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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5章 依依惜彆(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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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明遠道:“陛下,聽說太學生今年也擴招了?”宋徽宗點了點頭,笑道:“太祖皇帝要與士大夫共天下,朕便謹遵遺訓,親力親為。擴招太學生,讓天下學子為朝廷所用。老人和青春俊傑都安置妥當,商人忙於做買賣,工匠忙於修建園林,農夫忙於耕地。犯上作亂便無從談起,豈不各得所宜,皆大歡喜。”

費無極納悶道:“陛下,那‘花石綱’又當如何?”宋徽宗道:“蔡京說,黎民百姓不會介意幾塊石頭,故而朕專門命人操辦,不曾打擾百姓。至於為何搞的滿城風雨,流言蜚語。想必也是蔡京他們的手下笨手笨腳不會辦事,難免有些狐假虎威,仗勢欺人之徒,便壞了朝廷名聲,亂了國家法度,擾了民間清淨。實乃百姓冤枉朕了,朕心中苦悶,無人得知,如之奈何?”

張明遠點了點頭,將信將疑。費無極道:“‘稻田務’和‘造作局’,還有‘應奉局’,又是怎麼回事?還望陛下說說看。”宋徽宗歎道:“皆是利國利民之舉,以後你們便會知道。”不覺一臉不悅,張明遠、費無極這才感覺自己有些唐突。眼前之人雖說對他們很是客氣,但畢竟是皇帝。伴君如伴虎,便是此時此刻,張明遠和費無極的真情實感。不由不寒而栗,緩緩低下頭去,頓時默然不語。

宋徽宗見二人目瞪口呆之際低下頭去,便笑道:“你們方才好似審訊犯人一般,朕倍感不適。”張明遠、費無極嚇得臉色煞白,隨即跪拜於地。宋徽宗一怔,緩過神來,馬上一一扶起,安撫道:“不必如此,我三人眼下隻論友情,不論尊卑貴賤。”費無極這才如釋重負,笑道:“我們恐怕此生無緣官場,逍遙自在慣了,受不得半點約束。”

張明遠道:“離開終南山,我們向往花花世界。看到朝堂唇槍舌劍,如今卻向往終南山了。”宋徽宗道:“朕與你們恰恰相反。當年沒想過做皇帝,就想著做個王爺,逍遙自在。沒曾料想,陰差陽錯就登基大寶。人人羨慕做皇帝,可他們哪裡知道,為了做皇帝擠得頭破血流,最終也是無濟於事。太上老君所言極是,還是要‘與世無爭’才好。世間之事,當聽天由命。常言道:‘有心栽花花不開,無意插柳柳成蔭。’越爭強好勝,越痛苦萬分。曹孟德所言極是,‘神龜方能長壽’。”張明遠道:“曹孟德說,‘神龜雖壽,猶有儘時。’”費無極道:“縮頭烏龜當然長壽,不過仙鶴脖子那麼長,也長壽。”此言一出,三人麵麵相覷,哈哈大笑。

“皇上,無極有句話,不知當講不當講?”費無極突然想起什麼,便問道。宋徽宗笑道:“但說無妨,我三人自即日起便是故交,你們可知無不言,言無不儘。世人麵前,朕與你們乃是君民,私下便是弟兄。”張明遠、費無極聽了這話,立馬跪拜於地。

宋徽宗一一扶起,笑道:“不必如此,看看,朕做皇帝實乃身不由己,交朋友也不得自由,真是愁煞我也。”隨即歎了口氣。張明遠安慰道:“陛下畢竟乃天子,我等一介草民,與陛下一見如故,也算緣分,不敢奢求。”宋徽宗拉著張明遠的手,笑道:“休要多言,你我皆兄弟,眼下並無外人,不必拘禮。如若不然,我便惱了。”

費無極笑道:“既然如此,我們便更是誠惶誠恐了。”宋徽宗問道:“無極,你方才要說什麼?”張明遠笑道:“他想問,為何收複幽雲十六州這等軍國大事,當著我們的麵高談闊論。”費無極點了點頭,宋徽宗笑道:“這又算得了什麼軍國大事?列祖列宗皆昭告天下了,那遼國和西夏,高麗與大理,無人不知無人不曉。何謂軍國大事,你們恐怕還不明白,回去向你們師父請教好了。”張明遠和費無極麵麵相覷,笑而不語。

