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2章 鵲踏枝_大宋河山_线上阅读小说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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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2章 鵲踏枝(1 / 2)

這位鄆城縣押司張文遠當然不是三國那位曹魏名將張遼張文遠。

貼書後司張文遠,人稱“小張三”,生的頗有幾分風流倜儻,與一眾大腹便便的鄉紳同座,鶴立雞群。

王棣受那名著影響,對這張三暗暗留了意,果然見他數次極隱蔽地偷偷望那閻婆惜一眼。因是對坐,王棣能清晰地捕捉到那廝眼神中的貪欲。妙的是,閻婆惜載歌載舞,舞姿曼妙中雙眸噙波,飄忽不定的在座中人身上掠過,但王棣居然能感覺到這位天香樓頭牌的目光有意無意的在張文遠白晰俊朗的臉龐上停留的多一些。

嗬嗬,有奸情。

酒至半酣,丁知縣喝的紅光滿麵,貌似有了幾分醉意,再次舉杯:“王大相公是為文壇領袖,王元澤也是俊彥之才,到了王解元這更是年少揚名,臨川王氏了不得啊。解元郎詞作天下聞,不知今日可得佳作否?”

“昨日過水泊梁山,見那景致絕妙,一時心下有感,倒是得了一首詩……”王棣陪著飲了一盞酒,放聲吟哦:“萬仞淩霄翠色連,梁山石上水涓涓。鬆濤碧染三春雨,柳浪濃沾四月煙。峭壁陰森垂馬鬣,危峰罅漏滴龍涎。謝君此處留仙跡,策杖穿雲細問禪。”

吟罷,滿座叫好。

這樣的詩倒是說不上好或不好,但畢竟是頌梁山景色之美,座中官紳豈有不識趣的?

於王棣而言,拋出這首詩乃是順勢為之,且是應了景,倒不會拉低身份。

他的詩詞文章問世的不多,但篇篇皆精品,尤其是詞作功力已與周邦彥、秦觀等齊名而直追蘇軾。然而王安禮的一番話讓他深以為然且暗暗決定還是儘量少拋出名作的為好。

詩詞,小道也。

這是王安禮的中心思想,作詩寫詞,隻應是偶爾為之,經義方應是窮其一生的功課,且能學以致用。

他舉例道,“奉旨填詞”柳三變填詞功力舉世無雙,結果呢?直到五十歲的時候,仁宗皇帝原諒了柳永當年的輕浮,他才得以登榜中進士,不過終其一生,他也隻做到了從六品的“屯田員外郎”,直至他六十八歲去世,其身後之事,還是他王安禮為之操辦的,並非是歌妓合力出錢下葬的。

何以至以?王安禮並沒有深說。

王棣也是覺得納悶,作為宋代最為著名的詞人之一,柳永在詞壇乃至文學史上的地位都毋庸置疑,他的詞作《雨霖鈴·寒蟬淒切》、《望海潮·東南形勝》皆入選語文教材。然而在正史當中,並無他的傳記,關於柳永的生平,均是從一些筆記、隨筆、詞話,以及其他文人與柳永的交遊文章中所整理的,相對於他後世的文學名聲來說,可謂憾事。

果然,詩詞小道也,若不懂治世安邦之術,縱然贏得身後名又有何用?在世時鬱悶憋屈,豈不是虧欠了自己?

這人活著呀,即便不對現實低頭,也彆與生活作對,否則受傷的隻能是自己。

當然,話雖如此,王棣可沒想過“回頭是岸”。儘量嘛,不是絕對。

如今天這種場合,顯然是不適合拋出名作的,暴殄天物。

這場宴席足足用了一個半時辰方結束,算得上是賓主儘歡。

次日一早,王棣幾人便去縣衙向丁大有辭行。這一路北上,走走停停,很是耽擱了些時日,眼見著寒意漸濃,還是趁早到東京的好。

衙役識得這幾人是丁知縣的尊客,當即領著眾人去偏廳稍事休息,自去稟告。

怪的是,隻一夜工夫,這鄆城縣衙似乎變了一個環境,公差腳步匆匆,臉色凝重,一個個如臨大敵,瞧這架一式當是有要事發生。

王棣想了想,丟給宗沐一個眼色,後者心領神會,悄然離開。

不多會,宗沐回到偏廳,在王棣耳邊輕聲說了一番話。

王旁幾個見三郎變了變臉色,心下好奇,正待出聲詢問究竟。恰在這時,丁大有進了屋,腳下略顯匆匆,健碩的身子便顯得有些笨拙,卻仍是做足禮數:“丁某來遲,失禮失禮。”

他昨日一口一個“下官”的自我稱呼,著實“見外”,在王旁的再三要求之下方換成“丁某”。

王棣在與宋江的交談中曉得這位丁知縣的靠山是主政一方的二品大員,妙的是,這位高官居然非新非舊,而是中立派。

神宗改革,拜王安石為宰相,開啟新政,是為王安石變法。新政雖切中時弊,但實行上頗有問題,遭到朝中保守黨大臣極力反對,是為舊黨。

舊黨其中不乏有影響力的人物,如韓琦、司馬光、歐陽修、蘇軾等,王安石唯有晉用呂惠卿、曾布、章惇及韓絳等新人,予以抗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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