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食其果?"我嗤笑出聲,袖中鎮魂鈴卻響得愈發急促。
這魔頭周身的靈力波動像被戳破的皮球般迅速乾癟,那些被他召喚來的青銅器殘片突然調轉方向,暴雨般砸向他自己。
張師兄突然悶哼著捂住心口,龍鱗劍碎片在他掌心燙出焦痕:"不對勁...這些青銅器在吸收魔影之力..."
我猛地抓住他手腕,青鸞羽的火焰突然竄起三尺高。
那些嵌在祭壇上的青銅饕餮紋正在瘋狂增殖,眨眼間就爬滿了魔影使者全身。
他最後那聲慘叫像是被人掐斷喉嚨,整個身體轟然炸成漫天青銅碎屑。
"葉姑娘當心!"
拐角突然衝出的灰影讓我本能揮劍,青鸞劍卻劈了個空。
古教授殘破的魂魄正抱著龜甲蜷縮在青銅鼎後,那些纏繞他的黑霧竟褪成了半透明的絮狀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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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還清醒著?"我捏訣的手勢頓住,青鸞羽的火焰映出他眼底重燃的清明。
老人顫抖著將龜甲按在陣眼凹槽:"魔影...是青銅器靈的怨氣所化..."青銅鼎突然旋轉著沉入地底,露出下方流淌著金紅色岩漿的陣核,"每件陪葬品都封著...咳...鑄器師的生魂..."
張師兄突然拽著我往後急退。
岩漿裡浮起的青銅麵具赫然是魔影使者臉上那半張,此刻卻布滿蛛網般的裂痕。
我終於明白先前熟悉的靈力從何而來——這分明是茅山鎮魂術的痕跡!
"三清鈴!"我甩出腰間銅鈴的瞬間,古教授殘魂突然化作青光注入陣核。
岩漿中浮起萬千掙紮的魂影,青鸞劍嗡鳴著牽引它們彙成金色洪流。
當最後一個怨魂被超度,陣眼處的青銅紋路突然綻放出純淨的銀白色光芒。
"成了!"我抹了把臉上的汗,轉身卻看見張師兄正用桃木劍抵著個渾身裹在鬥篷裡的身影。
那人腰間晃動的雙魚玉佩讓我瞳孔驟縮——是三個月前在酆都失蹤的守陣人!
"葉天師好手段。"鬥篷下傳出砂紙摩擦般的笑聲,那人掀開兜帽露出布滿咒文的臉,"可曾想過為何魔影專挑茅山禁地現世?"
我撚著指尖殘留的怨氣,突然嗅到他衣襟處極淡的龍涎香——這是隻有玄門高層才用得起的熏香。
青鸞劍悄無聲息抵住他喉結:"不如說說您是怎麼‘被迫’成為封印漏洞的?"
他脖頸咒文突然暴起,卻在觸及劍鋒時急速消退。
我趁機彈出一張真言符,符紙燃燒的青煙裡浮現出他臥房鏡後的暗格——那麵雕著旋龜紋的銅鏡分明是嶗山派長老信物!
"你們用旋龜鏡篡改封印記憶?"我劍鋒壓下血線,感覺渾身的血都在往頭頂湧。
當年師尊修補封印時突然嘔血昏迷的疑團,此刻終於串成冰冷的鎖鏈。
守陣人突然詭笑著炸成紙人,真身的聲音從四麵八方傳來:"葉姑娘不妨猜猜,如今各派還有多少麵旋龜鏡?"殘餘的回聲裡,我分明聽見三清鈴傳來師尊急召的韻律。
封印陣完成最後的閉合時,穹頂落下的星光突然扭曲成旋龜紋路。
張師兄突然拽住我手腕,他掌心的龍鱗劍殘片正在發燙——那是遇到同源靈力才會有的反應。
"師妹你看!"他劍尖挑開青銅磚縫,暗紅色的血漬正組成旋龜圖案,未乾的血跡在青鸞火中泛著詭異的珍珠光澤。
我彎腰時,藏在懷裡的龜甲突然燙得驚人,上麵浮現的星圖竟與師尊書房暗格裡的殘卷完全重合。
青銅墓室突然劇烈震顫起來,那些本該沉寂的青銅器發出共鳴般的嗡鳴。
在陣眼徹底閉合的最後一瞬,我仿佛看見旋龜紋路裡睜開無數雙猩紅的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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