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呦呦,大人不好意思啊,都怪小人!”
他這一擦,濕的地方立馬貼在了腿上,那潮濕感覺令許景山更加心煩意亂,見他躲過了巴掌,立馬又伸腿用力去踹。
“收回你的臟手!”
然而與此同時,那小廝竟極其從善如流的應了一聲“是”,側身一躲便去撿地上的茶壺。
許景山頓時睜大眼,努力想收回自己的腿。
然而來不及了。
他這次的確是如願踹到了,不過……
踹到了正好被他掀翻的桌角。
一聲滲人的碎裂聲響起,許景山額頭冷汗瞬間飆出。
那正在一旁撿茶碗的陳三毛愕然抬起頭,“呀,沒斷吧沒斷吧……”
他這一聲頓時驚醒了那群呆住的侍衛,趕緊上前來接住已經徹底沒力氣的許景山,又慌亂的抬著他往外走。
“記得給我四叔請個好點的大夫啊!”謝晚寧追出來,將手裡的錢塞進許景山侍衛手裡,“錢我們出,放心用,不差錢!”
那侍衛接過來,低頭一看,唇角抽搐。
五個……銅板?
這夠買什麼藥啊?
他側眸看向自家主子,“爺……”
許景山目眥欲裂,目光狠厲的看著謝晚寧的背影,後槽牙緊緊咬住。
“你去!把咱家駐守的私兵叫回來待命!我要下手最狠的那批,”他惡狠狠的開口,“今晚,我必要殺了這個混賬侄子!”
“是!”
————
“發了發了!”陳三毛雙眼發出滿懷希望的光,捧著一塊剔透的扳指笑得像個傻子,“這許家就是不一樣啊,連扳指成色都這麼好。”
他將扳指戴在大拇指上,又摸出裡麵的碎銀子咬了一口,看著上麵的牙印笑得更歡快了。
“這東西也好,我喜歡……烏鵲姑娘,下回有這種好活兒,記得再叫我哈!”
看著他那財迷的模樣,謝晚寧笑了笑。
剛剛陳三毛借著擦茶水的機會把許景山腰間一直掛著的荷包給順了下來,現在正愛不釋手的將裡麵值錢的東西歸攏在一起,那些沒用的香料啊,手帕啊卻被丟在一邊……
謝晚寧眼神突然一凝。
那堆香料中間,一小塊卷起來的東西是什麼?
她上前一步,扒出那東西來,展開。
那是一塊牛皮製成的小卷,上麵用極其細小的字寫了好幾味藥材,倒……像是個藥方。
謝晚寧對藥理不大感興趣,看了一眼便覺得無趣,但是本著從許景山身上扒下來的東西總有用處,便丟給了許淮沅。
“喂,你看看這個。”
許淮沅正窩在椅子上,似是有些困倦,勉強睜開眼睛接過,眼睛一掃便擰起了眉頭。
“這是什麼?藥?”謝晚寧看他臉色沉重,不禁開口詢問,“還是毒?”
“這是‘噬心散’的配方,”許淮沅將那牛皮小卷一卷,收進袖口,“劇毒。”
謝晚寧咂咂嘴。
噬心散?
她倒是聽過這毒藥。
傳說此毒無色無味,但是一旦被人服下便會損傷心臟,讓其逐漸腐爛,疼痛難忍,直至心死神滅。
“他帶著這藥在身上做什麼?”謝晚寧頗為疑惑,又突然想起來那天想要問他的事兒。
“對了,你這病是怎麼得……”
話說一半,她臉色突然一變。
“冬生!”
與此同時,她飛身上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