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邊，是我血脈相連，失而複得的母親！”
“你們……你們讓我如何麵對？！讓我這顆劍心，如何自處？！”
轟！
隨著她情緒的劇烈波動，她體內的九竅玲瓏聖體，在這一刻被徹底激活！
她體內，那傳說中的九個竅穴，毫無征兆地綻放出刺目無比的神光！
一道遠超煉虛巔峰，甚至觸摸到合道境門檻的恐怖劍意，衝天而起！
整個聽雪小築，在這股浩瀚無比的力量下劇烈顫抖，院牆之上，裂開一道道猙獰的縫隙！
“師尊，是您教我，劍心當通明，劍道當一往無前！”
她淚流滿麵，聲音卻愈發淒厲，字字泣血。
“可現在，我的劍心亂了！它在哀嚎，它在掙紮！它告訴我，眼前的一切都是錯的！是扭曲的！”
她猛地將手中的長劍指向葉玄，劍尖劇烈地顫抖。
“請您告訴我！”
“我該相信我的劍，還是……相信您！”
話音未落，她體內那股徹底失控的力量，再也無法束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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轟然爆發！
失控的劍意化作萬千道細碎如牛毛的恐怖劍氣，向著四麵八方，無差彆地攢射而去！
每一道劍氣，都足以輕易洞穿一名化神修士的護體罡氣！
“雪瑤，不要！”
慕晚晴驚呼一聲，她不顧一切地想衝上去，護住自己的女兒。
可她剛剛踏出一步，便被數道劍氣逼退。
“嗤啦！”
她的手臂上。
被一道劍氣劃開一道淺淺的血痕，鮮血瞬間染紅了白色的宮裝。
就在這千鈞一發之際。
“夠了。”
一道平淡的聲音響起。
這聲音不大，卻仿佛帶著言出法隨的無上威力，瞬間壓過了所有的劍氣嘶鳴。
是葉玄。
他隻是緩緩抬起手，對著那漫天暴走的劍氣，淩空一握。
一個無比簡單的動作。
下一刹那。
時間，仿佛靜止了。
那成千上萬道足以將整座山峰都夷為平地的恐怖劍氣。
就那樣被一隻無形的大手攥住，瞬間凝固在半空之中。
它們劇烈地顫抖，掙紮，卻無法再前進分毫。
然後在凝雪瑤和慕晚晴駭然的目光中。
所有的劍氣。
如同被風化的沙雕。
如同一場幻夢泡影，無聲無息地、一寸一寸地湮滅。
最終化作了最精純的靈氣粒子，消散於無形。
微風拂過，仿佛什麼都沒有發生過。
凝雪瑤呆呆地站在原地。
她能清晰地感覺到，自己體內那股足以毀天滅地的力量。
在師尊麵前渺小得如同螢火之於皓月。
不，連螢火都算不上。
那隻是一粒，隨時可以被撚滅的塵埃。
她以為自己會迎來師尊雷霆般的怒火，會等來失望的嗬斥。
然而，葉玄的眼中，沒有絲毫責備。
甚至，在那片深邃如星海的眸子裡，還流露出一絲難以掩飾的讚許，與濃濃的心疼。
“能問出這句話，能揮出這一劍。”
葉玄平靜地看著她，聲音溫和卻充滿了力量。
“證明你的劍心，沒有蒙塵。”
一句話，讓凝雪瑤渾身劇震，幾乎站立不穩。
她預想了無數種可能，卻唯獨沒有想到，師尊會肯定她這近乎叛逆的質問。
葉玄的目光，從凝雪瑤布滿淚痕的臉上，轉向旁邊驚魂未定、手臂上還帶著血跡的慕晚晴。
最後，他的目光又重新落回到自己這個最令人心疼的弟子身上。
他的聲音，變得無比深沉，也無比鄭重。
“你想知道真相？”
“很好。”
“為師今日，便告訴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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