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身為邊軍守將,城中糧草將儘,援軍遲未至。百姓嘩然,軍心動搖。上令你鎮壓反叛,可斬可放,你將如何決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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短短兩行,卻藏儘鐵血與人性——壓?就是以暴止暴;不壓?可能引燃嘩變。
這是典型“人性碰權力”的題,也是曆年花神局的壓題難簽。
隻聽蘇長安咳了一聲,,帶幾分吊兒郎當朗聲道:
“這題問得好。我若是將——”
“我先把出這題的人,拉去餓三天。”
台下一片驚愕。
蘇長安笑著繼續:
“城中斷糧,援軍未至,我不先想法子補給、不想如何守城,倒想著怎麼‘鎮壓百姓’?”
“上頭給我發令的那人……怕是吃飽喝足寫奏章的吧。”
他語氣一頓,繼續道:
“此局若為實戰,須分三事並解:
一是兵,需穩軍心,糧草雖緊,也得先穩將校之心——賞小、承諾大,飲水換戰歌;
二是民,要釋疑——設粥棚、發荒糧,哪怕是假象,也要給人盼頭;
三是官,敢誅汙吏,敢拆糧倉,不藏不騙,方能讓人知你與他們站在一起。”
蘇長安折扇一點:
“鎮壓是最笨的法子。守城的不是‘鎮民’,是‘護民’。”
“真到了非殺不可——”
他忽而頓住,語氣沉了半分:
“也隻殺一人,殺那傳謠動眾、意圖引亂者。”
“以一止眾,斷口流血,保其餘之安。”
說完,他一甩折扇,收勢入袖,整個人站得筆直。
香主席有兩人已經低頭互視,品評使所在樓閣,幾位清譽大儒也在提筆記錄。
片刻後——
燈心一亮,邊紋金光翻動。
【九點一分。】
花樓上下一陣轟動。
落落看著那行數字時,手心全是冷汗,眼尾卻閃著光。
她低聲道:“這瞎子,瘋子……”
蘇長安走下高台,銀袍掠過階石,未生一塵。
他腳步不疾,卻每一步都落得極穩。
許多人的視線,都追著他那雙被黑布遮住的眼睛。有人竊語,有人皺眉,有人握緊香卡——盲者登台,卻摘了整晚第一高分。
而且是在人簽上。
最難博的那類。
花如意沒說話,隻將折扇輕敲香案一下,眸光一轉,忽然側過臉問身邊浪娥:
“這家夥,確實很有才,就是太難看了些,老天爺很公平的”
浪娥笑而不語。
而另一側,安若令好奇的盯著蘇長安的背影,嘴唇動了動,終是沒說出什麼。
高台上,香主席一角,幾位白發老者低聲交談數句,隨即點頭。
落落此時才敢真正吐氣,半晌沒緩過來,回過神來才發現自己整條香帕都被揉成一團了。
她望著蘇長安,低聲喃喃:
“一會請你喝酒。”
而就在此刻,外圈觀樓,一隻玉盞輕輕落下,清脆一響。
那人戴著狐麵,袖口係水雲青紋,偏頭低聲開口:
“九點一……押得值。”
他身側侍從恭敬回話:“尊下目光如炬。”
狐麵之下,傳來一聲輕笑:
“聽雪樓,最近接了兩樁不尋常的尋人任務。”
“第一筆,是鬼族懸出的賞金。目標為男修,通神境,失明,身高一米八九,要求生擒。”
“第二筆,是魔族名下掛出的任務。十九歲人族,玄罡境,身高一米八九。查下落,不限手段。”
他低頭把盞,語調輕描淡寫,卻透出一絲壓著尾音的興致:
“除了修為不明,其他條件……對得可真整齊。”
“賞金不低,而且是暗標——不登榜、不傳帖,說明對方並不想驚動太多人。”
他如同低語,也似在沉思:
“咱們聽雪樓,是蒼玄第一殺手樓,一向隻殺人,從不替人找人,但這回,樓主破了例。”
“我才格外上心,——尤其是能站到花神廳中央、還能拿高分的瞎子。”
杯盞微晃,他慢吞吞地補上一句:
“真巧啊。鬼族要找的人,和魔族盯的,居然像撞進同一個皮囊裡了。”
“答案……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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