種容道:“姐姐所言極是。”“他們沒這個意思,都是開玩笑。”張明遠擺擺手。
費無極也打圓場:“黃天蕩大捷,我與師兄雖沒前去,可聽世人說,韓世忠與梁紅玉二人作戰,時常是各帶一支人馬。可見梁紅玉的威名素著。”
子午想起韓世忠的肺腑之言,就歎道:“韓元帥是個心直口快之人,他當麵說,我等雖身手不凡,可不會帶兵打仗。彆人說我們,我們會不大高興,可韓元帥解釋一番,我們就心悅誠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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餘下很是羨慕韓世忠夫婦的夫唱婦隨,就歎道:“如韓世忠、梁紅玉者,能有幾個?”
普安笑道:“梁紅玉,雖一介女流之輩,可渾身是膽,不可小覷。”
武連與梁紅玉沒見過幾次,卻記憶猶新,隨即笑道:“梁紅玉和我沒說過幾句話的,可我忘不了她,她是個超凡脫俗的奇女子。”
種浩道:“你們到了江南,各大門派應該會找你們的麻煩,沒想到他們非但不趁火打劫,還齊心協力,對付金兵,不簡單。如若不是金兵南下,你們恐怕沒什麼機緣巧合到江南走一遭。”
種容不以為然,馬上反駁:“夫君,這江南,說去也就去了。可金兵大開殺戒,搞得江南人心惶惶,可惜了一片好春色,讓攪和了。如若是金兵的緣由,豈不要多謝金兵了?”說話間,笑出聲來。
張明遠見天色已晚,就語重心長道:“此番江南之行,雖說沒什麼辛苦的,可一路上遇到金兵就令人不快了。傷心難過之事不必多說,黃天蕩讓兀術心有餘悸,此戰,江南太平了。我怕京兆府又會有麻煩了。”
費無極道:“不錯,這女真人帶兵打仗是行家裡手。他們居然知道‘擒賊先擒王,射人先射馬’的道理。從應天府追擊皇上到揚州城,從揚州城追擊到鎮江府,最後沿海,到明州、溫州,燒殺搶掠。可謂搜山檢海,江南黎民百姓苦不堪言。黃天蕩一戰,兀術抱頭鼠竄,自然不敢再來。京兆府遠離朝廷,許多軍令很難從江南傳到京兆府,如若女真人圍困京兆府,朝廷想搭救也沒辦法,遠水解不了近渴。京兆府處在西夏與金國的夾縫中,自然難上加難。”
眾人聽了,深以為然,沒想到費無極分析的很有見地。
次日,張明遠等人辭彆尹氏、種浩、姚月、種容、嵬名白雲、種雪等人,離開京兆府,上終南山去了。
臨行前明紅看子午一眼,讓子午難以忘懷,是那般哀怨和依依不舍。明浩悶悶不樂,說大哥哥們又要走了,也不跟明浩玩。
張明遠、費無極和明哲、道空話彆,眾人在京兆府城門外惜彆。
子午四人父母也前來,送彆兒子。武員外與夫人坐著馬車而來,對武連叮囑再三,武連一一答應。
在路上,師徒六人又談及大唐與大宋的閒言碎語,一個個談笑風生,意猶未儘,情意綿綿,更相和睦。
張明遠道“若說大唐有李太白,那我大宋就有蘇東坡。”
費無極道“大唐的文人墨客很多,可李太白是獨領風騷。大宋的文人墨客也不少,但蘇東坡恐怕會獨領風騷。”
子午道“師父、師叔所言極是,聽說李太白可是文武雙全,他詩、酒、劍,皆是天下無敵。”
普安道:“李太白遊曆四方,從黃河到長江,踏遍中原和江南,豈不羨煞天下人。我就想做李太白那樣的人。”
餘下道:“莫非你不想做蘇東坡麼?”
子午道:“蘇東坡不會武藝,是個手無縛雞之力的書生。”
武連道:“李太白多逍遙自在,也放浪形骸,無拘無束。他‘仰天大笑出門去,我輩豈是蓬蒿人。’這多威風凜凜,英姿颯爽。
子午神情肅穆,歎道:“李太白實乃江湖中人的氣派。不似蘇東坡,雖說也豪放不羈,但宦海沉浮之中度日如年,被外放被貶謫,雖說才高八鬥,學富五車,滿腹經綸,心高氣傲,可仕途並不如意。”
普安笑道:“人家李太白就不一樣,離開長安就一去不回頭。蘇東坡卻還想著東京的繁花似錦。都是不如意,李太白自然更上一層樓了。”
此言一出,眾人瞠目結舌,張明遠、費無極對視一笑,點了點頭,深以為然。沒想到子午與普安如此通透,得出這般獨道見解。餘下和武連更是刮目相看,歎服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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