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寧遠確認自己沒有看錯,夏吉眼裡一閃而過的煞氣。
還是文臣大佬下手黑,堂堂一個兩廣總督估計要成階下囚。
‘才頭一年娃樣子就忍受不住了,心性之差,也不知李尚書和姚大人看重你什麼。’
訓完王寧遠,夏吉也不讓轎子過來,賞這雪景接著散步。
王寧遠一呲牙接著跟上去,這能怪我嘛,大冬天的在跪在殿外的風雪中。
娃樣子是真的當的,自己的官聲還要不要了,必須要抱怨,還要讓上下皆知。
‘以前常聽說太上皇虎口奪食,沒少從戶部要銀要糧,為何今日一看完全不是這麼回事!
大人就沒有什麼要教持正的?’
夏吉哼了一聲,臉上的肌肉抖動,連著胡須都一抖一抖的。
‘虎口奪食,還真是捧殺本官。
其樂融融?
太上皇分明是在挖我朝的根基,簡直是拿江山社稷當兒戲。
這比羞辱本官更甚。
太上皇分明已經喂飽其它三王和支持他的勳貴,花銷想來已經有了著落。’
鬱悶的說完,扭頭對著後麵罵道。
‘還愣著乾嘛,不趕緊回府,都不想吃年夜飯了,一群愚奴。’
王寧遠退到一邊,虛扶著夏吉上了轎子。
真是沒想到心境如鐵的權臣也能被太上皇破了心緒。
難道太上皇真是有意為之,到底是掌控帝國四十餘年的帝王。
‘愣著乾嘛,過來!’
王寧遠趕緊彎腰小走兩步靠過去。
‘初一,初二有下屬拜年,初三以後可是有空。
彆忘了到本官府上磕頭,全家都來!’
說完轎簾一放,轎子已經抬起慢悠悠的走進風雪中。
‘老爺,您的額頭是?’
王寧遠瞪了劉槐一眼,‘被打了,被太上皇用棋子打的。’
這一嗓子將魯柱兩個都嚇了一跳。
到底劉槐更了解自己老爺,扭頭一看身後不遠處一隊王駕正漸漸走近。
就像故意的一般,王寧遠往邊上退退,讓劉槐拿出手帕清理一下額頭。
等四位藩王的車駕過去,王寧遠騎上馬時,額頭上已經綁上了紮上了紅絲帶。
想要身後名,那王寧遠也用小手段替您揚名。
反正各種的遭遇是真的,王寧遠也隻是招搖過市罷了。
溜溜達達的剛過鼓樓大街,西寧郡王的車駕就停在前麵的路上。
‘王大人,我家縣主請您過去說話。’
王寧遠點點頭,下馬之後一頭霧水的走了過去。
‘吏部文選司郎中王寧遠見過縣主。’
一上午王寧遠都沒注意,這位縣主的聲線居然如此粗。
‘王大人年禮,本該早就派人親自去府上商談。
隻是年節王府忙碌,也是經驗不足,差點將父王交代的事忘卻。’
說著邊上的一位女官手裡捧著紅封走到王寧遠麵前。
‘王大人先看看,若是合適就派人到西寧郡王府洽談。
孤在這裡也祝福王大人鵬程萬裡,官運亨通!’
說完女官對著王寧遠施禮後,示意起駕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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