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遼打通西域南道,自敦煌出陽關,經鄯善、且末、尼雅、和田、葉城、莎車,西越蔥嶺,直通大月氏、安息;又從中道而歸,自玉門關而出,過樓蘭、車師、焉耆、龜茲、姑墨、疏勒,越蔥嶺而抵大宛、康居。更有烏孫一路,經赤穀城西行至怛羅斯,再東轉沿天山北麓,曆碎葉、弓月、輪台、北庭、蒲類海、伊吾,終返敦煌。諸道既通,商旅往複,靈脈也隨之流轉。
此時,幽州、西涼、並州三地靈氣氤氳,漸有蛻變為仙氣之勢。域中百姓身強體健,靈藥異獸頻現,恍如人間仙境。消息傳至中原,徐州之陶謙心向往之,乃遣使疾馳並州,向吳笛求援。
吳笛應其所請,賜以靈藥。陶謙服後,白發轉烏,形貌若二十少年,氣血旺盛,舉座皆驚。自此徐州與並州往來密切,共抗時艱。
劉備其時依附冀州袁紹,然察袁本初內隙叢生,將帥不和,自知若留冀北,必成其前鋒炮灰。遂自請南下豫州,另辟戰場,以牽製曹操。袁紹許之,乃集重兵於邊境,壓向兗州。曹操雖挾天子以令諸侯,然兵力僅兩萬,麵對袁紹十餘萬大軍,倍感吃力。
戰前,袁紹據冀、青二州,兵多糧足,稱雄河北;曹操僅握兗、豫,兵微而將寡,然法紀嚴明,上下同心。
二人之爭,實為北方霸權之決。袁紹欲吞曹以統北疆,曹操則誓死抵禦,終會兵於官渡。
一.前期對峙:袁紹遣顏良攻白馬,曹操佯攻延津,卻以輕騎襲白馬,斬顏良;複於延津設伏,誅文醜,袁軍銳氣頓挫。
二.相持階段:兩軍於官渡長期對峙。袁紹仗兵力優,堆土山、掘地道,強攻不休;曹操堅守營壘,並遣徐晃焚其糧車,暫緩糧荒。其後曹操親率死士夜襲烏巢,儘焚袁軍糧草,紹軍心大亂,全線潰敗。
三.戰後結果:袁紹僅率八百騎逃返河北,七萬餘眾或降或死,袁氏之勢,由此衰頹。
正當袁曹鏖戰之際,吳笛命已娶貂蟬的老將呂布與軍師田豐,乘虛東進,輕取青州;又遣滿寵與徐庶率一旅之師,順勢收冀州。
一時之間,河北易主。
曹操正整軍欲收敗袁之利,忽見雲開一處,吳笛淩空而立,聲如天音:
“孟德,止步。”
曹操勒馬仰首,隻見吳笛仙氣繚繞,宛若天人,心頭一震,仍強持鎮定,揚聲道:“吳並州,莫非欲奪我中原?”
吳笛淡然一笑,曰:“非奪也,乃天道所歸。爾所恃者,世家門閥耳。彼等壟斷田戶、錮塞賢路,百姓苦久矣。你看我並、幽、涼三州,百姓安樂,靈氣滋生,此乃萬民願力所鐘,天道感應所致。不日則將化靈為仙,成就仙漢之世。彼時人人皆可望千歲之壽,揮手間山河動容。而爾等轄地,怨氣盈天,若長此以往,恐招魔神降世。”
曹操默然片刻,反問:“砍世家、奪州郡,便可救大漢?”