次日,宋徽宗果然率領群臣在東京城外的玉津園為張叔夜、張明遠、費無極三人送彆。張叔夜受寵若驚,才覺宋徽宗這般舉動實乃不可思議。畢竟宋徽宗的寵臣裡,絕無張叔夜。醒悟過來的張叔夜才明白過來,宋徽宗與張明遠、費無極早已情同手足。又得知張明遠與宋徽宗同年同月同日生,便了然不惑,難怪宋徽宗對張明遠格外禮遇。宋徽宗拉著張明遠的手,千叮萬囑,讓他有空到東京相見。張明遠才感覺,宋徽宗是個性情中人,廣交朋友,名不虛傳。

“陛下,多加保重。”張明遠拱手之際,低頭拜道。“陛下,後會有期。”費無極也直挺挺拱手道。宋徽宗目不轉睛之際,死死盯著張明遠的眼睛,叮囑道:“你們這一走,不知何時才能回來。等大功告成,朕派童貫到京兆府接你們進京封賞。”

張明遠擺了擺手道:“陛下如此抬愛已是微幅不淺,不敢奢求封賞,更不敢奢求童大人去接我們。陛下就祝我們一路順風,馬到成功好了。”費無極道:“我們早有此意,前往西夏。此番前去走一遭,也算觀賞一番西域風情了。”宋徽宗一怔,納悶道:“你們為何想去西夏?聽說那邊實乃不毛之地,荒無人煙。”張明遠道:“漢唐時,張騫出使西域,唐玄奘西天取經,這些故事,我們耳熟能詳。很想去走一走,看一看。聽說西方昆侖山,多神仙故事。還有莫高窟,玉門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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費無極也附和道:“常言道:‘知己知彼,百戰不殆。’此番我們深入西夏,也替陛下分憂。說不定會探知不少軍情也未可知。”宋徽宗心想,費無極居然將自己的心裡話說了出來,真是不可思議,雖說朕不便明說,但交代給張叔夜的早已清楚明白,故而不必對張明遠和費無極再多囉嗦,想到此處,喜樂無比之際,點了點頭道:“原來如此,你們替朕分憂,果然念茲在茲。朕願你們凱旋歸來,朕在宣德門為你們接風洗塵。”

張明遠道:“陛下可有什麼心願?”費無極道:“你就直言不諱,何必拐彎抹角。陛下,明遠是說,要我們去西夏帶什麼禮物回來麼?雖說皇上什麼也不缺,什麼都擁有,什麼都見過。”宋徽宗示意費無極不必說了,就搶先道:“可你們的禮物,朕缺。你們是朕的故交了。此番去西夏,多加保重。太子喜歡夏國劍,你們就問乾順要這個禮物好了。朕便賜給太子,也算你們給太子的禮物。”張明遠道:“明遠記下了。”

費無極道:“夏國劍有那麼好,以至於太子小小年紀也喜歡。”宋徽宗道:“那小子體弱多病,不過喜歡寶劍。他小時候時常看舞劍,便喜歡起寶劍了。夏國劍又名噪一時,世人皆知。”張明遠道:“我們去西夏看看,夏國劍有何與眾不同。”費無極道:“這蘇學士還請晁補之作詩讚美,可見夏國劍名噪一時。”

宋徽宗道:“契丹鞍、夏國劍、高麗秘色,便是當今天下三大寶物。”張明遠道:“高麗秘色縱然不錯,可與我大宋相提並論就甘拜下風了。”費無極道:“契丹鞍,居然天下聞名。”宋徽宗道:“朕自小養尊處優,沒吃過苦。得知你們孤苦伶仃,又與世隔絕。心中頗為不安,本不想讓你們去西夏。畢竟西夏黨項人野蠻粗魯,爭強好勝,乃是匹夫之勇。和他們講道理,便是對牛彈琴。可遼國勢大,迫不得已要與西夏議和。這開疆擴土雖說是不世之功,可窮兵黷武萬萬不可。黎民百姓盼望太平,朕如何不明白。還望你們此番前往西夏,協助張叔夜,不辱使命才好。”

“陛下,我們記下了。”張明遠、費無極麵麵相覷,背過身去,神情肅穆。宋徽宗對費無極耳語幾句,費無極才得知,那宮門口黑靴子乃是皇城司的人。這皇城司,是什麼所在,便是皇上的千裡眼和順風耳。如今也是皇宮的禁衛軍。

“你們被皇上說哭了,丟人不丟人?”種溪把費無極、張明遠拉到一旁,道:“情到深處自然情不自禁,有什麼丟人現眼的。”費無極道。張明遠叮囑道:“溪弟,一個人在東京要照顧好自己。”種溪道:“放心好了,我又不是小孩子。”費無極道:“那你以後彆說孩子話。”

