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剛一看到蘇長安,就不由自主停了腳步,目光落在蘇長安背上的繈褓搖籃上——毫無遮掩,那是一名實打實的嬰兒,呼吸平穩,眉眼安然。
耿蓐眼皮跳了跳,嘴角不著痕跡地抽動了下。
這運氣,怕是撞上“同行”了?
他原地不動,刻意擠出一臉略顯拘謹的笑容,聲音粗啞:
“這位兄台,山路狹窄,咱倆這行頭都不輕,互讓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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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長安腳步未停,隻是微偏身形,避開對方。眼神卻已在走近那一刻落到耿蓐背後的行囊上。
神識一掃,他的目光隨即冷了半分。
包裡是活物,而且氣息極弱。
蘇長安眉宇跳動,眼裡精光一閃,沒有說話,隻是輕描淡寫地繞過了對方,步子依舊平穩。
耿蓐目光緊隨他背後的繈褓,眼裡那抹貪念再也壓不住。
“一個人走山路,沒靈器護身……頂多也就是個氣海初階的小散修,還帶著個孩子,戰力估計連五成都發揮不出。”
他眼珠微動,左手已在衣袍下握住了一截骨器長鉤,體內妖氣緩緩鼓起,一種腐蝕性極強的腥風蓄勢待發。
蘇長安卻在前方突然停住腳步。
他側過身,看都不看耿蓐,隻是隨意抖了下肩膀,把小團子挪了個更舒服的角度。
“彆試了,你那骨鉤殺不了我。”
耿蓐一驚,動作頓住,麵色一滯。
蘇長安這才回頭,笑意淡淡,眼裡卻一點溫度都沒有。
他語氣不重,卻如錐針紮在耿蓐耳中。
下一瞬,耿蓐直接出手,骨鉤破風而出,毒風四起,身形隨之猛撲。
蘇長安手指一動,儲物戒指中,一抹寒芒倏然滑出。
【影殺之刃】,無聲出鞘。
一道極細的刀光瞬間劃過林間——
沒有氣勢,沒有光效,甚至沒有殘影。
耿蓐衝出一步,眼前一花,眼珠剛轉動半圈,整張臉便在半空中飛了出去。
蘇長安刀已歸鞘。
地麵上,耿蓐的無頭屍體砰然倒地,沉重如山。
他走到那隻包前,蹲下,掀開布口,手掌探入。
果不其然,又是一個嬰兒。
蘇長安將那嬰兒輕輕從包裹中捧出,手掌托著後頸,指尖探了探口鼻,呼吸尚在——微弱卻平穩。
繈褓破舊,衣衫汙損,嬰兒麵頰上還有幾處未乾的藥粉痕跡,眼皮微顫,神識被封,睡得極沉。
他沉默了幾息,從納袋中取出一條乾淨的細布巾,將嬰兒臉上的殘漬仔細擦淨,又撕下一小段內衫,用溫水沾濕,沿著嬰兒唇角一點點潤了潤。
“嘴唇都乾裂了……”他低聲道,聲音不重,卻透著一絲壓抑的煩悶。
隨後,他從昨日留下的魚湯中倒出一小瓢溫熱湯汁,放入小木匙中,試了試溫度,這才俯身一勺一勺地喂了幾口。嬰兒雖未醒,但咽喉微動,勉強吞下。
確認無礙後,將這孩子重新包裹好,再用特製背帶將其穩穩固定在背上,恰與小團子並排,兩人頭貼頭,軟綿綿地靠在他背脊。
綁好後,他站起身,低頭看了眼那妖怪屍體殘骸,眸光微沉,語氣平靜地吐出一句:
“第二個了。”
“昨天一個,今天又一個。”
“這就不是偶然了。”
風吹動林葉,枝頭輕響,新晉超級奶爸頭疼的背著兩個繈褓,轉身繼續前行。
腳步不急,但明顯沉了幾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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