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焉麵色蒼白如紙,身體微微顫抖著,一句話都說不出來,顯然是病情發作所致。
張鬆見狀,急忙噤聲不語,生怕自己再多說一句會引得劉焉病情加重。
一時間,整個大帳內陷入一片沉寂之中,隻有劉焉時斷時續的咳嗽聲響起,氣氛也凝重到了極點。
就在這時,站在一側的張任也站了出來。
恭恭敬敬地向劉焉拱手施禮,並開口說道:“陛下啊!微臣認為司徒大人所言極是。
目前來看,咱們確實難以攻克墊江這座城池,然而成都那邊卻已經陷入了危急之中。
成都乃我大漢國都所在,其重要性不言而喻。
彆說是叛軍兵臨城下包圍了成都,哪怕隻是他們出現在成都附近一帶,對於我們而言都會造成極為嚴重的後果和沉重的打擊。
更何況現在成都並沒有多少兵馬,倘若叛軍果真殺到了成都周邊地區,恐怕成都城內的一些人會坐不住。
一旦成都有失,必然動搖國之根本!
再者,如今陛下您龍體欠安,就算不選擇退兵回成都,至少您也應該返回成都好好調養身子才對!
隻有陛下您在成都城中,那裡才能真正安定下來,咱們大漢的萬裡河山可全都仰仗著陛下您呐!
至於墊江和巴郡這些叛賊,陛下大可交給末將,末將擔保,必然為陛下、為大漢除去這些叛賊!”
哼!
聽這張任說到“恐怕成都城內的一些人會坐不住”時,劉焉不由得冷哼一聲。
目光掃過了以張鬆為首的一眾益州世家。
被劉焉掃中的人紛紛不由得低下了頭。
等張任說完後,劉焉已經收回了他的目光。
看著眾人那副害怕又恭敬的模樣,冷聲說道:“他們敢!”
隨後又認可的對著張任點了點頭。
沉身說道:“此事朕會考慮的!”
看劉焉還在思考,並不準備退軍。
太尉董和麵色凝重地從隊列中走出,恭敬地向劉焉施禮後。
說道:“陛下啊!依臣之見,張司徒與張將軍所言皆不無道理。
當前益州的局勢遠非我們表麵看到的這般簡單,甚至局麵已經快脫離我們掌控了。
倘若閬中的那股叛軍並不選擇直接攻打成都,而是轉而謀取德陽,後果不堪設想呐!
要知道,咱們的糧草及各類輜重物資全都集中存放在那裡呀。
一旦德陽失守,不僅糧草、輜重會被叛軍所得,就連咱們的退路也會被徹底截斷。
那時叛軍甚至都不需要進攻成都,隻要和墊江城內的守軍一起夾擊我軍。
我軍必然大敗!
我軍一敗,益州必然易手,後果屬難預料!
此外,從這兩個月已經對墊江的攻城戰和漢昌之戰的情況來看,這幫叛賊著實非同尋常!
而且根據巴郡細作傳回來的消息。
他們每攻克一座城池後,既不肆意劫掠財物,亦不行燒殺搶掠之事,反倒大開糧倉賑濟百姓以籠絡人心。
如此行徑,絕非普通叛軍所能為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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