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小姐,你一直盯著皇這個匣子,莫非也想得到皇後的賞賜?”薑氏故作疑惑地詢問。
江初月眸光微凝。
紫檀木匣雕紋精致,合頁處的小鎖也是金製。匣子緊閉,偏偏不讓眾人看見裡麵的玉鐲。
江初月想了想:“十姨娘,你打開匣子瞧瞧——”
話還沒說完,宮裡太監高聲通報:“攝政王到!”
一石激起千層浪!
滿座賓客皆驚!
素來不愛熱鬨的攝政王殿下,居然會親自來給皇後娘娘祝壽?
連端居主座的皇後也暗中驚訝,差點打翻手裡的酒杯。皇後神情恍惚地望向殿外,心裡湧起幾分說難以言喻的複雜情愫。
他...怎麼來了?
攝政王蒞臨,在座的達官貴人紛紛起身行禮。掛在屋簷的銅鈴響動,兩隊全副武裝的鐵甲侍衛分站兩側。
月光籠罩,謝臨淵踏入大殿,玄黑錦袍衣擺晃動,衣擺上的暗金麒麟圖紋若隱若現,他靴底踩過大理石地板,攝人心魄的威壓席卷華清殿。
殿內寂靜。
謝臨淵摩挲著指間的墨玉扳指,黑眸掃過埋頭裝鴕鳥的江初月,再緩步走到男賓席的首座,厚重衣擺鋪落,他嗓音低沉:“諸位起身。”
眾人這才戰戰兢兢落座。
江初月始終謹慎地垂著頭,眸光落在案前的白玉酒杯上,不想和謝臨淵對視。
謝臨淵的存在像懸在滿殿賓客頭上的鍘刀,危險萬分。連殿中央彈奏古琴的歌女也繃緊了手指,琴弦彈出不成調的顫音。
江初月心中疑惑:“奇怪...他為何會來皇後的生辰宴。”
卻聽到身邊的女眷竊竊私語。
“看來攝政王對皇後娘娘...果真是情根深種呢。”
“據說攝政王後院種滿皇後愛的芍藥。皇後入宮,王府砍了所有芍藥...”
“當年皇後本來要許配給謝家,上官家臨時反悔,把皇後送進宮裡,拆散了這對鴛鴦。”
“攝政王連皇上的壽宴都不來,隻來皇後生辰宴,怕是...”
“怪不得攝政王多年未娶,原來是心有所屬。”
“噓,低聲些,彆讓攝政王聽見了。”
女眷偷偷議論。
江初月美眸瞪圓,仿佛聽到天方夜譚。
謝臨淵居然和皇後娘娘有過婚約?
江初月偷偷望向華清殿主座,雍容華貴的皇後娘娘飲著酒,美眸偶爾瞥向謝臨淵的方向,眼裡情緒複雜。
江初月暗暗吃驚,好亂的關係...
“攝政王大駕光臨,不知給本宮備了什麼賀禮?”皇後詢問。
謝臨淵揚眉。
他生性不愛熱鬨,今日來生辰宴,隻是想見見江初月這隻狡猾又可愛的貓。
至於給皇後送禮?想都沒想過。
好在,謝臨淵身邊有個辦事得力的謝管事。年過半百的謝管事取出一個匣子,恭恭敬敬呈上:“王爺給皇後備的賀禮,望皇後笑納。”
王府庫房金銀堆積如山,管事出門前,隨便在庫房拿了一支發簪湊數。
匣子送到主座桌上。
皇後打開木匣,裡麵是一支造型精致的芍藥發簪。芍藥花瓣層疊,花蕊處嵌著細如米粒的珍珠。
皇後拿起那支發簪,神魂震蕩——謝臨淵居然還記得她最愛芍藥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