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反手一棍掃過去,那條狼敏捷地向後擰身一跳躲開了。
他接著掄起棍子朝狼頭砸去,狼又立馬朝一旁跳開,鑽進了草叢。
這時,另外幾隻狼也嚎叫著圍了上來。馮正良隻得將棍子掄圓了,才把幾隻狼逼得四處躲避。
他見狀,鼓起精神,舞著棍棒反過來追著幾隻狼猛打,試圖衝出包圍圈。
可他最近沒少受折磨,精神狀態差,吃不好飯,睡不好覺,身體大不如前。
沒折騰多久,就累得氣喘籲籲。見馮正良停下,那些狼又一下子圍了上來,伺機撕咬。
周圍的草甸子裡,蒿草、荊棘和灌木長得半人多高,狼借著這些掩護,不斷向他發動攻擊,馮正良招架得越來越吃力。
他想起前麵的雜草灌木更茂密,要是再往裡走,恐怕棍棒都施展不開,那就更危險了。
他在一棵小樹前停下,把裝點心的書包摘下來掛在樹枝上。
可惜樹太小,根本沒法爬上去躲避狼群。
他從書包裡拿出點心,抓了幾塊大口吃起來,手中的棍棒卻不敢停下,哪隻狼靠近就抽哪隻,還趁機大喊大叫,盼著周圍能有人出現救他。
雖然他知道,除了偶爾有男女偷偷來這地方,平時一般沒人會來。
強烈的求生欲望在馮正良心中升起,可此時他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
折騰了一陣,吃了些點心後,馮正良感覺精神好了些。
他大吼一聲,掄著棍子朝著最壯實的那隻狼又是一陣猛追猛打,打得那狼不住躲閃。
就在這時,另一隻狼突然從後麵跳了過來,一口咬在馮正良腿上,疼得他大叫起來。
他回頭一棍棒砸過去,那隻狼也被砸得怪叫一聲,鬆開口跳到一邊,棍子也砸斷成了兩截。
緊接著,又一隻狼趁機跳起來,在他肩頭咬了一口,把他肩頭的衣裳都扯碎了。
刹那間,狼群一擁而上。馮正良隻能繞著那蓬灌木,防止背後被偷襲,拚命反抗。
很快,他的兩條腿都被咬傷,再也站不住,一下子跌倒在地。立馬有狼看準機會,朝著他脖子咬了下去。
馮正良急得扔掉斷棍,一把揪住狼脖子,拚命頂住。
眼看其他狼也要撲過來,生死關頭,草甸子上忽然傳來喊聲。來的正是餘建橋和何常術。
“還好你留了那封信,我和常術一回來就看到了,感覺大事不妙,趕緊找人打聽,還好有人看到你往這邊來了,我們就一路追了過來。
你不知道,突然看到那麼多狼,起碼有十二三隻,可把我們嚇了一跳。但總不能眼睜睜看著你不管,隻能跟它們拚了!”餘建橋說道。
餘建橋笑著繼續說:“說起打狼,還得是常術厲害!你看他被狼撲翻在地,胸口被爪子撓得鮮血淋漓,還能撿起那根斷掉的木棒,一下子捅進狼嘴裡……”
馮正良也跟著笑了起來:“我也看到了,這家夥雙手死死勒住狼脖子,張口就往狼脖子上咬,那場麵,說出去誰信啊,竟然有狼被人給咬死了。”
“我那也是沒辦法啊!”此時的何常術,早已沒了之前攔路時的凶狠,反而顯得很憨厚,話也不多。
馮正良轉頭看向宋陽,見他一臉淡笑,以為他不信,說道:“妹夫,你還彆不信,哥可不是瞎編。你瞧……”
說著,他提起褲腿,又扯著衣領露出肩頭,讓宋陽看。
宋陽果然看到好幾個愈合的傷口。
“我沒說不信啊!”宋陽笑笑,問道:“後來呢?”
“後來……建橋和常術來找我的時候,把我的信交給了指導員。他們先到一步,指導員立刻召集了好些人,坐著拖拉機到河套裡找人。
聽到我們的呼喊,那些狼被嚇跑了。找到我們三個的時候,我們渾身是血,被送到醫院躺了大半個月才出院。”
馮正良神情變得輕鬆起來,問宋陽:“你說,在那種情況下,他們倆都沒退縮,這算不算過命的交情?”
“算!”宋陽微微點頭。
“這樣的人能不能處?”馮正良又問。
宋陽再次點頭,追問道:“後來呢,你的事兒怎麼處理的?”
馮正良端起酒碗,自己先悶了一口,說道:“還能咋處理,我都要跳河,還差點被狼咬死了,他們也怕事情鬨大,就把我下放到了另一個連隊。
建橋和常術知道後,也申請跟我一起下放。從那以後,這些年我們一直在一起,回城的時候也是一起,包括在這邊倒賣票證……
至於其他人,也就泛泛之交。你要知道,倒賣票證可不是小事,我一個人可搞不定,這些年,多虧了這倆兄弟幫忙!”
宋陽笑著問:“我哪是問你這些,我是問那個女的,後來沒聯係了?”
馮正良瞪了宋陽一眼:“聯係個屁,那種女人,要她乾嘛。我回城到場部報備的時候,還看到她了,挺著個大肚子,人都有些瘋瘋癲癲的。
至於舉報我的那個男的,遇到了硬茬子,半夜被人開了瓢……”
莫名地,宋陽突然想起了早已回城的女知青蔣依娜,想想自己對她做的事,心裡多少有些愧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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