申公豹踩著黃龍的祥雲抵達東海時,龍宮正門掛著十丈長的鮫綃橫幅,上書"熱烈歡迎玉虛高徒蒞臨指導",隻是那"導"字少了一橫,在海水中飄得像條抽搐的海帶。
"師弟切記謹言慎行。"黃龍第八次整理贅婿禮服的金絲滾邊,袖口繡著的應龍暗紋被他搓得起了毛球,"龍宮三公主最喜文雅之士,你且裝作..."
話音未落,宮門內竄出個頭頂龍蝦的龜丞相,綠豆眼上下打量申公豹:"這位便是三公主欽點的贅婿?怎的連避水珠都不佩?"說著甩來顆拳頭大的明珠。
申公豹伸手去接,珠子卻在觸及指尖時"啵"地裂成兩半,露出裡麵發黴的魚目。他餘光瞥見龜丞相尾巴後還拖著串相似的"避水珠",每顆都泛著可疑的綠光。
"哎呀呀,定是小仙手滑。"龜丞相的爪子快出殘影,轉眼給申公豹掛了滿身"明珠",壓得他道袍下擺直往海藻上蹭,"駙馬爺這邊請——"
宴席設在珊瑚迷宮深處,申公豹數著路過第三十六根熒光水母柱時,終於忍不住戳了戳腰間"明珠"。混沌妖丹微微發燙,映出珠內蠕動的寄生海虱。他轉頭對龜丞相粲然一笑,袖中滑出包油紙裹著的辣條:"此乃混沌靈根,食之可抵百年修為。"
龜丞相的鼻子在油紙包前抽成風箱,爪子剛摸到紅油便現了原形——墨綠龜殼上鑲著的珍珠劈裡啪啦往下掉,露出底下黏糊糊的藤壺。申公豹故作驚訝:"丞相這避水珠保養秘法,可否傳授小仙?"
宴廳突然鐘鼓齊鳴,蓋過了龜丞相的尖叫。申公豹被蝦兵按在主座右側,抬眼便見三公主頭頂的東珠冠簌簌掉粉,珍珠粉落到琉璃盞裡,把瓊漿玉液染成石灰水。
"聽聞駙馬擅詩詞?"三公主的龍角上纏著可疑的珊瑚膠,"不如以這東海夜明珠為題..."
申公豹突然劇烈咳嗽,袖中辣條包裝被震開。辛辣香氣混著紅油飄向席間,正在撫琴的鮫人樂師猛地打了個噴嚏,尾鰭"啪"地拍飛了黃龍的玉冠。申公豹趁機起身斟酒,指尖掠過三公主的瓔珞項圈——那些"寶石"分明是染色的魚鰾。
"公主容稟。"他舉起半片辣條,"此物喚作"紅蓮業火酥",食之可淬煉道體。"說著將辣條在燭台上燎過,竄起的火苗竟化作迷你應龍形態。
席間一片吸氣聲。申公豹瞥見龜丞相躲在柱後狂灌海水,龜殼已經被辣得通紅。三公主的龍須卷走辣條,剛入口便噴出丈許水柱,將西海龍太子的假發套衝進蟹將湯鍋裡。
"駙馬果然深藏不露!"老龍王拍案大笑,鑲金牙的豁口閃著詭異的光,"來人!取我東海至寶..."
四個夜叉哼哧哼哧抬上來的"至寶",是把缺了弦的珊瑚琴。申公豹的妖丹突突直跳,琴身裂縫裡分明蜷縮著隻打鼾的鮟鱇魚。他指尖撫過琴尾刻痕,摸到絲熟悉的梵文紋路——與軒轅劍柄上的如出一轍。
宴會散場時,申公豹腰間已掛滿"聘禮":掉漆的青銅戟自稱定海神針,褪色的錦囊裡裝著自稱女媧補天餘料的海泥。他倚在珊瑚礁上剔牙,腳邊躺著被辣暈的龜丞相,墨汁正從龜殼縫隙往外滲。
黃龍黑著臉拽他衣袖:"玩夠了就回玉虛..."
"師兄且看。"申公豹彈指擊碎顆"避水珠",寄生海虱遇空氣瞬間膨脹成團,啪地糊在巡海夜叉臉上,"這東海龍宮的生意經,可比咱們玉虛宮精彩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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