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潼關城中,種浩、劉參軍、張明遠、費無極與趙世傑等人同弟子和附近民眾,組織了一支八千人的隊伍,所有人馬歸種浩調遣。
各大門派掌門人雖說心裡不悅,可形勢危急、大敵當前,隻好忍痛割愛。種浩熟思後,思量出一個計謀。
可此番的計謀與眾不同,要見機行事。至於如何見機行事,種浩連張明遠、費無極都不曾相告,甚為蹊蹺。子午四人也是難知底細。
完顏兀術自黃天蕩後,心有餘悸回到大金國金太宗帳下休養生息了一些時日,本想以備再次南下侵宋。可心有不甘,就建議金太宗西進侵宋。
此番金太宗派完顏宗輔鎮守洛陽。派完顏宗翰、完顏兀術、完顏婁室三位大將,進軍關中。三人親率金兵往潼關而來。手下士卒不過幾萬人。訛魯補、術烈速也跟隨完顏兀術前來,意欲攻破潼關,占領關中,威震川陝。
金軍一路上威風凜凜。大隊人馬,塵土飛揚,來勢洶洶。但見蕭索一片,許多宋朝人家都逃之夭夭。完顏宗翰安營紮寨,讓完顏兀術和完顏婁室二人前去潼關搦戰。
二人引眾抵達,隻見,此時此刻的潼關之地,旗幟並無,士兵不見,甚為蹊蹺,好生了得。
種浩和劉參軍站在城樓之上,張明遠、費無極、子午、餘下、普安、武連、空遠、趙世傑、陸九舟、魯長安、馬政、玉龍飛雪各帶人馬埋伏於城外崇山峻嶺之間。
種浩命令眾將與幾個百姓裝扮之人打開城門,幾個華山派弟子走動開來,頗為怡然自得。
完顏兀術、完顏婁室一看儘皆大驚失色,反倒不知所措起來。騎在馬背上,二人尋思,潼關倒底如何?
完顏兀術看著完顏婁室歎道:“婁室兄!此來潼關,實乃太過輕敵!我等應該派人前往一探虛實,如今可好,前方城池情況不明,如若宋軍埋伏,如之奈何?如若到了關中,要約束部下,不可濫殺無辜。郎主叮囑,收買人心,勢在必行。彆像當年童貫手下的酒囊飯袋,進了幽州城就燒殺搶掠,結果落荒而逃。”
完顏婁室不以為然,哈哈大笑道:“唉!四皇子殿下。要說我大金國有所忌諱之時便是李綱那廝了。東京一戰過後,這等疑慮實乃多餘!宋人國都為我大金所破,如今西進還怕的什麼?不久之後,我等將一同南下,你從東而下,我從西而下,完顏宗翰大元帥從中而下,三把戰刀,勢如破竹。滅亡宋朝,時不久矣!豈不聞,我女真人滿萬,則不可敵。是也不是?”
完顏兀術心有餘悸,歎道:“但願如此,此為郎主所期盼之事!”
完顏婁室笑道:“我當年在東京大慶殿誇下海口,他們都以為我在開玩笑。眼下我來長安了,我決不食言是也不是?”兩人不禁而笑。
術烈速問道:“將軍,眼下如何是好?”
完顏兀術揚鞭一指道:“快,前去問問那城中百姓?宋朝人都去了哪裡,可有宋朝西軍出沒。”
術烈速吟鞭西指而去,塵土飛揚之際,到了關口之處,跨馬上前問道:“城中宋軍逃往哪裡去了?”
城門口的黎民百姓裝聾作啞,應聲便道:“你說什麼?”
那術烈速回過頭來,朝完顏兀術呼道:“將軍,是個聾子。”
完顏婁室不忍心之際,叫道:“對他大聲一點!彆欺負他。”
完顏兀術得意洋洋,道:“宋軍看來已逃,城中儘皆百姓,看!那廝是個聾子。”
“看!四皇子殿下。還有腿腳不方便之人!”隨著完顏婁室的話語,完顏兀術看到幾個坡腳之人從城中出來,在附近轉悠著。
幾棵被火燒得冒煙的老柳樹下,幾個老翁模樣之人坐著遠望,一副悲苦不堪之狀。
訛魯補也跨馬前去,來到城門口又問道:“潼關城中全是百姓嗎?”