張明遠道:“男兒都是孩子氣,隻要父母健在,多大都是小孩子。”種溪歎了口氣道:“爹爹和哥哥回去了,好歹還有你們。此番你們也走了,我可怎麼辦?”費無極道:“你來東京趕考,這不是你夢寐以求之事麼?還有什麼不開心的?”張明遠道:“放心好了,我們凱旋歸來,便到東京看你。”種溪強自鎮定之際,笑道:“看我什麼,我有什麼好看的,我又不是小姑娘。你們去西夏,說不定會遇到黨項人,黨項人裡麵一定有黨項小姑娘。我可聽說那些西夏麻魁很厲害,個個殺人不眨眼,你們彆招惹,如若不然,便要傷筋動骨了。”

費無極問道:“麻魁是什麼?”種溪樂道:“麻魁都不知道,真笨,便是女兵了。你們連這個都不知道,真丟人。還想來東京看我,讓我笑話你們不成?”費無極點了點頭,了然不惑。

張明遠道:“好吧,那我們不來東京看你了,在京兆府等你榮歸故裡,光宗耀祖。”費無極道:“到時候你是名揚天下的大書畫家,彆瞧不起我們就好。”種溪道:“那要看我有何作品橫空出世才行。”費無極一本正經道:“你是第二個‘王希孟’了,人出名了,沒什麼大作,又有何妨?”

種溪瞪了一眼費無極,一臉不悅道:“無極哥哥這是在嘲笑我不成?我可不比那些凡夫俗子,隻會沽名釣譽,自欺欺人,我想靠真本事,不願曇花一現,成為笑柄。”費無極道:“但願如此,我想你定會與眾不同,不會和那些凡夫俗子一般,曇花一現,成為笑柄。”

張明遠道:“名利雙收,便是大大的誘惑,還要保重才好。”種溪點了點頭道:“要不我給皇上說說看,雖說畫科推遲到了下個月,還早呢,不著急。我本可留在東京專心準備。但我很想去西夏走一遭,帶著從西夏的畫作回到東京,想必就名揚天下了。我想給李乾順作畫,讓中原書畫界知道我的本事。免得有人流言蜚語說我‘大樹底下好乘涼。’”說話間,手舞足蹈,表演開來,眾人見狀,笑出淚來。

眾人忍俊不禁之際,種溪果然靠近宋徽宗,訴說方才想法。宋徽宗點了點頭,答應下來。由此,種溪便也要同張明遠、費無極一道出使西夏了。張明遠、費無極喜出望外,種溪樂此不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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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徽宗拉著張叔夜的手,輕輕拍了拍他的手背,語重心長道:“張愛卿,朕素知我大宋使節出使夷狄曆來都擔驚受怕,算是出生入死,有去無回。番邦小國竟敢藐視我大宋天朝上國天威,真真令人匪夷所思,難以置信。此番前去要見機行事,多加小心,且不可莽撞行事,自取禍端。這忍辱負重在所難免,須知心字頭上一把刀,能忍則忍。千萬不可意氣用事,畢竟異域他鄉又是魯莽粗鄙之地,不同於我大宋這般知書達理。萬不可激怒黨項人,李元昊的後代必定也是野蠻狂妄之徒。千萬多加小心,千萬以大局為重。”不覺神情肅穆,歎了口氣。

“陛下,微臣定當儘心竭力,自當不辱使命,凱旋歸來。憑我三寸不爛之舌定要說服乾順與我大宋化乾戈為玉帛,化短兵相接為握手言和。微臣出使過遼國,此番前往西夏,便遊刃有餘。遼國微臣都不懼,何況小小西夏。聖上放心便是。微臣定當維護我大宋朝廷的威儀,讓西夏心服口服。”張叔夜擲地有聲拱手再拜。

蔡京捋了捋胡須,眯眼一笑,叮囑道:“張侍郎,且放寬心,本太師已吩咐童樞密,讓他調派西軍,為你壯膽。樞密院調兵遣將,西夏必定不敢造次。懷德軍種師道、鄜延軍種師中、秦鳳軍姚古、涇源軍姚平仲、熙和軍折可求、河東軍折彥質,他們都枕戈待旦。橫山在我掌握,西夏便不敢輕舉妄動。此番張侍郎出使西夏,與他日不同,大可昂首挺胸,不可低聲下氣,失了我大宋朝廷威儀。不可長他人誌氣,滅自己威風。小小西夏,不足為懼,李乾順那撮爾小國,不值得我大宋大動乾戈。如今西夏一敗塗地,已是秋後螞蚱。再過幾年,滅了西夏,便可永絕後患。從此以後,我大宋西北再無戰事。除去西夏一大禍患以後,童樞密再督戰蕩平回鶻和黑汗,以及吐蕃諸部,漢唐雄風便重現。我大宋將無往而不勝,世世代代,千秋萬歲。”

