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月寧伸手去推他,“你讓我起來。”
齊硯洲雙手將她拉近了些,似乎在仔細辨彆她眼裡的情緒,直到看不見悲傷的底氣,心裡鬆了口氣,“你真舍得我疼?”
“舍得。”
這人怎麼滿腦子都在想著這事,無賴。
“行,不親就不親吧,”齊硯洲將她放開,故作傷心道:“反正哥哥也不能把你怎麼樣。”
“……”
江月寧迅速拋下他出去了。
齊硯洲躺在床上,眸光跟隨著她的背影,直到被門阻隔。
他真的控製不住。
想親她。
更想她主動點親他。
不過哭了這麼久,應該哭夠了吧。
江月寧坐在陽台的椅子上,在腦子裡做了一下信息整理。
隨後給江致遠打了個電話。
這是在江家的時候存的。
其實小的時候,江月寧是很喜歡這個父親的,喜歡纏著他,他也喜歡給自己買禮物,再加上她長得更像父親一些,所以無形之中好像給這層親情加上了一層厚厚的濾鏡。
不過今時不同往日。
電話撥過去,被掛斷好幾個才接通。
江月寧能明顯聽出他言語裡的躁意,“請問你是?”
他能接電話已經不錯了,江月寧不指望他能聽出自己的聲音,於是自我報了名字。
順便問了一句,“你答應我的事情是不是忘了?”
“就為了這事?”
“不然呢?”江月寧想笑,除了這件事,她還能有什麼事找他。
“寧寧,和江家撇清關係對你能有什麼好處,我以為你清醒了,至少會像以前一樣聰明,怎麼淨做這種蠢事。”
江月寧語氣淡淡的,“那你的意思呢?”
“桑朔現在鬨著要和你妹妹退婚,這事是因為你吧?”
他們心裡已經有了固定答案,反駁或承認都沒意思,江月寧等著他後麵的話。
“你回來,和桑朔訂婚,我答應你讓你進公司。”
“……”
原來在這等著她呢。
她抬手按斷電話,不打算再多說。
沒過幾分鐘,對麵發了條消息過來,【這件事你好好想一想,爸爸現在不逼你,給你足夠的時間考慮。】
……
晚飯是在公寓吃的,照常有人送過來。
江月寧心想,齊硯洲以前在公寓的日子大概都是這樣過來的。
也對,像他們這樣的人,基本不會動手做飯的,手都是用來簽合同的。
江月寧不指靠江家,先把比賽的事弄完,也要著手自己的學業和事業。
學校她已經看好了。
現在還差一封推薦信以及昂貴的學費。
他對自己還不錯,於是想著這段時間可以為他做點什麼,於是主動收拾了碗筷。
吃過晚飯後,齊硯洲就在陽台上打電話,事情似乎比較複雜,一聊就和對麵聊了一個多小時。
“齊總,查到那幾個視頻的來源地了,是京北的一家精神病院。”
精神病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