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晚,兩人都睡了出事後,第一個安穩的覺。
楊曉玲睡得最沉,甚至微微打鼾,因為她真的太累了。
第二天睡到日上三竿,她肚子咕嚕叫。
眯著眼睛踹了腳蕭乘風:“餓了。”
蕭乘風也迷迷糊糊的,從後背將她擁入懷,胡渣蹭著她的頸窩,又癢又疼。
“想吃什麼,要不要去吃地道的杭幫菜,西湖醋魚?”
楊曉玲一下子就醒了,躲開他的胡渣:“彆蹭我,可拉倒吧,這魚太貴了,不適合我吃。”
畢竟,吃一次要三百。
一百的魚,太難吃了,直接扔西湖,罰款二百。
“那咱找個特色店看看先,起床好不。”
“不想起,要不還是外賣吧。”
她想吃飽繼續睡,再睡一覺,晚上就去坐飛機回廣州。
在這浪費了快一周,公司的事幾乎沒管過,也不知亂成什麼樣了。
蕭乘風心疼她,給點了外賣。
吃完飯他收拾,楊曉玲又繼續睡了覺。
蕭媽在群裡問他們都去哪了,事情解決了嗎。
蕭乘風打電話報了個平安,又問:“爸,媽,小叔的這些事,要和幾個姑姑說嗎?”
蕭爸沉默,顯然是在思索。
良久,他重重歎了口氣。
“說的話,怕是連親戚都沒得做了。”
如今事情解決了,這些事,他們心知肚明就好。
“不說吧,我們以後少和老幺往來,偶爾見麵,那就維持表麵的和諧就行。”
不是怕說了繼續遭到蕭澤恒報複,也不是要巴結蕭澤恒,而是血緣關係擺在那,蕭澤恒能發癲,他們做不出那樣的事。
“知道了,爸。”
蕭乘風有點不甘,但又清楚地意識到自己的無能。
他隻是個普通員工,這次若不是妻子給力,事情不可能這麼妥善解決。
他突然就覺得自己得強大起來,不管是在大家還是小家,他都該是頂梁柱才行。
他得往上爬,認識多點人。
日後曉玲有什麼需要,他能搭把手,而不是隻能歎氣,無能為力。
他不喜歡這種,無能的感覺。
楊曉玲睡飽了,傍晚吃了飯,就和蕭乘風一起去機場。
黎鳶加了她的微信,但沒有聊天。
楊曉玲倒是給她發了個信息:“黎鳶姐姐,人生路很長,彆害怕,往前走,你總會遇到那個獨屬於你的溫暖和救贖。
如果暫時沒遇到也彆氣餒,勇敢地收拾行囊再次出發,做最瀟灑的自己。
希望某一日,你來給我報喜【玫瑰】”
黎鳶:“好。”
飛機飛上雲霄,於淩晨落地廣州。
董子行和蕭如意特地來機場接他們,一路上關心詢問。
蕭如意有點憤憤不平:“就這麼完了?不讓他付出點代價?”
雖然蕭澤恒是親小叔,但他做的事真的很不地道,他該遭報應!
“大姐,你要相信人在做,天在看,蕭澤恒做了這麼多惡事,他會遭報應的。”
楊曉玲為什麼不親自報複回去呢,因為有個詞叫幸福者謙讓原則。
她和蕭乘風家庭幸福美滿,但蕭澤恒卻孑然一身,偏激病態,毫無底線可言。
若繼續硬剛,那蕭澤恒這個光腳的,怕是會做出更癲的事。
他孑然一身不帶怕的,但楊曉玲和蕭乘風身後卻有長輩,有孩子,他們怕。
被瘋狗咬了一口,你再咬回去,那瘋狗繼續發瘋,把你身邊所有人都咬了怎麼辦?
所以,沒必要咬回去。
互相不往來,不再有交集,最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