鹹魚福利院,一間存有黑板,四麵窗戶已經被拉上窗簾,寫字桌的教室。
柳青微、烏塗、謝玉簪、楊虎、秦雲霞、王柔風、金鑾天,還有數名海城龍門骨乾彙聚在這裡。
張老道拿著教杆站在講台上指著黑板上的一名有大胡子,眉眼有一條斜疤的男人道,“境外毒販,此次團夥的老大,挲桐,已經被擊殺,我們將這次行動稱為除草。”
“除草第二關鍵人物,江國良,也是綁架謝望安和許夏蟬的主謀。”
“時間緊迫,我長話短說,謝望安和許夏蟬的安危我不能保證,但是我會動用所有的力量去尋找他們,同時會配合海城警方搜索他們的下落。”
空氣沉默且沉重,即使餘音未儘。
在場的所有人麵無表情,眼神或凝重或冷漠或擔憂。
“儘人事,聽天命吧。”
老太太烏塗在謝玉簪的攙扶下站起身。
她昏迷過一次,幸好有謝玉簪在身邊,清醒很快也無大礙。
“烏妹子,抱歉了。”張老道說道。
“人各有命,望安他爹是緝毒警,今日遭人報複也不是飛來橫禍,能夠度過這一劫,他今後的人生才是真正的平安。”烏塗邊搖頭邊說道。
“張叔,你一定要救救我家夏蟬呀。”
與烏塗冷靜甚至有一絲接受事實的態度截然不同的柳青微眼眶紅腫的哀求。
她已經沒有了丈夫,不能再失去女兒。
“許夫人你放心,我一定會儘全力營救兩個孩子。”
8月5號:海城的天格外晴朗,不能用暗流湧動來形容,而是天翻地覆。
烏塗的中醫善館開了一年多,無數人受惠,獲得一些能夠尋找到謝望安和許夏蟬關鍵的信息後,從離開福利院開始就在不斷打電話尋求幫助,等回到醫館時,已經聚集了幾十人,並且還在源源不斷的出現。
另外一邊海城警方也開始搜查,龍門暗中配合和搜查。
柳青微也聯係所有能夠動用的關係搜索,並且在私家偵探的意見下,進入了一個懸賞網站,提供謝望安和許夏蟬關鍵信息者獎金五十萬,能夠找到他們被綁架到地方獎金五百萬。
金鑾天發動江湖所有關係搜索,甚至還找到了那名俠盜,九叔幫忙。
一時之間,三教九流,上到官方,下到平頭百姓都在瘋狂的憑借信息搜索兩人。
......
“砰!”
鎢絲燈泡一直昏暗的亮著。
謝望安中途睡了小一會,但總是會因為擔心許夏蟬而驚醒。
老式木門被踢開,江國良帶著人又一次進入。
“謝老弟,最後一次了。”
江國良的黑影又一次壓了上來。
“點支煙抽。”
“不怕我給你下毒?”
“我說了你也不會放過我,有沒有毒有區彆嗎?”謝望安眼神淡然道。
“哈哈!你活的是真明白。”
江國良從包裡掏出一盒中華,點燃之後塞進謝望安的嘴裡,男人深深的吸了吸,吐著煙霧道,“我很好奇,你們是不是有龍門內應?”
“你猜。”
“所以這就是我很好奇的點,你們如果有龍門就不會問我徐嬌的事情,可如果沒有內應怎麼又知道鹹魚福利院的?難道是你們自己查的?”
江國良拿過一個凳子,坐在謝望安的麵前,“老弟啊,你應該不知道徐嬌和你爸爸有一段故事吧?”
謝望安搖了搖頭。
“你爸爸的死就是徐嬌害的。”
謝望安的眼神頓了頓,豁然發出一聲嗤笑,“老哥,你何必說鬼話騙我呢?”
江國良聞言轉頭對著後麵的兩個毒販求證,“大毛,你說說,謝君恩到底怎麼死的。”
“我們老大當時查臥底,本來是徐嬌,但那個賤人為了避免懷疑直接指證了謝君恩,你想知道你爸爸是怎麼被折磨致死的嗎?”
“我們給他打了甲基苯丙胺,一顆顆拔掉了他的牙,用鋼纖穿進他的耳朵,還用了一台紋身機,一點一點的紮過他的全身,用小刀一片一片的切開他的肉,然後撒鹽,用熏槍烤,後麵我找了一條餓了十天的狼狗,把它和你爸爸一起關在籠子裡,那場麵我終生難忘。”
“你是不知道你爸爸當時叫的聲音有多慘,特彆是他的喉嚨被狼狗幾口就被咬開,然後像死狗一樣被拖到籠子邊,眼珠子當時就看著我,我還記得我當時很興奮,我巴不得你爸還能複活,然後繼續讓他生不如死,哈哈哈!”
謝望安的眼睛是一點一點紅的,眼淚也是一顆一顆積蓄的。
“畜生!”
謝望安將嘴裡的煙吐在江國良的身上。
“哈哈哈哈!老弟,你心疼了?”
暢快的笑聲中,江國良的臉龐湊近,“你爸爸是警察的臥底,我們和他就像貓和老鼠,看誰厲害一點,聰明一點,這不怪我們,畢竟你爸爸要是臥底成功了,死的就是我們,可徐嬌呢?”
“當時徐嬌和你爸爸可是有一腿呀,都說一日夫妻百日恩啊,他們可是日日夜夜都睡在一張床上,徐嬌竟然為了自己的命出賣了你爸爸,我知道你是謝君恩的兒子後我還在想,你會不會是徐嬌的兒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