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246章 我們母女被人算計了!_寒門宗婦_线上阅读小说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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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第246章 我們母女被人算計了!(1 / 1)

木婉蓉坐立難安的模樣,很快落入蔡氏眼中。

她借著更衣的由頭,避開眾人走到女兒身邊,目光剛觸及木婉蓉脖頸處冒出的細密紅痕,心頭便是一沉,呼吸陡然滯了半拍。

“娘,我身上怎麼這般癢……”木婉蓉強忍著抓撓的衝動,指尖在脖頸處飛快蹭了兩下,聲音裡滿是驚慌,額角已沁出細汗。那癢意像是帶著鉤子,從皮肉裡往外鑽,攪得她心神不寧。

蔡氏臉色驟變,一把按住她要往臉上抓的手,指節因用力而泛白,壓低聲音急道:“忍著!莫要失態!我們母女這是被人算計了!”那粉末本是要讓陸萱出醜的,如今反倒落在女兒身上,定是方才傳茶時出了岔子。

木婉蓉聞言,臉上滿是恍惚,抓心撓肝的癢意讓她幾乎站不穩。蔡氏心知那藥性厲害,再待下去恐要當眾出醜,正想尋個“身子不適”的借口帶女兒離開,餘光卻瞥見陳稚魚正笑盈盈朝這邊走來,腳步輕快,眼底卻藏著幾分了然。

不好!

蔡氏心頭暗叫糟糕,拉著木婉蓉就要轉身避開,可剛挪了半步,便見陸曜不知何時已立在陳稚魚身側,夫妻二人並肩而立,恰好擋在她們身前。

“蔡夫人,木妹妹。”陳稚魚笑意溫和,目光落在木婉蓉身上,“席麵雖散,後頭還有戲台與詩會。聽聞木妹妹素愛吟詩作賦,今日才子佳人齊聚,正是展才的好時機。不如蔡夫人先去與婆母們說話,我帶木妹妹去姑娘們處熱鬨熱鬨?”

她說著便上前一步,眼看就要觸到木婉蓉的衣袖。蔡氏忙要開口拒絕,陳稚魚卻先一步轉向她,語氣軟了幾分,帶著歉意:“今日席上我心直口快,許是怠慢了夫人與妹妹,沒能好好說上幾句話,心裡頭總覺得過意不去。您可莫要嫌我粗鄙才好。”

一旁的陸曜適時開口,語氣帶著幾分護妻之意:“你這便是多慮了。蔡夫人何等氣度,豈會與你一個小輩計較?不過是幾句家常話,哪來的得罪一說。”

陳稚魚故作恍然,抬手拍了拍自己的臉頰,臉頰泛起薄紅:“瞧我這笨嘴!年前在聖上麵前就鬨過笑話,這都要過年了,還是這般不會說話。本想討個好,反倒怕失了分寸。蔡夫人您心胸寬廣,定然不會怪我這冒失性子吧?”

夫妻倆一唱一和,話裡話外都透著周到,堵得蔡氏連拒絕的餘地都沒有。木婉蓉憋得滿臉通紅,身上的癢意愈發難耐,卻不敢在人前失態,隻能死死攥著帕子,指甲幾乎嵌進掌心。

不等蔡氏再說什麼,陳稚魚已親昵地挽住木婉蓉的手腕,語氣熱絡:“妹妹快跟我來,姑娘們都在那邊賞梅呢,正好缺個會作詩的雅人。”

木婉蓉被她拉著往前走,腳下虛浮,隻能紅著眼眶回頭看蔡氏。周圍尚有賓客未散,目光紛紛投來,蔡氏騎虎難下,剛要開口,便被陸曜做了個“請”的手勢:“蔡夫人,婆母們正念叨您呢,不如隨我去堂屋一坐?”

前有陳稚魚拖著木婉蓉遠去,後有陸曜攔著去路,蔡氏望著女兒愈發紅癢的脖頸,隻覺得心頭憋了一團火,卻偏生發作不得,隻能強壓著氣,跟著陸曜往堂屋去。

陳稚魚挽著木婉蓉往姑娘們聚集的暖閣走,指尖能清晰觸到對方手臂微微發顫,連呼吸都帶著幾分急促。

穿過月亮門時,她似是無意般放緩腳步,笑著問:“妹妹怎的手心這樣燙?莫不是方才悄悄吃了酒,有些發熱?”

木婉蓉聞言,忙低下頭避開她的目光,聲音發虛:“沒、沒有,許是走得急了些。”話剛說完,脖頸處的癢意又猛地竄上來,她忍不住縮了縮肩,指尖在袖中狠狠掐著掌心,才勉強沒伸手去抓。

暖閣裡燃著銀絲炭,暖意融融,幾位姑娘正圍著炭盆賞玩新得的梅枝。

見陳稚魚帶著木婉蓉進來,都笑著起身見禮。陳稚魚拉著木婉蓉走到桌邊,拿起一盞剛沏好的薄荷茶遞過去:“妹妹嘗嘗這個,薄荷清潤,正好解解膩。”

木婉蓉接過茶盞,指尖剛碰到杯壁,便覺喉間一陣發緊——身上的癢意已蔓延到耳後,連帶著臉頰都泛起了紅,細密的疹子正順著衣領往下爬。她強撐著將茶盞湊到唇邊,剛抿了一口,便忍不住輕輕咳嗽起來,抬手掩嘴時,袖角滑落,手腕上的紅痕頓時露了出來。

“呀!木姑娘你這手怎麼了?”坐在旁邊的張姑娘眼尖,當即指著她的手腕驚呼出聲。眾人目光齊刷刷聚過來,木婉蓉臉色瞬間慘白,忙將手往袖中藏,可越是慌亂,脖頸處的癢意越甚,竟控製不住地輕輕蹭了蹭衣領。

陳稚魚故作驚訝地走上前,伸手想幫她理衣領,指尖剛碰到布料,便“哎呀”一聲:“妹妹你脖子上怎麼也起了疹子?莫不是接觸了什麼致敏的東西?”

