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初陷害你的同學,也就是那個市長的女兒,被抓了!”
“你的父母,經機構認定,對你的身心造成了極大的傷害,為你們斷絕的關係,你可以安心了。”
齊瀟的肩微顫,抱住李懷禎,柔軟的話語在李懷禎耳邊響起:“我離婚了,我們在一起吧。”
“啊?”
李懷禎退後幾步,眼眸是難以置信,這些信息量,好大啊。
“你是...在嫌棄我嗎?”
李懷禎仔細打量著齊瀟,她的淚水模糊了李懷禎的視線,仿佛一切都在做夢。
“老師,彆在說笑了。”
李懷禎淒涼一笑,擺了擺手,道:“是醫院的人,讓你配合?”
“亦或是我家裡那兩位,請求你來這麼做的?”
“讓我接受治療?”
“哈哈,有趣,真是有趣!”
李懷禎察覺到齊瀟嘴唇微顫,隨即哭著離開了醫院們,心底驟然一疼,卻也不能做什麼,呆滯在原地。
“小子,你可以出院了,彆呆在這裡。”
精神病院的醫生開始驅逐,李懷禎很是茫然,被醫院的人推搡著離開了醫院。
李懷禎眨了眨眼,試圖驅散眼底的模糊,適應這突如其來的、與夢境截然不同的光線
刷刷刷!
映入眼簾的是身後的醫院,那塊有些發黃、邊緣還貼著幾片剝落牆紙的熟悉。
他鬆了口氣,上玄大陸的一切,隻是個夢?
一個很長、很累、也很混亂的夢,夢裡他被困在一個不斷坍塌的世界裡,追逐著一個模糊的背影,紫玉?
冷汗已經浸濕了後背。
他坐起身,習慣性地揉了揉太陽穴,準備出去走走。
目光下移,卻像被釘在了原地,那父母二人正在遠處死死盯著他。
“唉。”
李懷禎眼神閃躲,不知道如何是好。
“之前,是我們不好,你回來吧!”
“我們會好好對你的!”
李母望著李懷禎,混濁的眼珠子透出不明意味。
李懷禎有些害怕,跑了!
窗外,陽光正好,灑在對麵熟悉的居民樓上,那棟他看了十幾年的、外牆有些斑駁的樓。
樓下,那個每天早上準時出來遛狗、狗總愛衝他叫兩聲的老王,今天似乎沒出來。
隔壁單元門口,那個穿著碎花裙、總是哼著歌收晾曬衣服的姑娘,身影也不在。
他愣住了,不是因為少了什麼,而是因為這一切組合在一起,竟讓他感到一種前所未有的陌生感。
這還是我熟悉的世界嗎?
他走到窗邊,推開窗戶,一股混合著晨曦、灰塵和遠處早餐攤油條香氣的空氣撲麵而來。
“呼!”
他深吸一口氣,試圖找回那種“家”的感覺,那種歸屬感,但空氣似乎也變得稀薄而隔閡。
轟轟轟!
樓下的街道,車輛依舊穿梭,行人依舊步履匆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