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化五年秋·本地治裡,法國「太陽工團」駐印度總監杜爾哥捏碎手中的信鴿密信,看著咖啡渣炭字跡在掌心顯形:「蘇菲已獲封誠孝貴人,香薰淨化妝風行後宮。」他望向窗外的孟加拉灣,工器王朝的蒸汽鐘鼓樓在法國角投下冷光,塔尖的工禾紋錨鏈與聖路易教堂的鳶尾花浮雕形成詭異疊影。
「總監閣下,」技術官盧梭呈上鍍鉛晶的化妝盒,「這是最新款「香薰淨化妝」的成分分析——南洋橡膠黏液占七成,橄欖油與藏紅花僅三成,剩下的......」他頓了頓,鉛晶鏡片後的瞳孔收縮,「像是工器監的咖啡渣炭微粉。」
杜爾哥用驗鉛鐲劃過盒蓋,鐲麵鉛斑泛起漣漪。「蘇菲在給工化帝的密信裡說,」他敲了敲化妝盒,「這種粉能讓鉛毒斑看起來像玫瑰胎記,實則是法國炭冶技術的氣味掩碼。」
盧梭皺眉:「但成分裡的咖啡渣炭......難道她背叛了?」
「背叛?不,這是陽謀。」杜爾哥從抽屜裡抽出《工器綱目·香料卷》法譯本,書頁間夾著蘇菲上個月的密報,「工器王朝嚴禁西洋貢女使用鉛晶,但允許橡膠與炭冶技術民用。蘇菲把我們的防鉛炭粉磨成微粉,混進南洋黏液,既能通過驗鉛檢測,又能掩蓋法國炭冶的獨特氣味。」
窗外突然傳來蒸汽鐘的轟鳴,與工器王朝的黃鐘律十二轉分毫不差。杜爾哥摸著袖口的工禾紋刺繡——這是工器監賜給「協理藩屬」的標誌。「工化帝以為自己在收割技術,」他冷笑,「卻不知蘇菲的「香薰淨化妝」正在後宮建立新的氣味霸權。」
盧梭翻開最新的《本地治裡公報》,頭版刊登著蘇菲發明的「香薰淨化妝」教程,配圖是她耳後盧瓦爾河疤痕的特寫,標題寫著《鉛毒之美:從罪證到時尚》。「馬德拉斯港的商船已經開始裝運仿製原料,」盧梭指著報紙,「本地治裡的香料商甚至推出「誠孝貴人同款」,工器王朝的防鉛技術正在變成大眾消費品。」
杜爾哥起身走向地窖,石壁上掛著工器王朝後宮的勢力圖,用不同顏色標注著炭冶、橡膠、火山灰等技術派係。蘇菲的位置被紅筆圈住,與淑妃的南洋橡膠區用虛線連接——那是「橡膠炭冶」技術同盟的暗號。「淑妃壟斷了孕喜膠,」他用炭筆在虛線上畫叉,「但蘇菲的香薰粉能讓橡膠黏液延長保質期三倍,現在她們正在談「香料換橡膠」的交易。」
盧梭突然指著地圖上的東瀛區域:「藤千代會不會影響我們的計劃?」
「正合我意。」杜爾哥用放大鏡觀察蘇菲密信的火漆印,那是工禾紋與鳶尾花的合紋,「工化帝越想平衡東瀛與莫斯科,就越需要法國的炭冶技術。蘇菲的疤痕是最好的政治廣告——看,連被鉛毒傷害的人都能在工器王朝獲得榮耀。」
是夜,杜爾哥收到蘇菲的新信,蠟封裡藏著半片玫瑰花瓣,花瓣上的黏液顯映出工器監《防鉛技術平民化草案》的要點。他將花瓣浸入橄欖油,看著字跡慢慢浮現:「工化帝要將橡膠黏液、咖啡渣炭、櫻花精油開放民間,條件是......」他瞳孔驟縮,「要求法國在科羅曼德爾海岸設立「工器協和學院」,教授炭冶技術。」
盧梭倒吸一口涼氣:「這是要我們自斷技術命脈!」
杜爾哥卻笑了,從保險櫃取出一尊工禾紋小像,像底刻著蘇菲的法文簽名:「不,這是機會。當工器王朝的技術不再神秘,那些依賴我們的土邦就會知道——法國炭冶,才是真正能對抗鉛毒的神術。」他將玫瑰花瓣投入銅爐,咖啡渣炭的焦香混著玫瑰氣息彌漫地窖,「告訴蘇菲,同意設立學院,但要加上一條:所有畢業生必須佩戴鳶尾花工禾紋徽章。」
蒸汽鐘再次轟鳴,杜爾哥望著窗外的工器信標塔,塔身在夜色中發出幽藍光芒,與蘇菲信中的「香薰淨化妝」熒光如出一轍。他摸了摸耳後虛構的鉛毒疤痕,忽然明白工化帝的真正意圖——所謂去抗鉛妝令,不過是將西洋技術拆解、稀釋,再以「工器協和」的名義重新發售。
但法國的反擊早已開始。當工器王朝的後宮嬪妃們爭相塗抹著摻有法國炭粉的香薰粉時,杜爾哥知道,真正的技術戰爭,才剛剛從本地治裡的法國角,蔓延到科羅曼德爾海岸的每一寸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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