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禦書房內三人都沒想到。
狂風驟雨來得如此悄無聲息,又是如此迅猛。
……
……
呂騫聽著耳邊的窸窣聲,頭也沒抬。
“來了啊。”
牧青白緩緩坐下,一言不發拋竿。
呂騫習慣了牧青白的嘲哳吵鬨,今日反倒不習慣他如此安靜。
呂騫詫異的問道:“你怎麼了?”
嘩啦——!
牧青白猛地一拉竿,一條魚兒破開水麵。
呂騫都驚了,這家夥被什麼臟東西附身奪舍了,今天怎麼一坐下就釣上魚了?
啪嗒!
魚兒摔在石灘上。
牧青白把魚撿起來,扔進魚簍:“呂老頭,你以自己的角度是思考彆人的事,是永遠猜不到我的想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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呂騫一愣:“你這是什麼意思?”
牧青白冷笑一聲道:“你早前不是說,你想參與到我的遊戲裡來嗎?”
“你總不會是想大發慈悲,特地趕來給老夫揭曉謎底的吧?”
牧青白似笑非笑的問道:“如果真的是呢?”
呂騫笑了:“若真是的話,那老夫就洗耳恭聽咯!”
牧青白丟下一堆信箋:“這些東西如果讓皇帝來查,一定能查到,但我等不了,他們實在太慢了!你幫我將這些東西送與他們知道!”
“這是什麼?”呂騫皺起眉頭,他有一種極為不祥的預感。
“你打開來看不就知道了?”
呂騫詫異的問道:“你讓我看?”
牧青白裝出一副更加詫異的語氣,反問道:“我既然都敢讓皇帝知道,為什麼不敢讓你看?”
呂騫感覺到一種自上而下的蔑視,他眉頭緊鎖的望向牧青白:“為什麼選老夫?”
“不是你說你想參與的嗎?哈哈……好吧,主要是因為你肯定有朝中的關係,否則你不可能身邊有這麼多世家子弟伺候,他們可都是有功名的,你借他們手將東西送進宮裡很簡單。”
呂騫帶著幾分狐疑撿起一則信箋,看著上頭的官印,不由得感覺心裡一團亂麻。
“你隻是一個言官,對吧?”
“當然。”
呂騫衝牧青白上下審視了一番。
一個言官,哪裡得來各地官員的奏表?
“如果我猜的不錯,女帝麾下一定有一個司衙,這個司衙是女帝的耳目與另一個頭腦,你要是有能耐,送到那個司衙裡最好!”
呂騫拆開一封奏表看了一眼,頓時臉色一變,再急忙拆開另一封……
連續看了好幾封,呂騫意識到大事不妙,腦子裡天人交戰般快速轉動好久,倏地站起來。
“你究竟想乾什麼?”
呂騫怒視著額牧青白。
牧青白淡淡的坐著,“快去吧,這座盛水湖很快就要無主了。”
“你是不是活膩了!”
牧青白驚喜的看著呂騫:“沒錯!”
呂騫當然覺得是瘋話,他一把揪住牧青白的交領:“天下太平不好嗎?非要攪弄這風雲,對你來說有什麼好處?”
牧青白嘲笑道:“閉門不出的讀書人見識就是短淺,你以為的天下太平,早就已經暗流湧動了!”
呂騫惡狠狠的甩開牧青白,將信箋一股腦收好。
“聰明點吧呂老頭,說不定,你能憑這次的功勞換一個盛水湖。”
“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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