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陽西沉,城外的官道旁停著幾輛裝鹽的馬車,車板上堆滿麻袋,看似普通商隊,卻隱隱透著幾分不尋常——車轅上坐著的人,腰背筆直如槍,眼神銳利。
男子坐在車頭,手裡削著梨,果皮連成長長一條,半點沒斷。女子接過他遞來的梨肉,咬了一口,汁水清甜。她抬頭望向城門方向,眉間微蹙:"你就這麼放心小十三?"
"那當然。"男子得意地晃了晃小刀,"這小子最合適乾這種活。"
女子斜睨他一眼,眼中閃過狡黠:"既然是小十三,那前麵肯定還有小一小二吧?"
"嘿嘿。"男子湊近她耳邊,熱氣嗬得她耳根發癢,"隻要夫人想,小一百也不是不可以的……"
"少扯皮。"女子擰他耳朵,"看來桐兒那兒你也安排了人?要不然鈺門關那種地方,他怎麼可能完好無損地回來?"
男子任她擰著,也不躲,隻是笑著點頭:"老王和老陳都在。"他頓了頓,語氣忽然認真,"而且……就算那小子打不過,也能全須全尾地退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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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子伸手替他理了理衣襟,"我瞧著那祝文鬆絕非善類,你偏要在太歲頭上動土。"
男子忽然握住她的手,指尖摩挲著她腕間的銀鐲——那是他們成親時他親手打的。"
當年在邊塞,比這凶險十倍的局我都破過。"
他挑眉,眼中閃過銳利,"再說了,若連自家兒子的婚事都安排不好,我這當爹的還有什麼臉麵?"
女子歎氣,目光落在他懷中的木盒上。琉璃的冷光透過稻草縫隙透出,映得他眼角的皺紋都泛著暖意。"桐兒若是知道你為了他的婚事這般折騰......"
"他啊,隻怕又要板著臉說教。"男子模仿周桐皺眉的模樣,"什麼"君子不奪人所好",什麼"錢財乃身外之物"——"
"貧嘴。"女子被他逗笑,卻在抬頭時望見城門方向的黑影。"快看,小十三回來了。"
暮色中,麵具少年穩步走來,左臂的傷口已經簡單包紮過,黑衣上的血跡在昏暗光線下顯得格外刺目。
"老爺,夫人。"小十三抱拳,"都解決了,留了一口氣。"
男子立刻板起臉數落:"你看看你,功夫又退步了!就那幾個雜魚還能受傷?"
女子瞪了男子一眼:"人家比你靠譜多了,至少沒鬨出人命。"她轉向小十三,語氣柔和,"傷得重嗎?"
小十三搖頭,正要說話,卻聽男子忽然冷笑:"夫人啊,你太天真了。"他眯眼望向揚州城方向,"那些人就算不殺,你覺得祝公子會讓他們活?"
女子一怔。
"既然搶了東西,梁子就結下了。"男子懶洋洋地靠回車板,"我看那位祝公子,也不是怕事的主兒。"
小十三沉默聽完,突然轉身:"屬下回去處理乾淨。"
"不用。"男子擺擺手,"你好好養傷,下次注意就行。"
這時,一個胖乎乎的商人小跑過來,滿臉堆笑:"老爺,鹽都裝好了,隨時能出發!"
若是周桐在此,定會震驚——這胖子竟是在鈺門關送東西的秋福!
男子跳下車,伸了個懶腰:"走!是該回家見見我那逆子了。"
"對了,"他忽然輕笑,"等見到那臭小子,咱們得先問問他——"
"問什麼?"
"未來兒媳婦喜歡甜口還是鹹口,我好讓廚房準備。"
女子笑著搖頭,卻在掀開窗簾時,看見天邊的火燒雲正盛。那顏色紅得熱烈,像極了當年男子披荊斬棘,邁步向她走來時,眸中倒映的火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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