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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抬手按了按輕手輕腳跟過來的餓霸,低聲一句:“彆亂叫,我們進去找個臨時托兒所。”
餓霸默默點頭,尾巴輕甩,跟了上來。
蘇長安推門入屋,沒有發出一點聲響。
屋中正是一家五口妖族圍坐吃晚飯:父母是灰骨狐族,麵孔樸實,正各自盛粥,一邊用獠牙慢慢咬著自家煮的石豆蒸餅。旁邊坐著一個七八歲的小妖蘿莉,圓眼毛耳,長著一雙米黃色的小尖牙,拿筷子戳飯時,耳朵還一晃一晃的。
門口風聲微動,簷角輕顫,蘇長安出現在門前
看到不速之客,狐父才起身半寸。
但下一息,蘇長安指尖輕彈,一縷真氣凝成細絲,猶如蛛網扭曲,在空中劃出一道幾不可見的弧光。
“啪——”
細響一過,四個大妖身形齊頓。手腕被定在胸前,額角青筋跳動,眼神裡滿是驚怒與掙紮;狐母身形僵直,喉間低吼被生生壓回,牙縫間隱約透出血色;大個子狐妖咧嘴,獠牙還未來得及顯威,滿臉橫肉已經凍結;而那隻個子稍微小點的狐妖則一臉茫然地坐倒回椅子,眼珠瞪得滾圓,像是沒反應過來發生了什麼。
唯一未被控製的,是門邊那隻尚未成年的小狐妖,耳朵軟塌塌地垂著,瞪著眼望向蘇長安,渾身顫了顫。
“彆怕,我隻是借個地兒安個娃,吃口飯就走。”
蘇長安動作利落,單手扯了條麻凳,熟練地將四個嬰兒卸下,擺成半圈。
陽光透過屋簷縫隙灑落,斑駁地落在孩子們的額頭上。幾人鼻尖滲汗,呼吸滾燙,其中一個眉頭微皺,似是熱得難受。
蘇長安取出棉巾,俯身細細擦拭嬰兒麵頰,動作溫柔而專注。擦完,又舀出溫熱米粥,每人半勺,不多不少,確保孩子不嗆不脹。
餓霸蹲在屋門口,鼻子抽了又抽,眼睛死盯著那桌蒸魚紅燒肉,尾巴卻往後掃來掃去,像是遲遲等不到發令槍的短跑選手。
蘇長安不抬頭,語氣淡淡:“彆看了,飯待會兒一起吃。再饞,就當你午餐是空氣燉靈氣。”
餓霸哼了一聲,腦袋轉回去,繼續做“雕像”。
這時,小狐妖鼻頭輕輕一抽,眨了眨眼,小聲開口:“你……你是壞人嗎?”
蘇長安喂孩子,手上動作未停:“不是。但你若是張嘴喊人,我可以讓你變成一塊會哭的肉餅”
小狐妖咽了口口水,嘴角顫了顫,卻沒哭,反而怯怯地湊近嬰兒堆,小手指小心地伸出,替其中一個孩子掖了掖偏開的繈褓。
“……他額頭出汗了,容易著涼。我媽以前每天都給我擦。”
蘇長安這才看她一眼,眼神中多了一分認真。
“聰明。膽子不小,心還細。”
小妖抿嘴看著他,鼓起勇氣問:“那你能不傷我爹娘嗎?”
“不會。他們醒來會頭疼,除此之外——一根毛都不會掉。”
她又躊躇片刻,小聲說:“那我幫你看孩子……你不能反悔。”
蘇長安淡淡地看她一眼:“你守信,我守信。”
小妖眼睛一亮,點了點頭,跑到灶台邊搬來一隻小水盆,又找來布巾,一本正經地跪坐在嬰兒旁邊,開始給娃娃擦手擦臉,一邊擦還一邊嘴裡咕噥:“要擦乾淨,不然等會兒喝粥嘴邊都是黏黏的……”
屋中光影流轉,空氣裡浮動著米粥香與飯菜味,四個嬰兒睡得香甜,餓霸蹲得規矩,小妖照料認真,而蘇長安則坐在正中,靜靜看著眼前這一幕,眼神沉靜,卻藏著一點連他自己也未察覺的暖意。
這不是他計劃中的片刻。
卻是意外得最像人間的時光。
‘吃飯吧’
蘇長安看她動作不差,招呼惡霸過來,滿意地將米粥重新熱了一鍋,又找出桌上沒來得及動的燉菌湯、藤果乾餅。
“你們家燉湯倒是不錯,三葉菌配了補骨藤……有點講究。”
說著,他自己端起一碗,舀了勺熱粥,坐在餓霸旁邊吃得不緊不慢。
餓霸盯了兩眼,終於忍不住舔了口粥,隨即雙眼一亮。
“咕嚕咕嚕”幾聲,雜毛馬吃得尾巴直甩。
飯後,蘇長安望向門外殘陽,光影交錯的山路,眸色逐漸收斂。
“好了。”
飯吃完,人也放妥。
他從懷中摸出一塊封靈石,輕輕貼在小妖的眉心:“這是個感應符陣,一旦有妖氣靠近太近,我能感應到。你幫我照看好他們,彆離門一步。”
“我回來前,彆讓他們哭。”
小妖點頭如搗蒜。
蘇長安起身,目光掃向蹲在門口的餓霸。
“你守好這屋,誰敢進——踹出去;誰想跑——踹回來。”
他頓了頓,語氣平靜卻透著警告:
“要是你敢溜出去逛風景……我回來就給你去毛、抹油、掛牆頭。”
餓霸耳朵一抖,猛地點頭,四蹄繃得筆直,眼神緊張中帶著一絲屈辱的堅定。
蘇長安翻身躍起,衣袍翻飛,落上屋脊。
下一刻,身影破風而去,直奔舊淵王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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