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剛才也是急了,才會突然大喊出這麼一個離譜的數字。
但話已出口,如離弦的箭,脫韁的狗,無法挽回了。
“既然蘇家主如此抬愛,那我也就勉為其難收下了。”牧青白的嘴角都快收不住了。
蘇泰頂著一臉豬肝色,硬著頭皮說道:“多謝大人賜贈!”
牧青白哈哈一笑,抬手壓了壓,說道:
“渝州城很大,城內有六七十萬人口,轄區內更是不計其數,要支撐起如此之多的人口,諸位糧商功高誌偉啊,諸位也是稱得上富甲一方的豪紳了!”
“諸位來之前,想必也得到了通知,但都沒有得到一個確切的數字,大家也都是為此而來,放心,本官定會讓諸位不虛此行。”
牧青白說完,揮揮手。
小和尚走到堂中,分發下紙條。
所有人打開了紙條一看,上麵隻寫了兩個字。
二百。
“二百……文?”
“二百文,一鬥?”
頓時,所有人都激動得哆嗦起來。
牧青白見狀,滿意的點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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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諸位!牧某人這個官,靠不怕死換來的,做官就是為了掙錢,而且,牧某人不喜歡掙小錢。”
何家家主連忙附和:“那是當然,那是當然!牧大人到了,那錢就到了!”
“哈哈哈!通透!看到紙上寫的了嗎?事成之後,豪紳的錢如數奉還,百姓的錢,三七分賬!”
所有人頓時眼都直了,但目光中又充滿了渴望。
三七分賬……
誰三,誰七?
郭守基把玩著手裡的酒杯,淡淡的說道:“諸位三,本官與牧大人,七。如何?”
眾人立馬齊聲說道:“牧大人!高!”
牧青白抱拳道:“郭知州,硬!”
眾人相視一眼,大聲喊道:“牧大人!又高又硬!”
……
“牧公子,我咋感覺像是做了一場夢啊?”
牧青白靠在椅子上,喝著醒酒湯,長長的舒了一口氣。
吳洪在一旁,隻覺得心驚肉跳:“牧大人,你是真的一點都不怕啊?”
牧青白淡淡道:“我怕什麼?我本來就是為了求死而來。”
小和尚無奈道:“牧公子,你醉了,又在說胡話。”
吳洪卻認真的說道:“牧大人,我吳洪這輩子佩服的人不多,除了陛下,就是殷帥,現在又多了您一個!”
“無論這件事能不能成,您舍生取義的氣魄,便讓天下無人能及!”
小和尚左看看右看看,摸了個小玩意兒到口袋裡。
吳洪一瞪眼,道:“你乾什麼呢?”
小和尚乾笑著把口袋裡的東西拿出來,放回桌上。
“我就是看這墨好看,拿來瞧瞧。”
牧青白睜開一絲眼縫,道:“哦,徽墨啊,是挺值錢,同體積價值是黃金的好幾倍,是誰送的?”
小和尚湊過來說道:“是何家,送了一盒呢!”
牧青白揮揮手:“這兩方硯台呢?”
“丁家送的,這我知道,是歙硯!也是價值不菲的好東西,不比徽墨差!”
“還有這一套筆,是上好的湖筆……牧公子~”
牧青白頭痛的揉了揉眉心,“拿走拿走,喜歡就拿走。”
小和尚有些哆嗦,從兜裡掏出了一遝銀票:
“這幫人是真有錢啊,他們連打賞的銀錢都是大張大張的銀票。”
牧青白眼都沒睜,“那是因為他們看你這個和尚一直呆在我的身邊,以為你是我的親信或者彆的什麼東西……”
“彆的什麼東西?”
“懂的都懂,不懂彆問。”
“噢。”
“明日起,你們不要跟著我,都去好生玩樂一番,這幫畜生的錢,不花白不花!”
吳洪卻臉色不屑:“這等臟錢,末將可不願意因此怠惰。”
牧青白睜開眼,有些疲憊的看著吳洪:“那你就去約束好手底下的兵,你可以堅持原則,但他們可能會被腐蝕。”
吳洪臉色一變,抱拳道:“是!謹遵牧大人吩咐!”
牧青白看著窗外。
二人相視一眼。
吳洪小聲說道:
“走吧,牧大人此刻心一定亂極了,他一個人要掌控全局,怕是壓力很大!這不比攻一座城簡單!”
小和尚點點頭,與吳洪一起退了出去。
其實牧青白此刻心想:
今夜會不會有有誌之士來行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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