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芹麵色慘白,毫無血色,眼淚便止不住的往下掉,他顧不得自己的狼狽,想著自己這樣的可憐,或許反能叫鄭陽看的高興,說不定還能饒過自己:
“七...七爺...饒命...饒命...”
鄭陽朝身邊的刀疤漢子使了個眼色,那漢子斜了鄭陽一眼,沒吭聲,抬腳先出了門。
任由賈芹跪在地上,鄭陽居高臨下的看著他,勾了勾嘴角,歎息一聲:
“芹四爺,這可巧了不是,我還沒尋你的麻煩,你倒自己往裡頭撞...這回就算伯爺寬仁大度,不跟你計較,鬨到西府裡那老太太跟前,她怕是也饒你不得啊。”
賈芹倉皇的揪著鄭陽的衣角:
“七...七爺,我不知道!我不知道!這不關我的事啊!我這就收拾東西出京,我...我到南邊去,我知道伯爺看我不順眼,以後再不回來了,求七爺...七爺饒我一條性命,我還有些積蓄,七爺都拿走!全都拿走!”
鄭陽眼神微微冷了冷,嫌棄的往後退了一步,把賈芹那隻手掙開:
“芹四爺這話叫我聽不懂了,分明是你自己犯的事情,敢勾結這老虔婆,往西府裡頭算計,跟伯爺有什麼關係?伯爺何曾與你計較什麼?”
賈芹張著嘴,哭嚎了兩聲,又說不出話來。
賈珍賈蓉死後,東府落到林思衡手裡,如今賈薔已經服軟。
賈菖卷進失火案裡,這會兒骨頭也爛透了。
早前東府裡離得最近的幾支,竟就隻剩下他一個!
他也不知道賈菖的死有沒有林思衡的手筆,但這也並不妨礙他生出恐懼來,以至於有點了心眼,都隻敢先往西府裡頭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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鄭陽吩咐人將馬道婆帶下去拷問,然後便蹲在賈芹身前。林思衡沒多少心思來管他,鄭陽卻還記掛著原先東府裡這幾條“漏網之魚”。
他常跟著邊城和錢旋學“手藝”,便連性子也有些相似之處,總想著要“斬草除根”才好。
他在外頭“非議”林思衡的那些話,林思衡自己沒當一回事,鄭陽卻實在聽不得。
先前礙著名聲,不好清理,然而果真如伯爺所言,這些人自己就會往死路上走,鄭陽自然也就笑納了這份厚禮,輕輕抬起手來,拍了拍賈芹的肩膀:
“芹四爺,咱們可是老熟人了,還要請您,多少給些麵子,叫咱們少費些工夫才好啊...
我是早聽說了,您對伯爺多有些怨言,話可都落儘我耳朵裡頭了,隻是平日裡事多,沒顧得上你,這回咱們好生說道說道...”
話音未落,便又是一道刀光亮起,徑直朝賈芹脖頸上落了下去...
...
小半個時辰之後,鄭陽哼著怪模怪樣的小曲走出來,隨手把門掩上,將遍體鱗傷,有進氣沒出氣的馬道婆扔進馬車裡,另外腰間還小心翼翼係著一個包裹
又將自賈芹口中得來的“綠林好漢”的名單,排除掉裡頭近一半的自己人,分發給其他人,這夥奇怪的人馬便也各自星散。
藥王廟裡燃起熊熊的大火,將這座藏汙納穢之地焚燒殆儘,再不留下半點先前的痕跡。
鄭陽駕著馬車,領著幾個隨行的黃雀,施施然回城裡去:
‘這下可好,總算是乾淨了...看還有誰敢胡亂說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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