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手指胡亂地扯著他的衣帶,指甲偶爾劃過他的皮膚,帶來一陣刺痛。
“陛下!您聽我說!您喝醉了!現在不清醒!”
蘇妲己的聲音帶上了一絲哭腔,他一邊躲閃著那隻作亂的手,一邊試圖扭動身體,想要掙脫鉗製。
那股令人作嘔的酒味,不斷地衝擊著他的神經,讓他頭暈目眩。
【放開我…好難受…】
【彆碰我…嗚…】
他的九條尾巴不安地蜷縮起來,緊緊貼著身後,雪白的耳朵也完全耷拉下來,毛茸茸的,看起來可憐極了。
武明月似乎察覺到了他的抗拒,動作微微一頓。
她抬起頭,迷離的鳳眸對上蘇妲己那雙含著水汽、滿是驚慌和懇求的眼睛。
“嗯?”她發出一聲疑惑的鼻音,似乎在努力辨認眼前人的情緒。
蘇妲己心中升起一絲希望。
“陛下,您看看我,我是妲己啊…您真的喝多了,先睡一會兒,好不好?等您醒了…”
他的話還沒說完,武明月忽然低下頭,用她那泛紅的臉頰,用力地蹭了蹭他的頸窩。
像一隻撒嬌的大貓,動作卻帶著不容忽視的力道。
“妲己…香…”
她含糊地說著,溫熱的唇瓣擦過他敏感的耳垂。
蘇妲己渾身一顫,隻覺得一股電流從耳垂竄遍全身。
但隨之而來的,是更加洶湧的惡心感。
她身上的酒味太重了!
那股濃烈到刺鼻的氣息,混合著她滾燙的體溫,像一張無形的網將他籠罩。
“嘔…”
蘇妲己胃裡猛地一陣翻江倒海,再也克製不住,發出一聲痛苦的乾嘔。
這反應來得如此迅猛,如此劇烈,遠超單純聞到酒氣的厭惡。
他臉色瞬間褪得慘白,像一張脆弱的宣紙。
武明月那帶著侵略性的蹭動驀地停了下來。
她似乎被他這劇烈的反應驚動了,抬起頭,迷蒙的鳳眼裡映出蘇妲己痛苦萬分的神情,顯得有些茫然。
“難受?”
她歪了歪頭,眼神依舊渙散,分辨不清情緒,語氣裡卻似乎真的帶上了一絲不易察覺的困惑和…一絲絲的委屈?
好像不明白自己隻是想親近一下,怎麼就惹得他如此難受。
蘇妲己此刻難受得幾乎說不出話,胃裡攪成一團,惡心感一陣陣上湧,喉嚨口全是酸澀。
他隻能用力點頭,眼眶迅速泛紅,生理性的淚水已經控製不住地滑落。
這不僅僅是害怕,更是身體無法承受的劇烈不適。
他強忍著那幾乎要噴薄而出的嘔吐欲望,用儘力氣再次嘗試推開她。
“陛下…求您…讓我起來…”
聲音帶著哭腔,充滿了哀求。
這一次,武明月沒有再用蠻力強硬地壓製他。
她似乎真的被他蒼白的臉色、痛苦的乾嘔和那滾落的淚珠嚇到了。
她的動作完全停滯在那裡,隻是依舊維持著覆在他身上的姿勢,眼神裡除了茫然,似乎還多了一絲酒醒前的混亂。
蘇妲己抓住了這稍縱即逝的機會!
他幾乎是爆發出了全身的潛能,猛地一個翻滾掙紮!
“嘶啦——”
月白錦袍的衣襟被她之前胡亂拉扯的地方撕開了一道口子,露出了裡麵雪白的裡衣和一小片細膩的肌膚。
但他顧不上了!
終於,他從武明月的鉗製下狼狽地掙脫了出來!
他連滾帶爬地退到床下,踉蹌著扶住冰冷的床柱,弓著身子,不住地劇烈乾嘔。
胃裡明明空空如也,晚宴吃的東西仿佛都消失了,什麼也吐不出來,隻有一陣陣惡心的酸水往上頂。
那濃烈的酒氣似乎已經鑽進了他的四肢百骸,讓他頭暈目眩,眼冒金星,渾身發冷。
除了惡心,小腹深處似乎也傳來一種奇怪的、難以言喻的墜脹感,一抽一抽的,讓他更加難受。
他背對著床榻,大口大口地喘著氣,冷汗浸濕了鬢角和後背。
雪白的狐耳無力地耷拉著,軟趴趴地貼在發間。
九條蓬鬆的尾巴也失去了往日的光澤,蔫蔫地拖曳在冰涼的地板上,尖端微微顫抖,顯露出主人此刻的驚恐與狼狽。
身後,床上的武明月似乎也因為他這一連串劇烈的反應而驅散了些許醉意。
她有些遲鈍地撐起上半身,烏黑的長發淩亂地散落在肩頭和胸前,衣衫也有些不整。
她看著蘇妲己扶著柱子、不住顫抖、痛苦乾嘔的單薄背影,那雙依舊帶著水汽的迷蒙鳳眼裡,閃爍著複雜的光芒,似乎在努力回憶和理解剛才究竟發生了什麼。
寢殿內,一時隻剩下蘇妲己壓抑不住的喘息和乾嘔聲,以及武明月帶著酒氣的、略顯混亂的呼吸。
午後的陽光透過雕花窗欞,在地毯上投下斑駁的光影,卻絲毫驅散不了這房間裡彌漫的濃重酒氣,以及那份突如其來的尷尬、難堪,還有…恐懼。
蘇妲己扶著冰冷的床柱,隻覺得一陣天旋地轉。
剛才被強行按住、無法掙脫的恐懼。
被醉酒之人粗魯對待、撕破衣衫的委屈。
還有那揮之不去、仿佛要將五臟六腑都嘔出來的惡心感,以及小腹那陌生的墜痛…
種種情緒交織在一起,像冰水一樣澆遍全身,讓他從裡到外都感到一陣陣發冷。
眼淚終於再也忍不住,大顆大顆地砸落下來,在地上洇開小小的水漬。
他怎麼也沒想到,幾個時辰前,在宴會上那個處處維護他,用行動宣告他是她所有物,讓他心底悄悄生出幾分暖意和依賴的女帝…
喝醉了之後,竟然…竟然會變成這樣對他…
一點都不溫柔,毫無憐惜,甚至可以說…粗暴。
那份剛剛在心底萌芽的、帶著些許甜意的悸動,此刻仿佛被這濃烈的酒精、粗魯的對待和這莫名其妙的劇烈不適,徹底澆滅、碾碎。
隻剩下冰冷的恐懼和一片狼藉的茫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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