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桃這回沒有頂嘴,隻是低著頭,輕輕地“嗯”了一聲,算是聽進去了。
周桐鬆了口氣,語氣輕鬆起來:“好了,不生氣了吧?你看,暖床不是來了嗎?你過會兒就去自己房裡試試,舒舒服服地躺著,然後啊,就數著你的小錢錢睡覺,行不行?”
小桃這才慢慢放下一直抱著腦袋的手,朝著周桐伸出掌心,言簡意賅:“錢袋子。”
周桐無奈,隻得從袖袋裡掏出那個周言給的小布袋,放到她攤開的手心裡。
小桃接過錢袋,掂量了一下,感受到那沉甸甸的分量,臉上終於陰轉晴,甚至還“噗嗤”一聲笑了出來,雖然眼睛還紅紅的。
周桐看著她笑了,自己也笑了,伸手想幫她擦擦臉上的淚痕:“不生氣了?”
小桃卻躲開他的手,皺了皺小臉,指著自己的嘴巴,含混不清地說:“還疼……舌頭疼……”她說著,小心翼翼地張開嘴給周桐看。
周桐湊近一看,心裡咯噔一下。隻見小桃的舌尖側邊,果然有一個小小的破口,還在微微滲著血絲,顯然是剛才被他敲頭的時候不小心咬到的。
“哎呀!真咬到了!”
周桐頓時心疼起來,“我的錯我的錯!過會兒,過會兒就給你找藥膏抹上!”他連忙起身,去桌邊倒了一碗溫水,小心翼翼地遞到小桃嘴邊,“先漱漱口,小心點,彆碰到傷口。”
小桃就著他的手,小口小口地漱了漱口,吐掉帶血絲的水。然後,她忽然抬起頭,看著一臉愧疚的周桐,趁他不備,猛地湊上前,在他嘴唇上親了一下。
“嘶——”碰到自己的傷口,小桃疼得吸了口涼氣,但她卻沒立刻鬆開,反而帶著點懲罰和霸道的意味,輕輕吮了一下,才滿意地退開。
犯了錯的周桐自知理虧,僵在原地,動也不敢動,直到小桃鬆開,才鬆了口氣。
小桃用袖子胡亂抹了把嘴,也顧不上疼了,興致勃勃地就去解那個小錢袋的係繩,嘴裡還念叨著:“少爺你剛才說給我買……”
她的話音,連同周桐準備接話的聲音,在錢袋打開的那一刻,齊齊卡在了喉嚨裡。
兩人都愣住了。
那錢袋裡躺著的,並非預想中的散碎銀子,而是黃澄澄、閃著誘人光澤的小金錠!粗略一看,起碼有五六兩之多!
周桐的眼睛瞬間直了,腸子都悔青了!他剛才怎麼就嘴快,說把這“一小份”給她當補償了呢?!
小桃在看到金子的第一眼,瞳孔猛地放大,幾乎是條件反射般,“唰”地一下把錢袋重新係緊,然後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塞進了自己的袖袋最深處,動作流暢得仿佛演練過千百遍。
做完這一切,她立刻扭過頭,假裝看向窗外,語氣無比自然地轉換了話題,仿佛剛才什麼也沒發生:“呀!天好像……亮了呢!”其實外麵天色已近中午)
周桐看著她這一連串行雲流水的操作,嘴角抽搐,趕緊咳嗽兩聲,試圖挽回:“那個……小桃啊……咱能不能再商量商……”
“少爺!”小桃猛地轉回頭,斬釘截鐵地打斷他,臉上是前所未有的嚴肅,“君子一言,駟馬難追!您剛可是保證過的!”
周桐立刻耍賴:“我可不是什麼君子!”
小桃也不跟他爭辯,隻是默默地、再次把自己的小舌頭伸出來一點,指著那個還在滲血的小傷口,眼神委屈又堅定——這仿佛成了她的“免死金牌”和“契約證明”。
周桐看著她那帶著傷、理直氣壯的模樣,所有討價還價的話都被堵了回去,隻能悻悻地住嘴,無奈道:“行……行吧……你過會兒記得先上點藥。”
小桃臉上瞬間雨過天晴,綻放出大大的、計謀得逞的笑容,歡快地說:“知道啦知道啦!”、
她從床沿跳下來,身子一矮就鑽到了床底下,大概是去藏她的“戰利品”了,隻留下聲音從床底悶悶地傳來:“少爺!你彆忘了!你還欠我兩塊金子呢!”
我尼瑪........
周桐看著空蕩蕩的床沿,那個腳啊,是真的癢癢,很想抬起來朝著床底下那撅起的小屁股就來那麼一下。
想了想,萬一真踹了,這丫頭肯定又要借題發揮,磕了碰了哪兒,指不定又得讓他賠上更多“金子”。
他隻能強行把那股衝動壓下去,深吸了一口氣。
可這心裡頭,還是忍不住地難受、絞痛,仿佛在滴血——
金子啊!我的金子啊!!那麼大一筆金子,就這麼……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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