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府丞心裡發虛，清楚趙凡說的是事實。嚴寬這些年乾的那些見不得人的買賣，人人都心知肚明，而他的錢袋子也從沒少沾這份好處。真要是東窗事發，他這個官位也到頭了。
趙凡見時機已到，突然提高嗓門，朝著堂外圍觀的百姓喊道：
“各位父老鄉親，今日我趙凡在這公堂之上，就要揭露嚴寬的真麵目。”
“他仗著家裡餘孽的身份，在京城橫行霸道，欺壓良善，背地裡肯定還有不少秘密勾當。”
“這裡有白銀千兩！”
趙凡從懷裡抽出厚厚的銀票在眾人麵前晃了晃。
“隻要有人願意站出來指證嚴寬，提供確鑿證據。”
“每條有用的線索，都能得白銀一百兩。”
“若是有人能拿出他做黑市買賣、犯法亂紀的鐵證，我立馬兌現千兩銀票。”
“實打實，絕無虛言。”
重賞之下，總會有大膽之人。
趙凡這一番話說完，堂外一下子沸騰了，小聲議論一片。
一百兩銀子，對於絕大多數百姓而言就是一生難見的巨款。若能湊上鐵證，大獎千兩，簡直做夢都不敢想。
嚴寬在京城的惡名深入人心。
那些平日淒慘的小老百姓雖有怨氣，卻還敢怒不敢言。
他們怕事成之後，自己竟然會遭報複，所以再怎麼重的賞銀也架不住膽兒短。
整個空掛堂口一下安靜下來，隻剩下呼吸和竊竊私語。
嚴寬見此，大模大樣地冷嗤，心裡篤定這幫人怕權勢斷不敢站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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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凡看得分明，知道眾人顧慮未消，便又加上一把勁。
“大家若是連口都不敢開，那不是讓這些地頭蛇，每天都能踩在你們頭上？”
“為自己，為家人討個公道，也是理所當然。”
“要是連明擺著的虧都沒勇氣伸張，那這大明的規矩早晚被這些家夥糟蹋到底。”
“這樣吧，我先來個帶頭的。”
趙凡話音一落，身子一晃，上前便拎住嚴寬的衣領，把他拖倒在地。
“你乾什麼？你放手！”
撲騰之間，嚴寬的掙紮全無用處。
趙凡不理會他的叫嚷，直接左右開弓，擊掌如雨，把嚴寬抽得滿臉更沒了人樣。
“啪！啪！啪！啪！”
雕花公堂上耳光聲此起彼伏，嚴寬哭爹喊娘，毫無形象。
“給我住手！錢大人救我！他打我！”
錢府丞看傻了眼，嚇得一動不敢動，將走也不是上前勸也不敢。
張玉嫻倒是跟著眼一亮，頗覺得趙凡做事利落，敢作敢當。
堂外百姓瞬間爆發出喝彩，有的人直接喊了出來。
“打得對！韋小寶打王八蛋！”
“趙公子英雄，為咱百姓出了氣。”
嚴寬被趙凡一陣暴打，趴在地上動彈不得，趙凡這才收手。
他目光冰冷地掃過嚴寬，冷哼一聲，然後轉向堂外百姓，又大聲說：
“各位鄉親！榜樣我已經給你們立下了！”
“隻要你們敢站出來，我趙凡就能護你們周全！”
“這嚴寬的罪證，今天我一定要拿到！誰要是提供，賞銀立刻兌現！”
趙凡的話像給百姓們打了一針強心劑。
再加上親眼看見嚴寬的慘樣，他們心裡沒那麼怕了。
終於，一個穿著樸素的中年漢子，鼓足了勇氣，從人群中走了出來。
他走到公堂前，對趙凡鞠了一躬，聲音發抖地說：
“趙……趙公子，小人……小人有事稟報！”
“這嚴寬，他……他一直在暗中販賣私鹽！賺大錢！我親眼看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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