力。隻要咱們這邊戰事順遂,薑人必然有所行動,屆時金薑聯軍50萬大軍一同發力,瓜分大順,天下局勢便要大變了。”
金衛術嘴角上揚,露出一抹自信笑容:“哼,那是自然。本皇子此戰必要立下不世之功,待踏破鈺門關,便一路南下,直搗黃龍,奪他大順半壁江山,讓父王和那幫老家夥瞧瞧我的本事。”
靖基汗武聽聞,哈哈大笑,聲震四野:“大皇子英明!到時候末將定衝在最前頭,多砍幾顆大順將領的腦袋,讓他們知道我靖基汗武的厲害!”
金衛術雖被靖基汗武的豪言壯語激起幾分豪情,嘴角也微微上揚,可眉間那縷隱憂仍未徹底消散。他抬手輕撫馬韁,目光再次遙遙望向鈺門關的方向,沉聲道:“雖說敵我兵力懸殊,可這鈺門關多年來扼守咽喉要道,曆經數番戰火錘煉,城防布局詭譎多變,內裡藏著的彎彎繞繞,絕不可等閒視之。”
阿裡木輕搖折扇,適時附和:“大皇子心思縝密,所言極是。不過咱們也做足了準備,數月來派出的暗探一批接著一批,已然摸清不少虛實。如今等這最後一波暗探即將歸來,待聽過他們詳儘彙報,擬定的攻城方略便能更契合實際,尋到守軍的命門,一擊即破。”
靖基汗武濃眉一擰,滿臉不耐,大手一揮道:“大皇子、軍師,恁倆也忒小心了!管他什麼精妙布局,咱大金勇士可不怕這些。15萬鐵騎,一人一口唾沫都能把那鈺門關給淹嘍!況且咱還有訓鷹的奇招,城中守軍被鷹擾得焦頭爛額,軍心不穩,拿下此關,不過是遲早的事兒。”
金衛術瞥他一眼,低聲嗬斥:“休得輕敵!戰場上瞬息萬變,稍有差池,便是萬劫不複。昔日多少戰事,因驕縱輕敵而滿盤皆輸,你身為大將,怎可不長記性?”
靖基汗武被訓得一縮脖子,甕聲應道:“大皇子教訓得是,末將知錯了。”
金衛術見士卒麵露疲態,戰馬也噴著粗氣、腳步虛浮,當下勒馬傳令:“全軍就地紮營,養精蓄銳,等候暗探消息。”
一聲令下,金兵們迅速忙碌起來。先鋒騎兵們率先下馬,牽著戰馬尋來避風的空地,解下馬鞍,為馬擦拭汗水,又從行囊裡掏出乾草、精料,悉心投喂;弓弩手們聚成幾隊,有條不紊地檢查長弓的弓弦是否有磨損、弩機的機關是否靈便,將羽箭逐一抽出,查看箭杆有無折損,箭羽是否齊整,發現問題便立刻修補、更換;步兵們則兩兩一組,卸下厚重鎧甲,用粗布蘸著清水擦拭上麵的塵土與汗漬,再仔細查看鐵片鉚合處有無鬆動,盾牌的牛皮外層有無破損,長刀的刀刃是否依舊鋒利,但凡有一絲隱患,都絕不放過,全力整備。
負責紮營的工兵更是手腳麻利,他們熟練地揮舞著鏟子,掘地挖坑,立下一根根粗壯木樁,用以支撐營帳骨架;營帳布質地厚實,防水防風,被迅速展開、固定,一頂頂帳篷錯落排開,仿若一片灰撲撲的蘑菇群。營帳內部,鋪著厚實毛毯,供士卒休憩;營地周遭,挖起深深壕溝,引入附近溪水,化作天然護城河,阻擋外敵突襲;每隔一段距離,便矗立起了望高塔,哨兵攀至塔頂,手持利刃,目光如炬,警惕地掃視四方。
金衛術的主營帳居於營地核心,寬敞大氣,裝飾華美。帳內鋪著華貴地毯,四角燃著牛油巨燭,光芒搖曳;中央擺著行軍桌案,攤開著山川地圖,標記著鈺門關周邊地勢與己方進軍路線;桌案旁,放置著兵器架,掛有他慣用的佩劍,劍身寒光凜冽,仿若擇人而噬的猛獸。金衛術大步邁入帳內,阿裡木與靖基汗武緊跟其後,三人圍坐桌前,目光緊鎖地圖,時而低語商討,時而陷入沉思,靜靜等候暗探歸來,謀劃那即將展開的破城之戰。
營地外,炊煙嫋嫋升起,混雜著戰馬嘶鳴、士兵談笑,看似平和,實則暗流湧動。所有人都清楚,一旦暗探帶回關鍵情報,這場關乎大金與大順命運的激戰,便會轟然打響。
接下來,就是等待那最後一批暗探的到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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