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京安看了眼手機,屏幕點亮,早早搞怪的模樣映在男人的眼睛裡。
骨節分明的長指摩挲著壁紙,就兩天沒看見小兔子,心裡就好想她。
她是個那麼活潑可愛的小兔子,因為一隻大笨狗,就被家裡人關起來,男人心底不免湧起一股酸澀。
也不知道她有沒有哭?反正他是真的很難過...
正想著女孩,書房外,鄧楠走進來,“二爺。”
賀京安俊眉蹙了蹙,抬頭看向他,“什麼事?”
“賀長生的人和錫那羅亞集團的人起了衝突,賽西事後去了現場,賀長生派來的人都死了,我們安插在錫那羅亞那邊的臥底說他們在搶人...”
賀京安放下手機看向鄧楠,“和斯科索搶人...”他嗤笑了聲,“那人不會是搞化學的吧。”
鄧楠頓了下,“還真是,二爺你怎麼會知道?”
“兩個毒販搶人,用腳後跟想想也該知道那人是乾什麼的...”
“對,他叫吉普,加拿大人,是個化學天才,曾就讀於麻省理工學院的化學工程專業,原本任教於一所高校,後來沉迷上賭博,欠了不少賭債,便想著走歪門邪道,賺快錢。”
“後麵親手製毒三十多噸,被金三角那幫人重金雇傭去,隻是如今佤邦那邊傳統走貨不如以往,生意不好做,產業園電信詐騙崛起,這個人就金盆洗手了,隻是沒想到又被賀長生給挖出來了...”
賀京安聽著鄧楠的彙報,長指不緊不慢地轉動著書桌上的擺件,頓了頓道:“老四想做什麼?”
“老四覺得這個人未來可能會有用,想著把人弄過來。”鄧楠如實道,“賀長生沒能將這個人收下,他絕不會甘心,埃爾在泰國的手下發來的消息說,他們準備和斯科索談判,雙方約在洛斯莫奇斯,賀長生準備花重金把人給贖回...”
鄧楠看向賀京安,“斯科索想著螳螂捕蟬,我們就搞個黃雀在後,與其便宜他們兩個,倒不如我們把人挖來——”
鄧楠還沒說完,賀京安停下手中動作,譏誚抬頭看他道:“怎麼?你也想改行?”
男人的語氣聽著有點不耐煩,鄧楠慌忙低下頭,“不是的,二爺,我...”
賀京安起身,走到鄧楠身邊,鄧楠抬頭,男人的手倏地按在了他的肩膀上,那一瞬的力道,攥得鄧楠隻覺得肩上像是壓下千斤重的重物,一時讓他吃痛到脊背彎了彎。
“那東西可碰不得,小心腦袋不保。”他近距離看著鄧楠,黑眸冰冷掃視著。
賀京安深知如果他真走了那條路,宋家的門檻他這輩子都跨不過去,而且碰了那玩意,他遇見過的,就沒有全身而退的,老婆孩子全跟著遭殃。
錢是有了,還有沒有命花都不一定...
“我知道了。”鄧楠不敢再提隻能訕訕道,後又慌忙抬頭看他,“但老四已經帶人去了,這...”
“無妨,牌握在手裡不代表一定會用。”賀京安回到位子,“有彆人沒有的那張牌就夠了。”
“讓埃爾也過去幫忙。”
“是。”鄧楠得到命令,趕忙點了點頭,轉身出了門。
鄧楠前腳剛走,後麵程勁就推門而入,“阿鄞,我師姐回來了。”
賀京安倏地起身,長腿邁出就往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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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過幽閉的長廊,再往前便是一座亭子,周圍用牆圍著。
太陽早已西沉,亭子裡點亮的那盞燈朦朦朧朧的,隻是微光,不算很亮。
許阮和隼坐在那裡喝茶,賀京安站在亭下,剛一抬腳,許阮看都懶得看他,抿了口茶道:
“老二,你找我有事?”
“姑姑,我是為了我和早早的事情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