這話一出,姑娘們頓時議論起來。有人說“許是閣裡的梅枝花粉致敏”,也有人小聲猜測“會不會是方才吃的點心有問題”。

木婉蓉被說得坐立難安,被人發現身上的異常,這癢意就像是從骨頭縫裡鑽了出來,令她難耐的緊,已經是控製不住的胡鬨抓撓,眼淚唰地落下來,聲音帶著哭腔:“我、我不知道……好癢……”

陳稚魚見她實在難忍,心裡暗自沉了口氣,對身邊的丫鬟道:“快去找個大夫來!再取些止癢的藥膏來。木妹妹這模樣,怕是不能再待在這裡了,我先送你去偏院歇著。”

說著便半扶半攙著木婉蓉往外走,路過廊下時,恰好撞見匆匆趕來的蔡氏。

蔡氏放心不下,屁股還沒在椅子上坐熱乎就趕緊過來了,一見女兒滿臉淚痕、脖頸泛紅的模樣,心頓時沉到穀底,剛要開口,陳稚魚便先一步開了口,隻是這一次再也不複方才裝模作樣的溫軟退讓,那眼裡的冷清,語氣裡的沉凝,像是要把人定在原地一般:“蔡夫人,木妹妹突然起了疹子,許是過敏了,我正送她去偏院歇著,已讓人去請大夫了。您也彆太著急,同晚輩一起先去那邊等著消息吧。”

話已至此,蔡氏縱有萬般不甘,也隻能看著陳稚魚扶著木婉蓉遠去。

暖閣裡姑娘們的議論聲隱約傳來,她站在廊下,隻覺得渾身發冷——今日這局,她們母女算是徹底輸了。

不僅輸了,還這般不體麵,叫人抓住了把柄。

偏院屋內,兩名醫女圍著床榻忙碌,時不時傳出溫聲勸阻:“姑娘莫要抓臉!抓破了皮肉,日後定留疤痕!”

“姑娘忍忍,莫要扯衣,待上好藥膏便不癢了!”

可勸阻聲壓不住床榻上傳來的哭求,木婉蓉帶著哭腔的聲音穿透窗紙,滿是焦灼:“你們幫我抓抓背上!那裡我夠不著,實在癢得熬不住啊!”

不多時,一名醫女掀簾而出,神色凝重地朝廊下立著的陳稚魚與蔡氏回話:“回少夫人、蔡夫人,這位姑娘定是誤食了‘膚上紅梅’。此毒初發時隻覺奇癢,若任由姑娘將皮肉摳破,創口必會化膿,久了恐傷及肌理,日後連肌膚都難恢複平整。眼下單靠內服湯藥已難見效,需即刻準備藥浴,遲則生變!”

蔡氏一聽“毒藥”二字,頓時慌了神,上前一步抓住醫女的衣袖急道:“既如此,還不快去準備?難不成要看著我女兒受苦?”

醫女卻頓住腳步,目光轉向陳稚魚,顯然是在等她示下。蔡氏這才驚覺自己是在陸家地盤,方才語氣太過強硬,可此刻女兒安危要緊,她也顧不上體麵,轉頭對著陳稚魚拔高聲音:“我女兒若是在你陸府出了半點差池,我木家定不與你們善罷甘休!”

陳稚魚聞言,嘴角勾起一抹極淡的冷笑,抬手揮了揮:“這裡沒你們的事了,先退下吧。”

醫女們躬身應是,轉身便要離去。蔡氏見她們真要走,徹底慌了神,忙伸手拉住最前頭的醫女,又轉向陳稚魚,語氣軟了下來,帶著幾分哀求:“少夫人,我們好歹是登門做客的女眷,在你府中遭此橫禍,你身為陸家少夫人,怎能坐視不管?婉蓉她年紀尚小,還未成婚,若真破了相,往後的日子可怎麼過啊?您也是年紀輕輕的,總不能眼睜睜看著她這如花似玉的模樣,被這毒症毀了去……”

陳稚魚靜靜看了她片刻,在蔡氏緊張地攥緊帕子的目光裡,才緩緩對那醫女點了點頭。

醫女當即頷首,轉身重新掀簾入內,去準備藥浴所需之物。蔡氏緊繃的身子驟然脫力,踉蹌著扶住廊下的柱子,怔怔的目光死死盯在陳稚魚臉上,眼底滿是複雜——有後怕,有不甘,更有幾分難以言說的忌憚。

陳稚魚轉頭看向她,相比起先前的體麵,此時仿佛撕破臉皮一般,與她之間,無甚客氣。

“夫人可有什麼想說的?”

蔡氏一時抿緊了唇,半晌無言。

如今,她真對這個黃毛丫頭,存了幾分忌憚之意。

然而,她好似非要將這層紗布扯破不可一般,自顧自地說了下話。

“下毒之前,蔡夫人難道自己不知這毒藥的厲害?”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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