城門口之人轉過臉笑道:“是啊,你們進城來吧!宋軍一聽金人要來,儘皆落荒而逃,哪裡敢怠慢!”
訛魯補聽後便欲跨馬而去,報告如此甚好消息。
正在此時,種浩突然出現,大笑不已,城門裡鼓聲陣陣。劉參軍率領一千宋軍湧出城外向金軍猛衝而去,城門左右兩側,金人後麵有四路人馬殺來,意欲圍攻金人。仍在東張西望的完顏兀術、完顏婁室為這突如其來之狀驚得不小。
塵土飛揚間,不知多少人馬,就這喊聲四起已是心驚膽顫,哪裡知道其中端的。崇山峻嶺之間又有許多人馬喊殺而起。金兵一個個誠惶誠恐,不知如何應對。
種浩大喝一聲:“賊人休走!爾等還不快快投降,更待何時?”說著,劉參軍一聲令下,隻聽的是宋軍弓弩手動作頻頻,嗖嗖數聲過後,金兵倒將下去一大片。金人膽戰心驚,跌跌撞撞,均有後退之意。
完顏婁室揚起鞭子,卻處變不驚,穩如泰山。完顏兀術見狀也就不害怕了。二人握了握戰刀,大手一揮,示意金軍不可自亂陣腳。
術烈速、訛魯補卻嚇得魂不附體,拍馬欲逃,種浩嗖的一聲,一箭射去,那術烈速業已中箭倒地,隻有馬兒驚得慌跑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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嵩山派陸九舟飛下城樓,使出天目瓊花劍法,令人眼花繚亂,劍氣所到金兵應聲倒下。
崆峒山馬政手握雙劍,雙劍一碰,一道紅光飛去,那金兵馬腿就被斬斷,金兵麵無人色,節節敗退。
泰山派魯長安,來個泰山壓頂,將那潼關山石高高的舉起,揮動雙掌,巨石如雲朵,飛向金軍,金人一個個嚇得落荒而逃。
趙世傑跨馬飛身而起,一掌打去,藍色光芒閃過,馬已跌倒,掙紮片刻便一動不動了。少林寺空遠來個佛光普照,金軍都動彈不得。
金軍又來衝鋒陷陣,玉龍飛雪命弟子齊刷刷的吹響白色玉笛,頃刻,天空中響起一陣眩暈。玉龍飛雪早讓眾人和宋軍士卒口中含住昆侖山上的冰片,故而相安無事。金軍卻一個個嘴角流血,倒地而亡。完顏婁室驚得呆了,也不敢輕舉妄動。
術烈速抱頭鼠竄,如若不是金兵拚死力戰,術烈速就在劫難逃了,這廝狼狽不堪,躍馬而去。
張明遠、費無極等人與陸九舟、魯長安、馬政、玉龍飛雪等人各引人馬跨馬而來。殺得金兵跌跌撞撞,卻無人後退。金兵弓弩手拉弓射箭,張明遠等人趕忙躲閃,還是有弟子受傷倒地。完顏兀術、完顏婁室見狀大驚失色,緩過神來,鎮定自若,指揮大軍抵禦。
種浩忙道:“我乃大宋京兆府守將種浩是也。城中埋伏精兵六十萬,城外還有十萬埋伏,爾等已入我包圍圈之中,還不束手就擒,更待何時?”
完顏兀術一聽嚇的魂不附體,頃刻不知所措,哪裡會想到宋軍在虛張聲勢。不過完顏婁室對他擠眉弄眼,他便心領神會,馬上假裝落荒而逃。
完顏婁室尋思,我素知宋軍這是疑兵之計,且將計就計,引他們追擊,就假裝匆匆忙忙,歎道:“如之奈何?如之奈何!快快撤退。”說話間居然詭秘一笑。這一幕居然被子午四人發現了。
金兵將領儘皆誠惶誠恐,一個個奪路而走。術烈速、訛魯補不免心中自責開來,尋思,輕敵過甚,如之奈何,便撥馬掉頭就逃,金兵前前後後,自相踐踏,死死傷傷不計其數。頃刻逃之夭夭,消失在天地蒼茫之中去了。
種浩見狀擔驚受怕道:“沒想到,他們落荒而逃。如若殺個回馬槍,如之奈何?聽說靖康恥便是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