宋徽宗聽了這話,不覺眼前一亮,點了點頭,喜上眉梢。蔡攸瞪了一眼蔡京,蔡京見狀不予理睬。童貫道:“太師言之有理,攻占橫山以後,西夏如驚弓之鳥,不足為懼。假以時日,再次征討便可一舉蕩平。可遼國實乃心腹大患。故而穩住西夏,實乃當務之急。張侍郎此去,乾係重大。”

張叔夜道:“太師放心,童樞密放心,本官定會竭儘全力,不辱使命。”蔡京、童貫點了點頭,心滿意足。“此去西夏之地天高雲淡,大漠之處風光無限。張侍郎算是可以大飽眼福了。可惜,我要守衛東京城,不然也想去興慶府走一遭,看一看。”

李邦彥笑道。“張侍郎多加保重,本太尉在東京等你凱旋歸來。”楊戩語重心長的對張叔夜說道,又輕輕咳嗽一聲,抽出懷中帕子,擦了擦自己的嘴唇。“陛下洪福齊天,有陛下龍威護佑,張侍郎大可放心。”王黼道。朱勔道:“黨項人乃蠻夷,不足為懼。如今沒有李元昊,不必擔驚受怕。張侍郎去過遼國,連遼國都不怕,還在乎區區西夏,豈不可笑?”

蔡攸對張叔夜叮囑道:“張侍郎一路辛苦,到了西夏,不可有失大宋威儀,定要讓黨項人知道我大宋的威名才是。這西夏雖不足為懼,但遼國實為禍患。收複幽雲十六州才是不世之功。”張叔夜點了點頭,笑而不語。蔡京見狀瞪了一眼二人,背過身去,輕輕咳嗽一聲。

宋徽宗微微一笑,看向張叔夜,叮囑道:“愛卿此番前去,要仔細再三,如若可畫出西夏地理圖本,那便再好不過。攻伐西夏之際,便可派上用場。愛卿曾出使遼國,所繪圖本,朕如今還時常翻閱,頗有體味。這遼國山川、城郭、服器、儀範,朕如親眼所見。此番愛卿又出使西夏,理當如出使遼國一般,不辱使命才是。聽說乾順酷愛我中原儒學,愛卿對儒學也是了如指掌,頗有見地,可大顯身手,讓黨項人知道我大宋使節的厲害。西夏尊崇佛教,朕也聽說過。愛卿此番前去,論及宗教不可與之針鋒相對,論長道短,免得傷了和氣。張明遠、費無極、種浩和種溪此番一同前往,種溪說想建功立業,朕讓他畫得李乾順畫像歸來,愛卿可暗中相助,見機行事。到終南山拜訪,見了李長安要畢恭畢敬,他雖說非道家天師,可他師弟張繼先可是朕所喜愛之人。再說李長安兼學儒佛道,文武雙全,實乃智謀賢士。可惜他不出仕,如若他肯下山。朕當效仿大儒種放故事,讓李長安陪伴左右。想必他會對朕多有教誨,讓朕的江山社稷更為穩固。”不覺歎了口氣。

張叔夜點點頭,拱手一笑。宋徽宗又對張叔夜低聲細語道:“據探報,遼國很有可能派牛溫舒前去西夏,你若見了他,不可像上次在東京那般劍拔弩張,畢竟天祚帝的麵子還是要給的。”說話間伸手握著張叔夜的手背,輕輕拍了拍。

張明遠見了,神情肅穆,心想,皇上此番如此,不知是逢場作戲,還是觸景生情,畢竟在京兆府早聽說過,皇上的寵臣裡,絕無張叔夜的名字,那蔡京和童貫是領頭羊,其次是王黼、朱勔、李邦彥,高俅也倍受寵幸。蔡攸也算皇上跟前的紅人。李邦彥更是陪著皇上四處閒逛,可謂倍受寵愛,無出其右。費無極見宋徽宗對張叔夜如此,差點笑出聲來。畢竟皇上如此舉動,世所罕見。

“微臣謹記在心,這便告辭,陛下保重,諸位大人保重。”說著張叔夜背過臉去,眼裡帶淚地辭彆宋徽宗等人離開了東京城,馬不停蹄的趕往京兆府長安城去了。張明遠、費無極、種溪一同起身,緊隨其後。宋徽宗舉目遠望,不覺神情肅穆,默然不語。汴河垂柳蕩漾,鶯歌燕舞,春意盎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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