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有在儘力壓抑著情緒,聲音無儘溫柔:“呦呦,我很想你。”
孟呦呦忽然感覺到頸窩處滴落下一滴溫熱的液體,不知是汗水還是什麼彆的東西,反正不是她的,溫而濕的觸感,卻無端燙到了她的皮膚,甚至一並燙進了她的心口。
心念就那麼晃動了一下,傳導而來的灼熱溫度一點點融化包裹住心臟的冰殼,這個殼子當初為了自救而生。
人在痛苦到了極點的時候就會觸發自我保護機製,繼而自動生長出一道透明屏障,隻要你鑽進去就可以麻痹自己的感官,這樣便感受不到痛苦了。
但與此同時還會將自己的念想情愫全都鎖在裡麵,這代表著她再也無法感知到快樂和幸福。
她被困在裡麵,心裡的人不會出去,外麵的人也走不進來。但不再如此痛苦的錯覺會讓她誤以為自己在慢慢變好,營造了一個平靜而美好的假象,其實內裡早就在日漸枯萎、凋零,不斷流失著生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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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現在,冰殼的一角已經被熔化了一個小洞,此時此刻,孟呦呦能清晰地感知到心裡脹滿的劇烈情緒正在快速向外排放,與此同時也有來自她周身的暖流一點點滲透進去。
又默了會兒,“你要我怎麼相信你?”孟呦呦無力地開口,她知道自己妥協了一步。
霍青山的視線在房裡逡巡一圈,最終定格在了半米遠的書桌上的一把美工刀上,長臂一撈。
男人的拇指撥出刀口,掉了個頭,牽起孟呦呦的一隻手,將刀背塞進她手心攥住,再用自己的手掌包住她的,然後猝不及防地朝著自己胸口用力紮去,刀口尖銳,立刻就有鮮血滲出,暈透了上衣布料。
孟呦呦大驚失色,眼睛瞪得滾圓,不可置信道:“你乾什麼?”她幾乎想要尖叫。
霍青山對她笑:“要是實在覺得我沒有你那麼痛苦,那就報複回來,弄到你覺得扯平了為止。”
說著,就又要用力帶著她的那隻手,朝著自己胸口重重刺去。
這一次,孟呦呦真的尖叫出聲了,她費勁扒開他的大掌,好不容易才奪走了美工刀的使用權,啪的一下扔在了地板上,扔得遠遠的。
……
孟呦呦溜出房間,下樓找了醫療箱上來。
回來的時候,男人還坐在椅子上,孟呦呦將箱子放在桌麵上,淡聲道:“自己處理。”態度不冷不熱。
孟呦呦並不想這麼短時間就完全原諒他的行為。代價不夠沉重,人會不容易長記性,這也是他曾經教給她的一課。所以她現在不會親自做幫他包紮上藥這樣親密的行為。
霍青山也沒說什麼,兜頭脫了衣服,搭在椅背上。
孟呦呦站在一旁瞄了幾眼,還好傷口不算深,血大多也已經止住了,她稍稍放下心來。
男人打開醫療箱,撥弄了幾下裡麵的瓶瓶罐罐,看似很隨意地挑了個棕色玻璃小罐,拔出軟塞,囫圇朝著傷口處倒,連續抖了幾下手中小罐,便放了回去,緊接著就要去拿醫療箱裡的紗布。
孟呦呦的眉頭越皺越緊,忍不住出聲製止道:“這樣就好了?”
聞言,霍青山手上的動作頓住,抬眸看她,又對著她笑:“我的身體我最清楚,這樣就差不多了,沒問題。”
“狗屁沒問題”,孟呦呦傾身過去,忿忿地伸出一隻手去拿醫療箱裡的工具,氣勢洶洶。
他用的苦肉計,孟呦呦猜得八九不離十,但她還是中招了。因為她知道,如果她不阻止的話,他是真的會就這樣草草了事。
他一個人的時候,就是會這樣,對待身上的傷口永遠敷衍糊弄,不當回事。隻要不是那種會要人命的傷,讓他去醫務室對他來說好像是什麼很丟臉的事情一樣。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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