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桐趕緊解釋:"不是你想的那樣!我回來不敢進屋是因為......"他歎了口氣,"是因為臨山縣的事不知道怎麼跟你說。"
"你聽我慢慢說........"周桐捧著徐巧的臉,拇指輕輕擦去她眼角的淚,"從我們到臨山縣那天說起。"
燭光搖曳,周桐的聲音低沉而平穩。他講述了城外發現的可疑屍體,火油與礦砂的線索;描述了黃安宴請時的虛偽嘴臉,以及那個叫黃欣蕊的姑娘塞給他的繡帕。
"地窖裡....."周桐喉結滾動了一下,"我們被十幾個死士圍攻。老王的身手你是知道的,大虎那憨貨掄起醃菜缸就砸....."
徐巧的手指無意識地抓緊了他的衣襟,指節發白。
"最險的一次,三支弩箭直取我咽喉。"周桐輕描淡寫地說著,卻感到懷裡的徐巧猛地一顫,"老王擋了兩支,大虎用.....用一具屍體擋了第三支。"
"彆說了!"徐巧突然捂住他的嘴,眼中又泛起水光。
周桐吻了吻她的掌心,繼續道:"後來我靈機一動,假裝是朝中派來查礦的欽差....."他將如何設計讓黃安自投羅網,如何追回贓銀,如何在百姓麵前演那出大戲,一五一十道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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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到最後處置黃安的方式時,周桐明顯感覺到徐巧的身體僵了一下。
"所以.....你放過了那個貪官?"徐巧的聲音有些發抖。
周桐歎了口氣,將當初對胡勝說的那番話又重複了一遍:"一個有能力的貪官,比一個無能的清官有用得多....."
燭光下,徐巧的眉頭漸漸舒展,但眼中仍有掙紮。周桐知道她在想什麼——徐巧的父親當年就是被貪官所害,她對貪官的痛恨深入骨髓。
"我明白你的感受。"周桐輕撫她的後背,"但若直接殺了黃安,臨山縣的百姓反而會遭殃。新派來的縣令可能更貪,而且......"他頓了頓,"黃安現在全族的性命都捏在我手裡,他比任何人都希望臨山縣好。"
徐巧沉默了很久,久到周桐以為她又生氣了。終於,她微不可察地點了點頭:"這說法......我第一次聽。"她咬著嘴唇,"我恨貪官......但你說的......確實有道理。"
周桐愣住了:"你......不打我?"
"剛才不是打過了?"徐巧瞪他一眼,突然又捶了他幾下,"不過想想還是來氣!"每一拳都軟綿綿的,最後變成了緊緊抱住他的腰。
周桐長舒一口氣,下巴抵在徐巧發頂:"這幾天我愁得睡不著,就怕你..."
"怕我覺得你同流合汙?"徐巧悶悶地說,"我是那麼不明事理的人嗎?"她突然抬頭,鼻尖蹭到周桐的下巴,"我是氣你回來不先找我,氣你和小桃......"話到一半又說不下去了。
周桐趕緊解釋:"我真沒那意思!就是逗她玩,誰知道這丫頭......."他尷尬地撓頭,"她什麼時候長大的我都不知道......"
徐巧突然從他懷裡掙出來,掀開被子一角:"你身上好冷,進來。"
周桐受寵若驚地鑽進去,被褥裡還留著徐巧的體溫和淡淡的藥草香。他剛躺好,徐巧就滾燙的身子就貼了上來,像個小火爐。
“彆躲。”徐巧悶聲命令,手指揪住他的腰帶,"我還在生氣。"徐巧把臉埋在他頸窩,聲音悶悶的,"看到你和小桃那樣......我這裡難受。"她抓著周桐的手按在自己心口。
周桐怔怔地望著她發亮的眼睛,突然覺得喉頭發緊。這個在他麵前永遠溫柔懂事的姑娘,此刻像隻炸毛的小獸,用尖牙表達著不安與依賴。
“是我錯了。”他低頭吻去她眼角的淚痕,“以後臨山縣的賬冊,我每天念給你聽,小桃的事也交給你管教,好不好?”
話未說完,徐巧突然仰頭吻住他。這個吻帶著藥草的苦澀和淚水的鹹澀,卻讓周桐渾身的血液都熱了起來。
"明天再跟你們算賬。"分開時,徐巧紅著臉說,手指卻眷戀地描摹著周桐的眉眼,"你呀......總當小桃是孩子,可她......"她歎了口氣,"算了,睡吧。"
周桐將她摟得更緊,兩人嚴絲合縫地貼在一起。徐巧的體溫透過單薄的寢衣傳來,驅散了他身上積攢的寒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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