吳笛玉笛一揮歎曰:“何以我治下生靈塗炭不生,反現靈藥神獸?非我一人之力,乃萬民之心向清明、慕太平,天道故賜福焉。孟德,你我皆炎黃子孫,我不願遽以兵戈相向。退去吧,勿使我出手。”
曹操沉吟良久,見雲中之人氣勢恢弘,己軍疲敝、新得之州未穩,終於抬手一禮,引軍緩緩西退。
官渡之戰的硝煙尚未完全散儘,河北大地的上空卻已改換了旌旗。曹操的退兵,標誌著以吳笛為核心的新興勢力正式接管了袁紹留下的冀、青二州遺產。然而,這片廣袤富庶卻因戰亂和舊有統治而積弊深重的土地,迎來了並非簡單的權力交接,而是一場天翻地覆的風暴。
吳笛淩空喝退曹操的英姿尚在並幽涼諸州軍民口中傳頌,一道以並州牧府名義簽發、蓋有吳笛靈璽以靈氣凝結的特殊印信,凡人無法仿造)的政令,已由快馬靈騎配備有異獸血脈的駿馬,速度極快)攜往新得的青州、冀州及各州郡縣。
政令的核心,直指統治根基的世家門閥。
【政令要點】一、所有現居於青、冀二州境內之世家豪族,自政令抵達之日起,限期三天內,舉族離境。可攜直係三代以內血親即子、孫、曾孫及父母、祖父母)及隨身細軟,前往中原、江東或其他非吳笛轄地。逾期未離境者,視為自願接受並州新政。二、凡留境者,無論自願與否,即刻釋放所有三代血緣關係以外之奴役、部曲、婢女。並需按並州府核定之市價,結算所有已釋放人員過去三年之勞務費用,當場結清。三、所有天地、山林、湖澤、漁場、礦藏,自政令頒布之日起,皆為並州府所有,禁止任何私人買賣、侵占。四、每戶所擁田地,上限為三十畝按並州新畝製計算)。超出部分,由並州府即刻收回;不足者,由並州府從抄沒官田中按額補足。五、限期十天。十天後,並州軍將協同新政宣導使,每家每戶入戶調查,丈量土地,核對人口。凡有隱匿田畝、人口,拒釋奴仆,拒付工酬,或陽奉陰違者,一經查實,主事者立斬不赦,家產抄沒,其族……抄家滅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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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後四個字,是用朱砂混合了某種暗紅如血的靈礦粉末書寫,陽光下隱隱有流光轉動,散發著令人心悸的威嚴與肅殺。
政令所到之處,青、冀二州瞬間陷入了巨大的震驚和恐慌之中。
冀州,鄴城,昔日袁紹府邸,今暫為並州軍前線行轅。呂布一身玄甲,坐在原本屬於袁紹的主位上,指尖輕輕敲擊著那份同樣擺在他案前的政令文書。貂蟬在一旁為他斟茶,眉宇間有一絲憂色。“文遠張遼字)在西域打生打死,某在並州練兵,如今某打下這冀州,吳公卻行此雷霆手段……三天離境,釋放奴仆,結算工錢,三十畝田限……嗬嗬,這可比某的方天畫戟還要鋒利。”呂布語氣聽不出喜怒,他雖勇猛,但也並非完全不懂政治,深知此令一下,必將掀起滔天巨浪。田豐站在下首,他本是冀州名士,投效吳笛後更顯沉毅。他捋須道:“溫侯,此乃刮骨療毒,不得不為。冀青世家,盤根錯節,兼並土地,隱匿人口,視百姓如芻狗。此乃沉屙痼疾,非猛藥不能解。吳公欲在此地複現並幽涼之仙境盛況,非徹底鏟除此等毒瘤不可。三日之期雖短,正是要使其無暇串聯反抗,隻能倉促抉擇。十日核查,軍法相伴,乃立威之時。”呂布冷哼一聲:“道理某懂。隻是這‘抄家滅族’的活兒,少不得又要某來做這惡人。”田豐眼中閃過一絲精光:“非常之時,行非常之法。惡名,吾等為臣者,當為吳公分擔。待新政見效,百姓歸心,靈氣滋生,世人自會明白吳公之苦心。”呂布端起茶杯,一飲而儘:“罷了。傳令下去,並州狼騎,全軍戒備。十日期到,若有哪家不開眼,某的戟,正好渴飲世家血!”
青州,臨淄,某世家大族莊園。“荒謬!荒謬絕倫!”須發花白的族長將政令狠狠摔在地上,氣得渾身發抖,“三天離境?我族在此紮根數百年,田畝萬頃,僮仆數千,豈是他吳笛一紙文書就能奪走的?!還要我給那些賤奴結算工錢?欺人太甚!”下首的族人們也是群情激憤。“父親,我們絕不能走!走了,數百年基業就全完了!”“對啊伯父,他吳笛不過一外來軍閥,仗著幾分妖……仙術,就敢如此橫行?我等可聯合州內其他家族,共抗暴政!”“沒錯!他兵力分散,冀州初定,青州更是立足未穩,我們……”“報——!”一個家奴連滾爬爬地衝進來,“老爺,不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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